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告白(24)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安梨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着愣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这就走。”
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安梨言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仿佛坐上了旋转木马。
服务生欲言又止,“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安梨言拿出付款码,很快服务生又说:“先生支付失败了。”
“怎么可能?”安梨言拿着手机查看自己的余额,发现余额为零。
他努力睁大眼睛又看了几遍,余额都是零。
他不甘心的查了银行卡、信用卡,发现账上没有一分钱。
很快他意识到一点,安辉把他的卡冻结了,他没有钱了。
安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仰躺在沙发上,安梨言生无可恋的呢喃道:“我没有钱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可是你爹亲儿子啊!”
服务生在一旁站着也很为难,看向一旁的陆程道:“现在怎么办?”
陆程看向安梨言道:“我替他付。”
听见陆程的声音,安梨言瞬间坐直身子,委屈巴巴的摘到墨镜道:“都赖你,你个王八蛋。”
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安辉又怎么会不爱他了?
宠爱、偏爱通通没有了。
付完钱,陆程扶着安梨言往外走,“不许骂人。”
“王八蛋。”安梨言不服。
安梨言凶狠的咬了一下陆程的肩膀,然而咬到的只是羽绒服。
他更委屈了,于是推开陆程坐在地上抹眼泪,“我爸不要我了,还把我的卡停了,没有钱我可怎么活啊!”
“兜里没有一分钱,我连油都加不起了。”
“我可太可怜了。”
凌晨三点的酒吧街稍显冷清,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环卫工人在工作。
寒风吹过来,安梨言冷的缩了缩脖子,好冷。
陆程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拎着安梨言站起来说:“地上凉,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瞧着陆程冷淡的脸更生气了。
安梨言才不要陆程送,于是推开他道:“我要给志哥打电话,他不会不管我的。”
然而这边还没等找到何小志的联系方式,那边安梨言又蹲下去伤心的哭了。
“兄弟和兄弟谈恋爱了,我成了多余的那个,我可太可怜了。”
曾经他们是三人行,现在三人行,他却成了电灯泡。
“没有人管我了,我就是一条可怜的毛毛虫。”
陆程再次将安梨言拎起来,耐心耗尽道:“地址、速度。”
陆程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冰冷几分,安梨言吸了吸鼻子,“你凶我?”
“你还打我?”安梨言控诉着陆程的行为,“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却打我。”
“不对,我爸也打过了,他打的那巴掌真的好疼好疼。”
“不对,你打的最疼。”
安梨言心里都是委屈和酸涩,于是放声大哭道:“你打我屁股好疼好疼,我都疼哭了。”
哭了一会儿,安梨言又开始抹眼泪,“不行,我不能哭了,明天眼睛又该肿了。”
说着不哭了,可心里还是好委屈。
陆程先是拎着安梨言,最后又抱住他的腰替他擦眼泪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只要你乖儿,我是不会打你屁屁的。”
安梨言愣了愣心想,陆程这是在哄他吗
第13章 威胁我?
安梨言断片了,怎么回来的,昨天又发生了什么通通没有印象,仿佛失忆了似得。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何小志走后,他喝了好多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梨言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眼睛,没有肿还是那双大眼睛,也就是说他失忆的那段时间没有哭。
甚好甚好,没哭就好,他可不想丢人。
以前何小志怎么说他来着,喝酒之前性冷淡、喝点酒后冰美人、喝醉之后智商直接降到三岁,又哭又闹又撒娇。
安梨言一直不信,直到何小志以视频为证,他才彻底相信喝酒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于是乎安梨言喝酒从来不喝多,见差不多了绝对不多喝,以防自己丢人现眼。
这么一看,昨天晚上应该没丢人。
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正渴的难受的安梨言直接拿过来喝了。
看来他喝多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道给自己倒一杯水备用。
醒来已是中午,安梨言饿的前胸贴后背,拿起手机挑选合口味的外卖。
这个不想吃,那个看着不顺眼,足足挑了半个小时才决定吃什么。
然而,在付款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余额不足。
这四个大字犹如一道耻辱横在安梨言的面前,他顿觉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钱呢?
安辉平时对他很大方,不限制他消费零花钱给的很多,所以安梨言的卡上一直都有七位数的余额。
退出外卖软件重新查询银行卡的余额,确定无疑,他真的没有钱了。
安辉把他的卡冻结了。
怔愣的时候,安梨言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辅导员李娜对他说的话,世事变化无常,你觉得你一定能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一语成缄。
安梨言烦躁的揉乱了头发,“卧槽,李娜的嘴不会是开过光吧!”
没钱寸步难行,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于是安梨言主动联系了安辉。
他想联系林清也来着,但现在她人在国外,始终处于联系不上的地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他的忙。
没有钱,晚饭都是问题,他总不能辟谷吧!
安梨言给安辉发了微信和视频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复,以前安辉是会回复他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