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母一睁眼,虐死渣夫嫁东宫(248)
堂上,夜瑾煜与泽州城太守并排坐于太师椅之上,他不安地端坐,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来人,不敢又片刻松懈。
脚步声响起,太守往外看,可夜瑾煜直接站起身。
宋蕴宁当真出现在了县衙,她眼神略显疲惫,原本细腻光滑的脸颊一路赶来历经风霜,无粉黛修饰,富家小姐装扮不再。
顷刻间,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宋蕴宁见到夜瑾煜安然无恙鼻子一酸竟险些掉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
古山上前,两人齐声道。
“参见太子殿下!”
宋蕴宁还未蹲下身,夜瑾煜一个箭步上前便将她扶了起来。
干燥的空气无情地侵蚀着美人的容颜,他心疼道:“为何要来冀中?孤不是留下纸条让你在家中等候?一路颠沛流离,你又是如何能赶到这冀中平原?”
众目睽睽下,在场众人全都傻眼,眼见太子殿下如此关切这女子,不禁对这女子的身份产生了些许好奇。
太子的关切未加掩饰,他不避讳在人前展露。
宋蕴宁面对夜瑾煜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不适,暗中红了面颊,却立即调转话峰道。
“殿下,具体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聊。古山一路尽心尽力保护,没能让臣女受到半点伤害。这田县令及其家眷都在这儿了,贪污案证据确凿,听后您的发落。”
夜瑾煜对宋蕴宁的催促也不恼,转头看向堂下。
县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家眷都低着头不语,先前晕倒的那名小妾慌乱中重新恢复神智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你可真贪污了朝廷为泽州分拨的赈灾款?田县令,抬起头来看着孤,如实招来。”夜瑾煜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很强,低沉的嗓音正色道。
“不是的!太子殿下尽管明鉴!那赈灾款拨到我等县衙数量不多,下官若是真拿了也没几个银子!这些钱可都是夫人母家的钱!”
堂下县令不停叩头,恨不得用脑袋把地面砸出一个坑。
夜瑾煜只回头一个眼神,随从的两名侍卫便从走到县令背后将其手脚钳住,嘴中质问道:“一会儿证据可就到了,现在说还算你坦白。倘若是之后再开口,只怕就没这么好办了,说还是不说。”
这话让县令闭上了嘴,家眷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吓得直发抖。
沉默半响,在侍卫的步步紧逼之下,县令一拍脑门便支支吾吾道:“这钱下官的确贪了。”侍卫立即上前抓起他的衣领。
话音未落,县令双眼紧闭,慌乱中继续说道:“只一小部分!剩下的还是下官本有的钱!”
“你说。”
原本呆坐一旁目光涣散的田王氏咻地抬头,太子殿下赫然站在她的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神情严肃。
宅院里的女子何来见过这等场面,她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县令大声道:“老爷的确贪污了赈灾款!那钱还在家里放着呢!求求太子殿下,放过我们吧!”
“放过我们吧!”
众小妾齐声磕头。
就在这时,县衙大堂外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宋言澈手拿账本快步跨门而入:“太子殿下!县令贪污的证据就在臣之手,证据确凿。”
随后两名将士抬着一箱银子跟了进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众目睽睽展露大堂之上,看得太守心里一紧。
贪污是重罪,一人掉脑袋还不够,定会连累家里人一同受罪。
县令明白大势已去,站起身来一个飞扑便将宋蕴宁扑到在地,嘴里大叫着:“田某人活不了!我就拉一个垫背的走!”
最近处捕快的佩刀被县令一把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到宋蕴宁雪白的脖颈,堂上大乱。
宋蕴宁努力维持着淡定,可心止不住地狂跳。
“阿姐!”
与此同时,古山与宋言澈几乎同时响应,一刻不停地奔向宋蕴宁,头顶却有一黑影飞过,恍惚间一声巨响。
“咚!”
众人转头就看见田县令飞出一两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直接当场咽气,血溅当场。
“可有伤到?”夜瑾煜稳稳抱住宋蕴宁。
正是他飞身而出,先于两人,伸手一掌便将县令原地打飞。
太子夜瑾煜前次出征便受了暗伤武功尽废人尽皆知,甚至一度淡出朝堂,成了人人口中的废物。
难道这是传言吗?
所有人都愣住。
第227章 荣王血脉
宋蕴宁震惊到说出不话来,下意识点头。
“伤到哪里。”夜瑾煜皱眉,急忙扶起宋蕴宁查看,这时她才回过神,立即摆手道:“没有没有,并没有伤到。”
脖子上没有伤口,完好无损,衣裙被摔倒在地时弄脏,的确是只受了惊吓。
夜瑾煜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可情急之中在众目睽睽下动了手,功力恢复的事可就瞒不住了,他将宋蕴宁扶到椅子上坐下。
宋蕴宁想开口,欲言又止。
一阵穿堂风吹过,衙门大堂,审案之地本就是敞开对外,血腥味四溢。
县令夫人及几名小妾慌乱中叫喊,被侍卫拉去县衙大狱关了起来,她们不大明白好端端的查案为何闹出了人命,甚至不敢问人是不是真死了。
“来人,把堂上打扫干净。”夜瑾煜淡淡瞥一眼尸体,随后来到太守前,沉着冷静道:“在座诸位皆是大楚之忠臣,田县令刚愎自用已死掩盖其贪污的真相,各位可都看见了?或是各位有何异议,不妨现在就提出来,孤一一作答。”
紫眸暗淡流露出凶狠,若非面前人不能轻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