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直男爱豆(130)
这类似的梦他做了无数遍。
可梦中的宁湾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要求,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拒绝完他后,彻底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个梦一般。
宁湾答应了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江愈得寸进尺,决定让这个梦更美一点、更甜一点。
“我是男的,要穿也是穿西.....。算了,婚纱就婚纱吧。”
宁湾刚说了前半句,就又转变了态度,答应了下来。
这里分明就没有什么婚纱,江愈他要从哪里拿?
醉糊涂了吧。
谁知下一秒,江愈就将宁湾拉到了那间普通的衣帽间。
“咔嚓”一声,不知江愈又按了什么地方。
正中央的玻璃柜子打了开来,从下来升上来一袭洁白的法式婚纱。
它简约却又精美异常,轻盈的薄纱如云朵一般梦幻,蓬松的大裙摆和点缀的白珍珠都显得它圣洁无比。
“什么时候,这……”
宁湾惊愕地望着眼前的这抹被精心存放的白,头皮发麻。
“很早。我母亲告诉我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准备一袭最漂亮的婚纱。我很早就在等着。”
江愈亲了口宁湾的手背,静静说道。
眼前的场景还是那么的如梦似幻,蒙尘已久的婚纱终于等来了它唯一也是永远的主人。
宁湾呆呆地仍由江愈摆布,看他为自己亲自换上婚纱,又看他换上西装,然后看向了全身镜子中被江愈抱在怀里的,那不像自己的自己。
江愈的眼光很好,镜子的宁湾意外地适合那袭婚纱。
黑色的假长发和白婚纱交相辉映,衬得宁湾更为白皙。
脖颈处的白珍珠项链与他眼中纯黑的玻璃珠子相映衬,看上去灵动极了,恍若这一刻他真的变成了江愈的妻子一般。
可他分明讨厌穿女装,宁湾有些委屈。
他抬眼望向江愈,看到了江愈眼中洋溢着的幸福,又哑了声。
穿着婚纱,宁湾最后纵容了江愈的最后一个要求。
和他做了。
当然,也为了脱掉它。
他们自然地在全身镜前热情地吻在了一起,洁白的婚纱和黑色的西装缠绕。
宁湾发狠地咬破了江愈的舌头,却被他缠得更紧,一股暧昧的血腥味萦绕着两人,江愈过于兴奋,宁湾快被亲的窒息。
很快,镜中的婚纱褪了上半身起来。
镜中的宁湾就像那副油画一般,陷入了柔软的丝绸之中,被温柔地爱抚着,一点一点流下了泪,手指也一点一点地嵌入江愈的皮肉中。
脖颈上的白珍珠项链不见了踪影,白皙的脚背却蜷缩着,柔软的唇肉也被咬地发颤。
最后,镜子只照出宁湾优美劲韧、布满细密汗珠的白皙背脊。
上面的那两个蝴蝶骨高高耸起,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渐渐地,整个房子都是他们的气息。
普通的衣帽间、像是小型博物馆的冰冷房间、布满宁湾画像的房间正中央、有玫瑰花的卧室、厨房的餐桌等等。
江愈缠的紧,爱意如铺天蹈海一般朝他涌来,侵袭着他的□□,也侵袭着他的灵魂。
他的唇被亲的发肿,拉出一条又一条银丝。
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在婚纱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宁湾被江愈这种浓烈却又可怖的爱意包裹地快要窒息。
终于,在破晓之际。
婚纱被全数脱了下来,宁湾也得到了一丝喘息。
宁湾赤着身体 ,悄悄地推开了埋在肩膀颈处的头颅,看着床上睡地沉稳的英俊男人,落下了最后一滴泪。
他不想和江愈谈恋爱了。
于是宁湾褪下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漂亮银戒,
像一只轻盈的梦蝶一般逃了出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第75章 猫鼠(一)
宁湾跑走了。
他一股脑地拉黑了江愈的联系方式。
但他走得太急,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从江愈那衣柜里薅出来的,因而一时都忘了自己还有行李箱这件事。
因而连手机最后一丝电量都耗没了的宁湾,戴着顶棒球帽随意跑了很远,坐在不知道哪里的公园长椅上懊恼又忧愁地叹息。
接连两天的两场运动,以至于宁湾他现在是浑身酸痛、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刚刚跑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是累地一点都动不了。
昨晚的一切都他而言就恍若一场离奇又荒谬的噩梦。
爱是做了,男朋友却没了。
好好的七夕,没想到竟然会过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忐忑但仍满怀期待地希望关系的进一步靠近,而后他确实更了解江愈了。
但结果关系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反而已经快要到了濒临瓦解的地步。
自己答应江愈的时候,他很高兴。
因此,他做的很厉害。
那双宁湾尤为钟意的浅灰色眼睛变得五光十色,格外鲜活动人。
宁湾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确实也沉溺在那场酣畅淋漓的心爱之中。
他说是不想恋爱了,但实际上还是喜欢江愈。
要不然他现在的心为什么又麻又痛,眼眶里不争气的眼泪又快要溢了出来。
宁湾瘪了瘪嘴,气狠自己的口是心非,气狠自己的心软。
他不明白,江愈到底为什么要骗他?
宁湾屈腿坐在长椅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他恍惚间看见了那枚银色的漂亮戒指最后被江愈亲吻的瞬间。
那吻带着满腔的喜悦和爱意,倘若不将江愈与便太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是纯粹而赤诚的美酒,能将宁湾熏的晕晕乎乎,为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