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母一睁眼,虐死渣夫嫁东宫(42)
拿着棍子?
宋蕴宁微微凝眉,不露声色地扫了眼地上的棍子,却是并未开口。
见她沉默,初夏还以为她怀疑此事真伪,咬牙撑着身子跪到了地上,声声恳切,“大娘子,奴婢可以性命作保,初禾没撒谎。”
“奴婢在屋内养伤,哥儿一进门就打听大娘子的去处,奴婢见他手里拿着棍子担心出事儿就没告知,谁知哥儿直接就打奴婢,赶巧初禾进来,这才起了冲撞。”
初夏光洁的额头已因叩首而泛起了红肿,宋蕴宁抿了抿唇,心疼涌起,“你们先起来,退下吧。”
她这点识人本领还是有的,初禾初夏跟她多年,断不会因为此事撒谎。
至于其中关窍嘛……
“大娘子这是何意?”
萧锦路脸色登时难看起来,“莫不是以为我在说谎?”
他今日必须让宋蕴宁好看!
“路哥儿不是在祠堂吗?为何会在此处?”宋蕴宁另起话茬,眼中冷意氤氲,“还要拿着棍子来寻我?”
“我……”一时不防被她揪住错处,萧锦路顿了半晌咬牙道,“我跪累了,拿棍子借力,怎么了?”
“借力?”
“当然!”
“那初禾初夏又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这两个婢子用热水泼我,我差点就被烫死了,活该被杖毙!”
初禾初夏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求救似地看向宋蕴宁。
宋蕴宁微微颔首安抚,再抬眸时已带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小小年纪满嘴打杀,成何体统!”
“你称按家规应将初禾杖毙,那我且问你。”宋蕴宁走上前去,慑着萧锦路强壮硬气的脸,“按家规你该在祠堂中跪两个时辰,为何擅离!”
“我......”
萧锦路毕竟是个未加冠的孩子,哪里受得住宋蕴宁的质问,慌乱之余自是恼羞成怒,“左右你不过是嫌我碍眼,在这里编排些扣子害我罢了!”
“你纵容手下谋害家中长子,我要去找祖母告状!”
“告状?”
宋蕴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心下冷嗤,“好。”
她正琢磨着该如何让他受点罪,不成想这萧锦路自己把把柄递过来了。
要知道,这高门大院里犯了错的,家家都巴不得捂着烂在屋子里,像他这般嚷嚷着闹大丢人的还是独一份。
直接拽住萧锦路的胳膊,任他挣扎也冷脸不放,“既如此,那便随我去祠堂央老太太断个公道!”
祠堂?!
一听这茬,萧锦路瞬间白了脸色,说什么也不去祠堂。
可宋蕴宁可不遂他的意,隐晦地向旁边的小厮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上前帮忙,“哥儿,您就听主母的吧。”
第38章 承认
“我要去祖母的院子,不去祠堂!”
“放开我!”
经他这么一吆喝,这府里原本歇下的长辈也全都被扰了清净,皱着眉毛走出了院。
因着之前将军府设宴,萧家阜阳老家那边的几位老辈也都被留在府中暂住,不想正赶上此出大戏。
萧锦路被她拽得一路踉跄,身后则跟着一众慌张的丫鬟小厮。
“大娘子,这是怎么了?”
阜阳的王老太太意图去搀萧锦路的身子,却被宋蕴宁不动声色地拽着躲开,淡然道,“家中哥儿不服管教,我正要带去祠堂呢。”
眼看着祠堂的门被推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尚未迈入门槛,几人便可清楚瞥见了祠堂内的一地狼藉。
牌位被摔倒,甚至透着碎痕。
摔碎的香炉混着香灰盖在牌位上,两个哭得泪人似的丫鬟害怕地跪在地上。
夜风凛冽,祠堂内香火昏暗。
宋蕴宁缓步走入,清冷的眼神一扫,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下意识住了声。
“你们两个,上来说话。”
两个杏眸红肿的丫鬟啜泣着膝行上前,“大娘子。”
“路哥儿本该在这里罚跪,缘何去了我的院子?”
“奴婢,奴婢......”
丫鬟悄悄瞄着萧锦路的表情,嗫嚅着不敢多言。
“怎么?这后院之中我说话无用了?”
嗓音微拔,丫鬟顿觉脊背发凉,叩首赶忙否认,“不不不,奴婢说,是奴婢贪睡,这才让哥儿跑了出去。”
“何时发现不见的?”
“亥时三刻......”
嘶。
大家都是人精,又怎会不知这时辰意味着什么。
这萧锦路竟是在刚到祠堂之时就跑了出去!
那什么跪累了逃罚的借口便是笑稽了。
萧锦路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两个丫鬟,暗自打定主意定让娘亲将这两个贱蹄子发卖出去!
“锦路,你可知错?”宋蕴宁目光如炬,手中茶盏笃地放在桌上,发出闷响。
“我何错之有?”萧锦路仰起头,一脸不服气,“我随母亲才来不久,这两个婢子自是听你的,你若非要将磋磨我,直说便是,何苦将这脏水往我头上泼!”
他年纪不大,胡搅蛮缠的功夫倒是稔熟得很。
怕是那阮诗诗整日“教导”。
“脏水?”宋蕴宁眉眼凌厉,语气冷冽如冰,“祖宗牌位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既说不是你做的,那我且问你,你为何擅离祠堂?”
萧锦路脸色一变,却仍然嘴硬,“我,我饿了!”
“老夫人不是送来了点心?”
“我累了!”
“你三刻便逃,在这祠堂中可待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累从何起?”
“我,我......”
萧锦路慌乱地踱着步子,却听阜阳老家的王老太太长叹一声,“路哥儿,不敬祖宗,这可是要牵连你那小娘的,当着大娘子的面,你还是说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