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向喧哗(50)+番外
陈向喧问:第一个什么?
鱼:第一个送上祝福的。
不止,陈向喧想说,你还是第一个亲我的。
他回复道:收到了,睡吧。
想问一问那个吻到底为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俞知游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
鱼:晚安。
睡得不怎么安的陈向喧在梦里都被那个吻缠绕,雨水滴落在他们身上,大概也不只是雨水。
后面越来越混乱,他扶着俞知游的腰迎着雨水,俞知游说好爱他,陈向喧转过他的脸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想着,我也是。
他是被惊醒的,醒来后还换了床单和裤子。
对此,李叔给出的评价是:“新的一岁是得从头到脚换新的,床单确实也得换,就是今天没太阳不好干啊,要不明天洗?”
陈向喧朝他尴尬笑笑,一股脑把被单塞进了洗衣机。
瞥眼望见了电视机柜上放着的蓝色鸢尾,花已经凋了。
今天俞知游得来上课,雨天也将在今天夜里结束,明天将会是个大晴天。
但他对俞知游的感情开始越来越奇怪,每过一小时就更奇怪一点。
早上琴行门口又多出了一束蓝色鸢尾,这次李叔没再认成垃圾,直接拿起递给了陈向喧。
“他家开花店的?还送同一个品种,你喜欢这个吗?”李叔说,“没听你说过啊。”
陈向喧比画:颜色好看。
李叔开门后直接走进鼓房抱出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音箱。
“电吉他和电箱款木吉他都能用,就让这家伙陪你去万松区,”李叔把盒子递给陈向喧,“不能说不喜欢。”
陈向喧双手都没空,什么都说不了。
刘胖一脚踏进琴行‘哟’了声:“向喧,生日快乐啊,叔叔没什么送你的,订了个餐厅等会儿中午去吃饭,还有个大蛋糕。”
他朝刘胖点点头,看了眼自己怀里抱着的音箱和手里拿着的花束,走到收银台里面瞧了瞧今天的课程表。
下午有两节架子鼓一节吉他,吉他课在一点。
手里的东西被放在台面上,他走到二楼问李叔:我想叫上俞知游。
“叫啊,我还以为你本来就叫他了,”李叔说,“送礼物了不喊吃饭不太好,快叫他来。”
说是这么说,当他将消息发给俞知游后,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感觉自己有些无法面对他。
他连忙又在后面补上:没时间也没关系,下午记得准时来上课。
谁知道俞知游回复:已经在路上了。
抱着手机愣了会儿,看上一眼墙上的时间又盯上手机左上角,他给俞知游回复:是吃午饭,不是早饭。
俞知游没回,十分钟后这人就走进了琴行,打着陈向喧的伞,手里还拿着一把,身后背着吉他。
“我知道是午饭,可我已经出门了啊。”
“来早了又没什么事,去楼上练琴呗。”李叔朝楼上抬抬下巴朝着俞知游笑。
“那倒不必,下午再说吧。”俞知游拒绝得干脆。
李叔问他:“你也快上完课了,怎么样,以后还想不想继续弹吉他?”
“想,”俞知游发自内心地笑,“以后还来这个琴行学。”
“好啊,”李叔打了个响指,“下次来给你打折再送两节课。”
陈向喧坐在那里没有动,他看着俞知游总有点心虚,虽然早上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哦,还有李叔,但他只能算是看到洗被子,别的并不知道。
心虚的结果就是干什么都慢半拍。
俞知游在二楼坐在对面看他弹琴,他就盯着琴弦不抬头,俞知游凑他跟前写字和他聊天,他看完后还得在脑子里过一遍才能明白。
这已经不算是反应慢了。
这得是处理器烧了。
李叔上来喊他们去吃饭时正好碰上俞知游在写字。
他写下:估计李老师快来了。
李叔看完后在俞知游头顶出声:“是的,算得很准,我来了。”
他没注意到李叔上楼的声音,导致这声音出现在头顶时给这人吓得不轻,还好手里是一支中性笔,要是支铅笔,估计笔芯都会被压断。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俞知游深吸口气说。
“没声?我觉得我和装修队没区别,”李叔再次看上两眼俞知游的字,“像屎一样。”
“什么?”俞知游在后面问。
陈向喧笑了笑,点了两下俞知游的字,在下面写上:别管他,去吃饭了。
刘胖订的餐厅是一家家常菜馆,四个人点了满满一桌的菜,那个大蛋糕也在上菜之前被送了过来。
蛋糕上画着六线谱,旁边还有一个日落色的吉他图案,和俞知游的那把倒是有点像。
陈向喧指了指俞知游,打字给刘胖看:我的那把是黑色的,他的才是这个颜色。
“观察不到位,抱歉了干儿子,”刘胖一拱手,“你叔我当时实在没想起来,没事,下次生日我给你画俩黑的。”
陈向喧摆摆手:和你开玩笑的,谢谢刘叔,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刘胖说,“听你李叔说你明天要去上班了,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想回来又没车就给我发消息,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只要打过来就行,我接到就马上过去。”
陈向喧打字说:好,那你到时候可要快点去接我。
刘胖拍拍胸脯:“放心,规定时速内,最快到达。”
李叔是第二个发言的。
他端起一杯饮料:“向喧,都在饮料里,我干了。”
陈向喧沉默,刘胖也沉默。
“不知道说什么,”李叔一仰头喝下杯里的东西,坐下后说,“有事发消息,放假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