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157)
这张婚床,4年来,第一次躺着她的女主人,因而这个薄凉的秋夜,比任何时刻的夜晚都要温暖。
这4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为什么要不惜一切窃取天然气田计划?她又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林微?
但这些重要吗?她回来了,就躺在他的身边。轻轻颤动着的长睫在脸上投下密密的阴影,她像是怕冷,在被子里缩了缩,他怜惜的以手去掖她的被角,手却被她捉住一拽,拖到她热热的胸脯里贴着,不自觉坠入梦乡的她声音微怯:“不要,我怕……”
他去抚她微颤的唇,温暖的夜她的唇却冰凉,凉凉的抿紧,含了他一节的食指在嘴里。
晨曦的一缕微光透进,郝清沐的腮边呵来温热的呼吸,自己整个儿的被男人圈住拢在怀里。她悄悄抬起脸,男人尖尖的下巴极俊的角度。她再微微拱起身子,凑近了看他,男人睡得香甜,唇边挂着轻松的笑意——嗯,这一张脸确实好看得不得了。
她这个冒牌的失而复得的未婚妻,似乎很得他的宠爱。这一夜他把她搂得紧紧,导致她现在全身骨头肌肉都酸酸的疼。
“再睡会儿。”她沉思着瞅他,没留神他翻过来一脚便又把她捞进被窝里。这种姿势太过暧昧,昨晚她睡着了心无所动,但现在清醒着和他作这种交颈紧贴的姿势,她有点儿难为情:“不是说从军的人一向作息规律,不贪睡犯懒的吗……”
话没说完,男人的唇却在她的颈边舔着:“春宵一刻……嗯,再睡一会。”
“可是,聂大司令,你答应我的视网膜呢?”她光着脚板蹬向他的肚子,被他结实的腹肌震得脚麻:“给我起床,便宜你占了,事你还想着不办吗?”
“事,我好想办……”兴致高昂的男人在被里抬起头来,他初醒的嗓子沙哑微带委屈,呵出的气儿吹在她的耳边,她颤着把脖子往后缩,脸上泛起红晕。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办你个屁事,我说过的,你给我项子翼的视网膜,我才给你我的……”她咽了口唾沫,竟然没法子把昨晚流利说出的条件重说一次。
“你的处女莫,早就是我的了。”他抚着她气红的耳朵,笑容越来越深:“不是处女的莫,我也很珍惜。”
“喂……”她手打出去,却在半空中被他捉紧,指尖被他咬在嘴里细细的磨,他模糊的声音:“微微,昨晚真被你玩坏了。”
她迷糊:“我怎么把你玩坏?我一直在睡觉啊。”
他回味:“睡觉时一直含着我的……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
“一直,含着……你的?”她不由自主的望着被单下他的下面,脸已红得像个蕃茄。
“噗”一声,男人忍俊不禁:“想什么呢?”
他把她拖进怀里,拉起棉被,两个人一起罩进半黑的空间里。
他顶着被子的顶部由高向下瞧着她,明明是黑暗又挤逼的地方,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那满得要泻的柔情。
“聂皓天,你果然很爱她,嗯……”
嘴唇已被他含住,狂风骤雨的吻点点而下,在她晨起时温而娇嫩的身子上肆虐。
到得郝清沐梳洗完毕站在,“新婚”的大厅,她在楼梯间上看着高悬的水晶灯上那飘起来的彩带,恍如隔世。
虽然今天幸保身体和心灵两两无损失,但可以预计不久的将来,自己什么“膜”都得给聂皓天弄去。
“禽兽!”她抚着自己微微泛红轻带点肿的嘴唇悲愤痛骂。身后他一边把外套套到他的肩膊,一边轻笑着:“从前,你也这么夸我。”
“呵呵……”她夸张的大笑:“看来,相似之人必有相同之处,林微果然和我英雄所见略同。你,就是个禽兽。”
“除了禽兽,你还喜欢夸我宝贝儿?”
“宝贝你个头,不可能。”她气呼呼的下楼,真的不想理这个急色的男人。
这么容易就对我郝清沐上下其手,你就不怕你的林微醋海翻腾?哼,说什么4年来守身如玉,信你才怪。按今早这死相,说不定夜夜身边都是人,女人……禽兽!
“又骂?”
“继续骂,骂死你!”她今早的火儿是真的大,一路撑着腮,不言不语的看都不看他。
直到车子进入“华能国际”的地下停车场,她转过脸微带诧异:“你带我进华能?”
“嗯,项子翼在上班。”
“可是,我是贼啊,我是想窃取华能公司机密文件的贼啊,你带我进华能?”她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这是诱敌深入,给我看的全是假像?”
“我这是想要纵深而入,带你看完视网膜,好回家玩你……那膜。”
她专注听他说话,耳垂却又被他吮上了,灵活的舌尖在她耳垂、耳后、耳廓轻轻的磨了几下,渐移到她敏感的颈后嫩肤上厮缠。
颈后的薄肤一阵搔麻,她全身就像个刚扔下锅的油条一样,被他煎得“蹭蹭”的冒热气。全身每一处细胞都被他撩得欢欣欢跃,麻着身子想要不顾一切的与他一起下锅。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脑子完全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心灵也像缺了什么一样渴啊渴。
他的颈沿被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女人不知情绪的吻落在他的颈后,得到她的回应,男人更加情不自抑。
正紧张间,玻璃窗子传来敲击声,敲窗的人频率散乱,但下的却是重手。聂皓天抬眼,抿抿唇,把她凌乱的秀发抚了抚,轻声道:“你整理一下出来。”
他推门下车,她才悟起他说了什么。气得一脚蹬向车板:“你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