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看着他被你撞死，那一刻我有多痛吗。你现在的疼痛，抵不上万分之一。”

莫莉碎玻璃划着他的皮肉筋骨，老唐疼的颤抖着。

莫莉觉得不够，喊着秦瀚阳过来按住他。

秦瀚阳这才从莫莉修罗般的视线里缓过来，他叫了一声莫莉，莫莉只厉声喊他过去。

他照做了。

死死地按住唐玉平。

而莫莉，冷笑着，抓起地上的碎玻璃碴子，细碎玻璃划破她的手，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掰开唐玉平的嘴，把他的下巴砸脱臼，老唐瞪着眼睛呜鸣着。

可莫莉却狂笑着，将手里的碎玻璃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

早晨，窗帘缝隙的光照到贺子农脸上，他醒来看着莫莉坐在窗边。令他失神，以为是自己没睡醒，莫莉的样子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她的眸光流转，明明温柔的神态，却周身带着距离感。

可叫她的名字，她抬头微笑，又仿佛刚才就是他的错觉。

“醒了？早饭做好了。”

贺子农看着她右手缠着绷带，关切的过去，“怎么了？”

“不小心切到了手。”

“下次不要做了，我们出去吃，或者你教我做。”

他蹲在她面前，心疼的查看她的手，莫莉却望着他，“贺子农，你会成功的吧，在擎天，你会站在高处，踩着王志刚的吧。”

贺子农心里一沉，望向她的眼睛，此时阳光洒在她脸上，朦胧的，看不清她眼中的东西。

像佛子一样慈悲，又像地狱里诱惑人心的鬼魅。

他一瞬心慌，抱住她，“我会的，不用很久，我已经拉拢了大部分股东。很快，很快我就会站在顶峰。那时候，我们就自由了，真的，我发誓。”

第117章 下套的过程

贺子农真的牟足了劲，暗地对大部分股东和公司高层，威逼利诱，让韩凌和秦瀚阳在方方面面设计。

很多对他一开始并不看好的高层和各有想法的股东，都在生活的细节中被他刻意的安排所洗脑。

贺子农是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盯上一个人，想要为己所用，从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下套洗脑对方，他自觉这是从王志刚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

在接下去的一年里，针对两个最难搞的股东高层，一方面让韩凌搜集这个人各种隐蔽的信息，另一方面让秦瀚阳制造意外和巧合，循序渐进的解决这些在公司里对他持反对意见的人。

老方和王志刚之前看起来偃旗息鼓，但实际上，杀机四伏。

彼此都知道对方有问题，却也都不敢再进一步。很多时候挑明了，逼对方入绝境，反而是自杀的开始。

这种作用下，公司的业务发展也就受限。

那个茶厂的项目倒真的做起来了。

只是贺子农做的没滋没味，哪怕王志刚后来又给他开了两个项目，可决策权不在他手里，贺子农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项目经理。

可土豆顶天了就能变成炸薯条，变不成龙虾，这些项目都太水了。

但他这次没操之过急，一点一点的，慢慢攻克所有股东，基础打好了，才能一举反攻。

秦瀚阳也在这个过程里十分卖力，并且，在查几个股东的时候，知晓了一些他们过去和王志刚的恩怨，中间制造了误会和杀意，挑起他们与王志刚的矛盾，为借刀杀人布局。

这局布的时间很长，所以可信度才高。

另一方面，苏可欣因在邺城大学随着导师做的项目与恒源公司有交集，加之苏可欣八面玲珑的社交，人又漂亮，又有学历，她在导师的引荐下，进恒源很吃得开，恒源小公子邵舟也对她有好感，她就顺势把莫莉推荐到了恒源做事。

邵舟看到莫莉时，没想起来她是谁，只当给苏可欣一个面子。

莫莉也惊叹，小舟总在恒源进步的这样快，和几年前荷塘见到时几乎判若两人。听说他和国外一个华人公司老总的女儿联姻了，果然婚姻使男人成熟。不过那样会玩的公子哥当真能收心吗？

苏可欣谈到这个嘲讽的说着八卦，邵舟外面的情人，一个星期都排不过来。

莫莉问她不会也是情人之一吧？

这几年她早看出苏可欣对秦瀚阳并非说的那样，但秦瀚阳始终没有否认过他和苏可欣的关系，闹不懂秦瀚阳是不是对苏可欣认真了。

苏可欣听了只哈哈大笑，眼底带着冷意，“莫莉，我一直羡慕你，任何时候都能问出这样可笑的问题，你觉得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是我该考虑的吗？”

莫莉读不懂她，一直觉得苏可欣和自己不同，大可以享受人生去，即便曾经恩情放不下，这些年也帮的够多了。

可苏可欣不走的理由，除了秦瀚阳还有什么呢？

但这个理由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不可信。

每当她问起，苏可欣都直视她的眼睛，什么都不回答。

苏可欣之所以将莫莉也引到恒源，是因最近两年恒源的业务转型，已经从和擎天合作，到和擎天成了竞争关系。

而恒源是做海外的，还有外资注入，所以，更胜擎天一筹。

有莫莉和苏可欣内应，虽触不到太内部的东西，但公司的发展动向也是了解的，尤其是莫莉做的是秘书。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却掌握着所有公司高低职位领导的动向。

尤其莫莉做的极好，有苏可欣在后面加持，从导师那得到的恒源的员工构成，很快就做到了项目经理秘书助理的位置。

给秦瀚阳私底下挑起两个公司利益冲突和个人恩怨的，合适的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