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克妻国舅,郡主自求多福吧(343)+番外
下一刻,她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乖顺的站在一旁,对他行了一礼:“玉笙见过大人。”
“玉姑娘免礼。”宋晏探究的眼从她身上收回,又落在褚怀洲身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那我等一会儿,再过来寻舅舅吧。”说完,他转身,抬脚就走。
“宋大人。”褚怀洲叫住了他,见他停住脚步,又看向玉笙:“姑娘可自行去外面看书。”
“在下还有些事情,就不招待姑娘了。”
玉笙知道身后,宋晏正在看着她,她只看着褚怀洲:“你的手,记得处理一下。”
褚怀洲下意识看宋晏,见他神色上若有所思,明明他和这姑娘没什么,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最后,他还是对玉笙点了点头。
玉笙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看了宋晏一眼,行了个礼,绕出了屏风。
她没再留在书斋里,而是径直出了门。
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宋晏慢慢走向书桌,在玉笙刚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捞过了一旁的煮茶的套具,拿起火折子,将里面的炭火点燃。
褚怀洲坐了下来,宋晏慢条斯理的拨动着炭火,瞟了眼他的衣袖:“舅舅还是先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吧。”
第264章 没有忘不掉的人
他一提,褚怀洲忽略的伤口开始疼了:“恩,是要处理。”
他的手从桌下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拿起宝镊新扯了一块棉絮出来,沾了药水,往伤口上抹。
宋晏扫了眼他的动作:“需要我帮忙吗?”
一个男人握着他的手......
光想想这个画面,褚怀洲已经汗毛炸立了,连忙出声:“不用了,我已经抹好了。”
他咬着牙,快速的给伤口上了药,将宝镊放在桌面,扯过绢帕随意的卷了几下系上了。
手处理好后,褚怀洲看向宋晏,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晏垂着眼把玩着手里的茶夹,头也没抬,淡淡的回了他两个字:“今早。”
他一脸的疲惫,满眼都是落寞,褚怀洲这个知道内情的人,一时有些于心不忍。
他借着拿起一旁的宝镊,来转移自己的心思。
俩人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坐到水都煮开了,都没说一句话。
宋晏拎起热壶,冲淋着茶具。
“舟舟......”褚怀洲捏紧手里的宝镊,眼睛落在对面人面无表情的面上,静默了片刻,温声劝道:“......她已经走了,留下的人,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大人是承国公府的公子,老夫人年事已高,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夫人和承国公府想想,难受一场,过去的就过去吧。”
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盏,在这时放在了褚怀洲的手边,还有两个辫不出情绪的字:“喝茶。”
一缕缕热气氤氲而上,如烟似雾的热气,模糊了男人半垂着的眉眼。
他的手指,在绘着竹叶的茶盏上来回的摩挲,眼睛发直,很明显的在望着手里的茶汤发呆。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良药,除了晷运推移,让我们的记忆去淡化一些人和事儿,还有一个方法,十分有效......”
宋晏沉默的坐着,眼睛动都没动,还是盯视着手中的茶汤。
褚怀洲手执起茶盏,吹了吹里面金黄色的茶汤,饮了两口后,继续说:“......是新人。”
“只要新人足够好,没有走不出的伤,忘不掉的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在听了这番话后,笑着摇了摇头:“......晚上,有事吗?”
褚怀洲怔了怔,还是摇了摇头:“我倒是无事。”
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宋晏手指在杯口摩挲了一会儿,饮了一口浓郁的茶汤:“晚些,我过去找你们。”
褚怀洲再次怔了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啊。”
又沉默了一会儿,宋晏抬眸看褚怀洲:“刚刚那位姑娘,姓玉,叫玉笙,辅国公府二房的嫡长女,她的母亲,出身不高,辅国公府的老国公还在,但年事已高,几房为了争这个爵位闹得很凶,这位玉姑娘的父亲,玉二爷,为了爵位,逼死了她的母亲,另娶了一房家世显赫的继室,据说,她的幼弟也死在新继母的手中。”
“她虽然有显赫的门楣,但在辅国公府,活的比下人都不如。”
“舅舅若是喜欢她,我可以从中帮忙,正好她从前帮过舟舟,也算是把她从虎穴中解救出来,还她这个人情。”
褚怀洲张了好一会儿的嘴巴,神色十分的诧异,但还是不想要他误会,也免得耽误人家姑娘:“您误会了,我和这位玉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
宋晏认真说:“我这话,一直都算数。”
“什么时候舅舅有这个想法,随时可以告诉我。”
褚怀洲挤出一个笑来,端起了茶水饮了起来。
“舅舅来绍阳,也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想要做官的想法?”宋晏真心实意的说:“我可以在六部为两位舅舅,找个闲差,先熟悉下官场,往后,我们再细细的做打算。”
褚怀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谢谢您了,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但是,真的不用了。”
“尽管有您帮我们周旋,但我和怀溯的身份尴尬,是怎么粉饰也粉饰不了的,就怕有人会借机对您不利。”
“我们已经为您添了很多麻烦了,不能再麻烦您。”
宋晏凝视着十分见外的褚怀洲。
他好像,知道叶轻舟对他的那份客气,是从哪里来了,应该,多多少少,是受了他们兄弟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