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喝药。”我扶起库洛洛让他靠在我身上。
“你确定这个能喝?”库洛洛看了看黑浊的药汁再看看我。
“绝对确定。”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叫玛琪煎药?”
“请你放心,玛琪做的饭目前不是还没吃出人命来么?”我继续笑,实际上药的份量一开始我就称好了放在药罐子里面同时也加好了水,我相信只看个火玛琪还是不会出问题的。
不过这一层我暂时不会说,毕竟看着库洛洛又红又青的脸很有趣。
“很苦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至于什么样的药是良药那当然是我说得算。
良久库洛洛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以决然的神色把药狠狠地灌了下去。
“……你也不怕烫着?快喝水!”这次我是给他吓着了,开玩笑是不是?这么烫的药他也敢灌!
喝下几杯冷水库洛洛涨红的脸变得正常了一些,整个人倒在我怀里。
“这样比较不难喝一点……”很小的声音。
“下次我会给你加点糖。”
拿起一旁的苹果块我冲他晃晃,“要不要吃?”
“要。”库洛洛点点头。
喂苹果喂到一半,房门再次被打开。
“呃……那个……”门口探出一个头,探到一半就好像受到惊吓一样又缩了回去。
“零?有事吗?”
“睚……哥哥,我找你有点事情。”再次探出半个头,零有点怯生生的说。
“好。”我答应一声。
“哎呀?那个小丫头找你什么事?”库洛洛有点不满的看着我,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我顺手把靠在我身上的他推了下去,结果此人摔在了枕头上。平时这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他在发烧,想必会有好一阵的头晕眼花。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我去看看再回来。”我试了试库洛洛的体温,已经降了不少,看来药发挥作用了。
出门之后,零很规矩的站在那里,双手合拢放在体前头微垂,既像是标准的淑女站姿,又像是……
“小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也感冒了?”我伸手贴上她的脸颊,火烧似的烫。
“啊……那个……不是……我……”零手足无措的向后退,我更加纳闷。
“不是?不是你的脸都快比眼睛红了?”零的眼睛是非常罕见的红色,在几次检查绝对不是后天病变之后我只能感慨为造物主的奇迹,这种晶莹剔透如金红水晶的眼睛在世界上怕是难找到第二双。
“我我我……”零的嘴巴都不利索了。
“呐,先不说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看她的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我换了个话题。
“啊,我……我想……”零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咬了咬嘴唇她开口,“我想让睚哥哥……收我做徒弟!”
“徒弟?”我重复一下这个词,想笑却又觉得不能笑,“你要跟我学什么?杀人做饭还是做家务?后两项你用不着专门找么,前一项……小零你现在还小可以缓一缓。”罗列了一下我会的技能,她要学得也只有这几种吧?
“医术。”
说了半天我居然忘掉了这么重要的一项,老祖宗泉下有知大概会哭得死去活来感慨子孙不孝数典忘祖。
“你学这个?有用吗?”要当个好医生非常难,医术也绝非就是那些治病救人的法子。我们家从太古时代就是当医生的,久而久之传下的规矩多的让人头疼,虽说过了几千年不少没用又荒唐的规矩废了,但是剩下的那些都是不能不遵守却让人很讨厌遵守的。
我如果要教她的话,第一不符合家训,第二也没法教,我会的很多特殊技术都是靠血缘传承的。
“我……不想再这么弱了!”零一脸认真地说,“我也不用学睚哥哥的救人的办法……你只要教我用药就好了。”
用药?这个倒是可以。我点点头,看着她,“我可以教你药理,但是这里面很多东西都要靠你自己摸索,换言之很多时候你要拿自己做试验,有这个胆子吗?”
“我要学,我不要再做哥哥的负担。”零很郑重地点头。
“好,我教你。”想要变强么?这我不能阻止,也不可能阻止。
回到小屋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斜下,把一些最简单的口诀原理写下来给她背,我溜达回了房间。
“你好慢。”库洛洛斜倚着枕头翻着本书,气色好了不少。
“要你管。”我丢个白眼给他,自己拉开张椅子坐着想心事。
其实库洛洛的身体不算弱,就算是喝了酒,两个人一起睡也不可能着凉得那么严重。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起来了,那时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了。
我扶他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身体,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
库洛洛的后背冰凉,前半身却是烫的。
很简单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在我睡着的时候,某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原本我抱着他的姿势换了换,自己当了肉垫。
一个晚上挨着冰凉的水泥地,他不生病那叫感冒病菌不长眼。
真是个笨蛋。不是告诉过他了嘛,我是不会生病的。
不过,很高兴呢。
出去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
“啊哈,儿子,真没想到你也有这副样子的时候啊!”耳边传来极为幸灾乐祸的声音,就算是在周围的喧嚣中也特别明显。
“闭嘴。”我按着太阳穴恨恨地白了西里斯一眼,这个混蛋还敢在那里兴高采烈?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向拽的不行的儿子居然会出现这种搞笑的情况啊!你居然会晕机?还是晕的成死人样的那种……”西里斯脸上的表情欠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