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克妻国舅,郡主自求多福吧(23)+番外
文敬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抹着眼泪走了。
文敬到明德殿,蒋福进去通报后,她便被召进了殿里。
入殿后,文敬便跪在了燕帝的书桌前,先行礼后,便直言自己做错了事儿,是来请罪的。
燕帝放下手中的狼毫,抬起头,刚想教训她。
一看文敬半边脸又红又紫,眼眶噙泪,惨不忍睹的模样,冷硬的心软了下来。
“你母后教育你了?”
文敬不敢哭出声,抖着嗓音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母后教育的是,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孩儿会向永乐郡主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燕帝叹了一声:“好好在福禄寺抄经念佛,去去身上的浮躁和戾气。”
“表现的好,乞巧节朕准许你回来。”
文敬听后喜不自胜,强忍着欢喜叩头:“孩儿多谢父皇。”
燕帝:“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去福禄寺。”
“回去吧,传太医看看脸。”
“是。”文敬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抬起眼皮偷瞄了眼燕帝:“孩儿告退。”
燕帝点头,文敬退后几步,才转身慢慢的走了。
她一出明德殿的门,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母后太神了,父皇真的没生她的气。
文敬摸摸痛麻的脸颊,赶紧往自己宫殿跑了。
*
馆舍。
叶轻舟暂住的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贴着喜字的红檀木箱子。
朝露向叶轻舟指认哪些是皇上赏赐的陪嫁,哪些是承国公府送的聘礼。
还说另一个房间也摆满了珍宝首饰,布料华服,这些全是她的陪嫁。
皇上和承国公府多看重她,待她多好多好,宋晏人多好多好,她将多幸福云云的话。
叶轻舟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只对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和华贵的珠宝有感。
有了这些,将来舅舅们出来,他们就可以吃好喝好玩好了。
一想到以后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叶轻舟龇着编贝,乐的合不拢嘴。
朝露见她开心,以为她被自己说动,跟着松了口气。
沐浴后,叶轻舟被朝露从浴桶中扶了出来。
一身欺霜赛雪的雪肌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晨间沾着露珠的娇花,是一种水灵灵的美。
朝露的目光又落在叶轻舟清淡素雅,却有着惊人艳丽的容颜上,忍不住赞美道:“郡主长得真美。”
“奴婢在宫里伺候了好几年了,见过不少宫妃,论姿色,还是郡主长得好。”
朝露的心里不禁期待起来,他们的宋大人,是否能像他说的那样,只把人当菩萨一样供着。
毕竟,永乐郡主这副娇躯,这张脸蛋儿,她同为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更何况他一个男人呢!
叶轻舟只当她是恭维,淡定的对她道了声谢。
馆舍没有胭脂水粉,绞干头发的叶轻舟穿了一身华丽的淡蓝色绣荷叶的罗裙,梳了常梳的流苏髻,簪上华贵的金饰,算是打扮完了。
她容貌出众,即使没用胭脂水粉,人也娇艳夺目,压得住身上的装扮。
收拾好后,叶轻舟被朝露扶上了华丽的马车。
一路上,朝露都在给叶轻舟讲规矩。
因为昌平公主的原因,叶轻舟听得格外的认真。
下马车,入了皇宫,进凤仪宫,走到宋婉瑜面前,她已经可以有模有样的行礼了。
宋婉瑜在她行完礼后,将叶轻舟亲自扶了起来,紧攥着她手,笑的一团和蔼可亲:“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就随宴之唤本宫声长姐,千万别见外。”
叶轻舟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睫:“臣女不是和皇后娘娘见外,这是该有的礼节,臣女不能失了礼数,还请娘娘别和臣女客气。”
果然是名门之后!
虽然无人教导,礼仪做起来不那么行云流水。
但骨子里的贵族气质还是存在的,举手投足大气,不粗鄙难看,没有上不得台面的那股小家子气。
不埋没宋晏。
宋婉瑜嘴角勾着,轻拍了下叶轻舟的手:“你愿意怎么叫怎么叫,本宫不要求你,随你来。”
“谢娘娘。”叶轻舟莞尔一笑。
宋婉瑜眼波在叶轻舟鹅蛋脸儿上流转。
尽管她早就想到叶轻舟容貌必定不差,但当真人儿站在她面前时,见惯了各式各样美人儿的她,还是被惊艳了一把。
柳叶儿眉,杏核眼,琼鼻朱唇,杨柳细腰,亭亭玉立。
比起她如描似画的五官和身段,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叶轻舟眼角眉梢的那股灵气。
是鲜活,是生动,是有生命力的。
她就像是春天从泥土里拱出头的一株嫩芽,蓬勃朝气,蓄满力量。
宋婉瑜惊诧叶轻舟身上居然有这种灵气。
她被圈禁在项城那方巴掌大的小院,身边总共就那两三个人,缺衣少食,无人教养,比他们这种虽然长在深宅,好歹精养的世家贵族还不如。
连他们这种被关的久的金丝雀,都满身倦怠,麻木不仁,她却还是这般灵动鲜活,真是匪夷所思。
宋婉瑜一脸兴致的看着叶轻舟:“轻舟都有哪些爱好?平常都做些什么?”
叶轻舟脑海中立刻蹦出爬墙爬树,看蚂蚁打架,捕蝴蝶逮蜻蜓,玩弹弓,和泥玩等等这些平常做的,也是爱玩的事情。
当然,她还没傻到将最真实的自己,展露在他们这些外人前。
叶轻舟柔声回道:“看书写字作画。”
宋婉瑜惊讶:“哦?轻舟还读过书,学过字,还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