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不算是犯上呢？”嘴角勾起轻佻的笑容，阿帕忒不把自己脖子上的刀锋放在眼里。
“算，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收刀。
“我怎么舍得呢？我外貌与头脑并重的未来副手~”
米斯特瑞忽然觉得以犯上的名义被驱逐也不错。
“你猜猜看揍敌客家的长子长得什么样？”在进入会客室之前的五分钟路程上，阿帕忒问道。
“很漂亮。”米斯特瑞干脆地回答。
“是长子不是长女诶，你怎么能说很漂亮呢？”阿帕忒皱着眉毛说。
“直觉。”米斯特瑞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刚才回答问题时那里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在一旁黑衣人的“少爷，你回来了”的问候声中步入会客室大门，在看到揍敌客家长子的外表之后，阿帕忒觉得自己的未来副手什么都好，就是这直觉似乎差了一点点。
这种浑身上下都是钉子的人哪里和“漂亮”这个词有关系了？
偷眼瞟了一下米斯特瑞，这人的反应倒是无比坦然地迈步就座，丝毫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按惯例，谈判这种事情，交给米斯特瑞来负责——这是科里格-菲特罗斯的要求。因为他想要看看自己儿子选择的副手的能力。
“伊耳谜·揍敌客先生吗？我是米斯特瑞，这次和揍敌客家的生意将由我代表菲特罗斯家全权处理。”惯例的客套开场白。
“目标。”干脆的两个字。
米斯特瑞抽出一叠资料，“德兰克斯·休利亚，库洛洛·鲁西鲁，还有……”
最后一张纸，最薄，上面的空白也最多。
“睚眦·尤戈理。”
沉默，漫长的沉默。
“抱歉，揍敌客家不会接受此次任务。”平板的声音响起，伊耳谜站了起来。
“理由呢？”米斯特瑞皱眉问道。
“不接受过于繁杂的任务。以上三名目标身边皆有大量念能力者护卫，准确目标数不定。”
“我们可以根据你们杀死的数目付钱。”米斯特瑞点头了，这个说法的确没错。不管是德兰克斯·休利亚还是库洛洛·鲁西鲁都是群居动物。
“难度过高。”
难度过高？什么时候揍敌客家也会用这种理由了？
“是吗……真遗憾。”那岂不是说他们要多花很多力气了吗？看来计划要重写了呢。
看伊尔米·揍敌客走出会客室，米斯特瑞叹了口气。
“怎么？觉得不高兴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阿帕忒轻笑着靠过来。
“不，只是失望了一点。这样我就必须加快‘萌芽’和‘星陨’的研究了。”米斯特瑞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
“是啊……不过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去我的房间聊会儿天怎么样？”
“……好吧。”
***
从菲特罗斯家总部走出来，伊耳谜甩开了背后的跟踪者，走入一条阴冷的小巷子。
犹豫了一会儿，他的手伸向手机。
“是小伊吗~-？”手机中传来慵懒的声音。
“西索，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
“医生他在不在流星街。”
“哦？小睚睚吗？那我不用调查就可以回答你，不·在·哦~他失踪两个月了，库洛洛已经快把流星街翻过来了呢~-”带点妖娆和妩媚的声音。
“……帮我转告库洛洛，我看到一个和医生非常相似的人。他叫米斯特瑞，菲特罗斯家少主的副手。两个月前忽然出现在黑道世界中的人。”
“哦？似乎很有趣呢~-”
“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过了一会儿，伊耳谜按下了另一个号码。
“喂？伊耳谜吗？”沉稳的男声传出来。
“我拒绝了菲特罗斯家的任务。”
“为什么？”
“太危险了，而且任务对象多变不定。”
“……是吗？好吧。”
“最近没有什么任务，我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吗？”
“理由。”
“菲特罗斯家似乎要有大动作，可能成为未来目标。”
“好。”
***
阿帕忒·菲特罗斯的房间，意外的简洁。黑白双色组成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说他们为什么拒绝？只因为那个理由吗？”换下黑道工作服——黑色西装的阿帕忒穿上了休闲服，看起来不像黑道少爷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不会。”米斯特瑞还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和这个房间相当契合。
“嗯？那是为什么呢……”伸手从后面环住米斯特瑞，阿帕忒故意拖长了腔。
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呼吸和体温似乎都混淆了。
“松手。”依旧是冰冷的声音，米斯特瑞挣开阿帕忒的手，从沙发上换到床上去坐。
“诶，我说米斯，你不要老是这么冷淡么~”虽说被拒绝了，阿帕忒依旧是笑容满面地走过去。
“我没兴趣配合你无聊。”
“可是我对你很·有·兴·趣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滚开。”按住太阳穴米斯特瑞低声说道。
“别拒绝我嘛。”得寸进尺地靠过去，阿帕忒俯下身子让他可以平视米斯特瑞的脸。
“我叫你——滚开！”猛然大吼一声，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米斯特瑞的右手已经狠狠地打上了他的脸。
啪！
一个鲜红的手印盖在了阿帕忒的脸上。
“……抱歉。”太阳穴的疼痛越发剧烈，米斯特瑞的脸苍白如雪。
“没关系，你又头疼了？”阿帕忒冷冷一笑，伸手揽过坐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