不当弟弟行不行?(137)+番外
见陈风望过来,他面不改色的缩回了手,声音很淡:“当你的情人。”
陈风倏地想到了自己曾给他发的消息。
那无中生有的男友。
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是应柏云说的气话,还是他把那条短信当了真。
陈风面色难看,沉默的看着他。
过了半响,见应柏云没有说话的意愿,陈风将车门上了锁,重新发起了车,一路平稳驾驶着回了小区。
小区保安认车牌不认人,隔了老远就将闸门打开了。陈风将车开回了地下停车场,他松了安全带,扭过头看向一动不动的应柏云,微微蹙眉:“你不想下车?”
应柏云扫了他一眼,随后垂眸盯着某处明显的部位,声音很淡:“走不了。”
陈风顺着视线往他身下望去,手一顿,烦闷的心倏地平息了。
从车前绕过,陈风好脾气的来到了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两人双目对视,应柏云被摁着抬头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下来。”
俯身替应柏云松了安全带,陈风声音很淡:“直达电梯。”意味不明的应柏云:“没人管你。”
“那你男朋友呢?”应柏云下了车,若有若无的看了他一眼:“不在家?”
陈风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发作,应柏云便径直往电梯间走了过去。
“也是,你说了他管不到你,”应柏云按了开门键,半倚在一旁看向陈风,声音很冷:“管不到你飙车不要命,把安全当儿戏。”
话已至此,陈风终于弄明白应柏云生气的原因了。
他承认今天是他情绪失控,车速过快。
可应柏云自己说好的追人,结果两天不见踪迹,反倒是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牵手。
明明是该自己结结实实发一顿脾气,如今却是又被应柏云牵着鼻子走。
当年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不知是该恨自己不争气,还是该恨应柏云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把他当回事。
陈风气到浑身发麻,一股怒火升了又降,大起大落的硬生生憋在了胸腔里。大病尚未痊愈,这股情绪激得他咳嗽了好几声,最后连眼尾都咳红了。
应柏云见状脸色一变,加快步伐朝他走了过来:“怎么还没好?”
见应柏云软下态度,陈风嘴巴一抿:“你和他握手相谈甚欢,”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哪能管我好没好。”
应柏云手一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放轻了些:“回去吧。”
陈风闻言站直了身体,一双眼又黑又沉的看着应柏云,声音由于咳嗽而沙哑着:“你知道和我回去意味着什么?”
早被陈风咳的没了火气,应柏云轻轻应了声:“知道,意味着你给我机会让我追你。”
陈风摇了摇头,双眼闪着意味不明的暗光:“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除我之外见不了其他人,”
他步步紧逼,阴恻恻的开口:“你还记得当年被我绑的滋味吗?我当时不舍得弄疼你。这次我准备了手铐,脚镣。除了被我|操之外,你哪里都去不了。”
见应柏云沉默,陈风的笑容淡了很多,他往后退了几步:“你要是害怕了,电梯里有紧急求救按钮,你还有机会可以走。”
话虽如此,他整个人却堵在了楼梯间门口。
应柏云闻言抬头看他,在一阵沉默声中走进了电梯。他按着开门键,声音很轻:“你家在几楼?”
“四楼。”
应柏云按了四楼,见陈风站在门口迟迟不动,他叹声伸出了手:“过来。”
陈风没牵他,两人站在电梯两侧,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看着数字由一慢慢变为四,随着一声“滴”声,电梯门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安静的过道里有着淡淡的香味,脚底下是柔软的地毯。
应柏云看着身穿大衣的陈风,突然回想到四年前,陈风带他回家的一幕幕。
和那抹身影重叠着,拨动着,应柏云本就发软的心。
分开的四年里,思念竟如此绵长,每个无眠的夜里,应柏云都靠着王老师透露的些许消息来揣测陈风的生活。
从参加奥数比赛,拿下全国前三,再到保送G大。
应柏云庆幸着,他当时做了那个不告而别的决定,尽管受着思念折磨,应柏云也不曾后悔过。
直至今日,看到陈风领他回家的背影。
指纹锁滴了一声,陈风推开了门。身后一直没传来脚步声,巨大的恐慌感立刻席卷了全身。没等得他转身,一双手臂倏地环上了腰身。
陈风抿着唇,捏着门把的手用力了些,他头也不回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取之回答的是腰身的手臂收紧着,柔软的头抵在他发麻的脊背间。
陈风低头看向环着自己腰身的双手,眼眸沉了沉,声音很淡:“害怕了?还是后悔了?”语气稍顿:“不肯跟我进去……”
“陈风,”应柏云声音闷闷的,却颇有成效的打断了陈风未说完的话。
两人沉默着,似乎都在等应柏云的下文。
“我饿了。”
家里布置的很简单,主要以黑白灰三色为主,偌大的客厅地板铺满了灰色的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陈风给他找了双拖鞋,灰色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应柏云沉默了一会,盯着新拖鞋,柔软的鞋面被他顶出一个微凸的痕迹。
陈风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径直走向冰箱拿出几份食材后进了厨房,应柏云本想跟着进去,陈风不紧不慢看他一眼,随后冷着脸亲了亲他的嘴唇。
“油烟大,吃饱了再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