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母一睁眼,虐死渣夫嫁东宫(40)
这岂不是明摆着骂她萧家欺负儿媳?
老太太脸色微变,想要开口却又碍于装病的现状,只得将火气咬牙压下。
至于萧渐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保住脑袋的庆幸感,哪还顾得上与夜瑾煜解释。
“殿下言重了。”
宋蕴宁的话起得恰到好处,柔柔淡淡的如春之流水,“夫妻自当举案齐眉,婆母与将军想来也已深知错处,日后定不会再犯。”
“今日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容将军府赔t罪,妾身听端阳公主言其侄儿甚喜梅花酪,只是御厨所做不合口,而公主每日无法出宫采买,妾身恰好会做些小糕点。”
“不若妾身亲自做些梅花烙送进宫,闲暇时间也好让皇孙当些小零嘴。”
宋蕴宁福身道,举止言语落落大方,衬得地上的母女尤为的小家子气。
看向她的眼神愈发兴味,夜瑾煜扬了扬唇角,“好,多谢萧夫人。”
她竟这般聪慧。
她断定了此物自己不会拒绝,而萧家则会认为是她平息了自己的火气,同时还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宫。
一石三鸟,真真妙计。
心思一动,夜瑾煜索性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将日后的闲言全部粉碎,“这是太后赏给你的,因着夜深,孤担心太监办事不力,故亲自来送。”
宋蕴宁愣了一下,知道他是在借自己势以便萧家忌惮自己,心下触动,立刻接过盒子,“谢太子殿下。”
夜瑾煜微微颔首,“那边如此,孤回宫了。”
第36章 跪祠堂
眼看着马车走远,萧锦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贱人,害得我母亲受伤还不够,又要害祖母和父亲!”
“我打死你!”
宋蕴宁皱眉将他推开,看着萧锦路扭曲的脸,心中一阵厌恶,冷声道,“路哥儿,你那小娘平日便是如此教导你的?”
“如此忤逆主母,还不去祠堂好好反省?”
“便罚你跪两个时辰。”
“宋蕴宁,你胡闹!”萧渐清猛地站起身,“你哪来的胆子?”
“当家主母自是有权替将军管教家中哥儿姐儿。”冷冷扔下一句,宋蕴宁扭头便走。
“宋蕴宁!”萧渐清闻言脸色顿青,欲赶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今夜的事儿本将军还没跟算账呢!”
“你给本将军滚回来!”
宋蕴宁却只当是野猪叫唤,步伐沉稳,未有半点停顿。
她谅他不敢在今日与她撕破脸。
果不其然,眼看着就要赶上她,萧渐清手伸了一半
却又僵在了半空,眼睛死死地锁着宋蕴宁手中的锦盒,呼吸粗重。
那锦盒就是一道令牌,象征着皇家颜面,他刚死里逃生,哪敢再去冒犯?
可都追了一半,半路停下岂不被人看了笑话?
正待他进退两难之时,老夫人已将他拉住,“渐清,这是做什么。”
“母亲。”
萧渐清借坡下驴,迅速摆出孝子模样,扶着老夫人的胳膊将她送入了偏房,“母亲今日为儿子操劳受累,儿心难安。”
“好了,不过是做戏给太子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压一压火气,“我知道,你想去找大娘子说个清楚。”
“儿子自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说起这茬,萧渐清额角青筋暴露,竖眉瞪眼地低斥,“诗诗多好的娘子,整日伏低做小任她打骂,她却累得诗诗受了伤。”
“别忘了,诗诗纵然是个外室,那也是给我们萧家添了男丁的,纵然她宋蕴宁是武侯府的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在我萧家门里?”
萧渐清冷哼道,“一日不和离,她便是死也得死在我萧家,任她扑腾也翻不出天去!”
原本还有几分心疼的老夫人眼看着他越说越起劲,脸色也渐渐难看了起来,抓过拐杖重重地敲了敲。
“你给我闭嘴!”
不知她为何猝然发怒,萧渐清皱眉退了退,“母亲?”
“你这个糊涂的东西。”
无奈地喘了口粗气,老夫人压低了声音,“你整日将你那外室挂在嘴边,就不怕惹祸上身?”
“母亲此话何意?诗诗她......”
“她差点迫得将军府与齐国公府交恶,又顶撞了公主,若非宋家那个有脑子,如今我们恐怕早被下了狱!”
“怎么会呢,母亲,你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些。”萧渐清毫不在意的啧声,“都是误会罢了,诗诗......”
“你啊。”
老夫人耐着脾性教育,“须知你以为是误会,皇天家那边可不觉得!”
“谁人不知齐国公夫人丢了姐儿日日难安?她个贱蹄子非要上赶子去顶替,如今东窗事发,你如何保证齐家不认为此事背后是你授意?”
“若是被人编排你贪谋齐家,你在这朝上还如何自处?”
“还有你身下这两个哥儿,难不成他们日后的前程你也不在乎了?”
一番话说出来,萧渐清息了脾气,悻悻地撇嘴,“母亲说的是,儿子定当严加管教诗诗,断不会再让她生事。”
“不过路哥儿是个好孩子,大娘子让他跪祠堂,这......”
“就是!”在旁边憋了半天的萧锦路瞬间接了话茬,吸了吸鼻子扑到老夫人身前,“祖母,孙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我母亲被她害得身子受损,孙儿实在气不过。”
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路哥儿,你还是去跪上一跪,她毕竟是这将军府的正头娘子,你万不该如此落她面子。”
着实怔了一下,萧锦路泣意一收,骤然将桌上的茶盏甩到地上,“祖母是觉得孙儿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