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向喧哗(184)+番外
陈向喧回握他一下,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随后他放开俞知游的手朝李叔他们比画着:婚礼在什么时候?你也不早说,我都空着手来的,下次给你双倍补过。
“没有婚礼,”李叔笑了笑,“我们旅行结婚,店里就交给你帮忙,提早熟悉熟悉也不是坏事。”
陈向喧比画着:你这话说的,和你明天就不干了一样。
“他前几年就开始念叨说不想干了,”汪老师看着李叔笑,又看向陈向喧说,“我还是叫你陈老师。虽然我和他结婚了,但我们还是朋友、曾经的同事,现在多了层关系,是‘家人’。你李叔和我说过他对于丁克的想法,我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才能和他在一起。你啊,以后一定要多回来吃饭啊。”
“对,”李叔又回到上个话题,“给我看好店啊,那也是你的店,特别是看好何仓和安丰那俩人,让他们俩少吵架。”
陈向喧比画着:他俩现在挺好的,没怎么闹嘴了。
俞知游在边上给俞至枋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用营业,他们提前下班的事。陈向喧坐在边上都能听见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
俞至枋特自豪地说:“我晚上还卖了几杯果汁和几杯可乐呢,还有客人夸我弹得好,就是没什么声儿!”
接着是阿据有些远的声音喊道:“我收好了,快点儿,傻逼关门!”
“检查一下灯啊什么的,帮我把鱼喂一下啊,”俞知游说,“辛苦了,哥。”
这顿饭吃到挺晚,李叔从自己学生时代谈到创业初期,又从不放心陈向喧在学校工作,谈到认识汪老师,每天偷偷打探陈向喧的情况。
“是啊,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你俩是亲兄弟,”汪老师看着陈向喧说,“不过他也没问什么,就是问问你心情看着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之类的。”
“所以你们那个时候就在一起啦!”俞知游对这种话题倒是挺感兴趣,听着吃饭吃得也更多。
陈向喧就边听边朝他碗里夹菜,偶尔停下比画两句聊一聊。
“倒也没那么快,”王老师喝了口水说,“在后面的相处中,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有梦想有本事,最主要的,人品很不错。”
‘梦想’这个词陈向喧经常听李叔提起,这个词在他小时候经常出现,后面再大了些,李叔便也不再提了。
但他知道,这个梦想李叔不会放下。
他想重组乐队,重新站在台上,弹什么曲子都好,他只想让自己和那把他最爱的吉他重新站到灯光下。
吃完饭后俩人没有回万松区,而是回了陈向喧家里,这还是俞知游第一次到他家里来,上次也就到了个电梯口。
俞知游却和来了很多次熟的不行一样,一进门就坐到沙发上大手一挥:“陈老师,来杯甜水儿。”
陈向喧比画着:没有,只有水喝,给你放点白砂糖?
“啧,”俞知游又说,“不放糖,装个半杯。”
陈向喧端来的时候俞知游愣了下,那玻璃杯还是带把的,大得离谱:“水牛吗你,倒一杯都能喝一天了吧!”
他比画着:倒一杯我就能一天不出房门。
“行吧,”俞知游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杯里的水就和没消失一样,“来俞老板旁边坐着,靠在俞老板肩膀上,我们来聊天。”
陈向喧照做,躺在他肩膀上抬头望他比画着:聊什么,让我听听。
“你听好了啊。”俞知游低头靠近他的耳朵。
不管在一起多久,陈向喧总是会为他心动,俞知游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靠近都会让他更爱一些,这种爱没有上限,只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强烈。
俞知游说:“我爱你,陈向喧。”
三月份的结香花成功被送到了俞知游手中,这次是他拉着陈向喧的手一起打的结。
“再缠!”俞知游使着劲边绕花枝边说。
陈向喧刚想松手比画,俞知游一把又给他将手按了回去:“缠!缠死结!缠完我拿框裱起来,到时候放新家里。”
缠完后陈向喧终于获得了比画自由,他比画道:裱起来挂墙上吧,我怕你生气的时候先摔这个。
“我脾气有这么差?”俞知游瞪他一眼,“摔你不解气吗?”
陈向喧笑着比画道:也对。
李叔的新婚旅行在五月,现在进行到一半了,李叔说他玩好回来刚好收心准备迎接最忙的时候,陈向喧他们的新家也在月底就要交房。
俞知游在这期间回过几次洪城,俞至枋都说让他放心,妈现在一切都好,俞知游本来不太确定,但看到俞至枋房里那把放得好好的贝斯时,他相信了。
五月二十日前一夜,俞知游在床上抱着脑袋乱搓,这已经是他想不出新店活动的第无数次搓头。
陈向喧拍拍他肩膀比画着:你先停一下,我问你个事。
“什么?”俞知游继续扒拉他那头发。
陈向喧抬手给他把揉乱的头发顺了顺,问道:李叔明天回来了,你说我包多少钱的红包合适?
“包多少他都会在咱们交房那天还给我们的,”俞知游说,“赌吗?”
那倒也是,李叔确实会这样。
现在轮到他们两个一起抓头沉默,过了一小时后,陈向喧突然问俞知游:替他圆梦怎么样?
虽然是临时乐队,大概也不算是圆梦,但李叔应该会很高兴。
这个提议俞知游十分赞同,520活动的最后一环也成了‘临时乐队演出’。
俞知游是干劲满满,他一大早就爬起来,让陈向喧将昨天联系好的人叫来店里排练,两个人也都回了千湖区的店里一趟,将演出设备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