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尊逐出宗门后(143)+番外
至于为什么不是叫两个小跟班?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俩不会愿意去,反正白琨姣不会承认自己喜新厌旧,现在觉得边关月比其他人有意思多了。
白琨姣从后面拍了拍边关月的肩膀,走过来问道:“趁现在舅舅还没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透口气?顺便让你看看我在皇城的地盘有多大。”
边关月平静地坐着,顿了一下,才睁开眼睛,从下而上地目视白琨姣。
明明白琨姣才是那个站着的人,她却感觉到了自己的神魂颤抖不已,在叫嚣着远离面前人。
这让她惊惧又不服气,从心底传出的声音,让她铲除对她具有威胁的边关月。
被边关月随意地看了一眼,不带任何威势,可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已经席卷而来,让人浑身发冷,忍不住逃离。
白琨姣脸上闪过细微的龙气,差点被边关月一眼看出原形。
还是沈云溪及时压制住白琨姣,不让她当场化作蛟龙。
她揪着边关月的耳边大声嘶吼,“你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吗?怎么就那么多的幺蛾子!”
刚才沈云溪的神魂还在俯视整个国都,朝服万年如一日地穿在她身上,她沉默地看着她的家国亲人,背负着身死国灭的巨大仇恨,却无法亲自报仇,哪怕是“看到”了仇家惨痛的未来又如何,泽林国早在万年前沦为一望无际的沼泽了。
就在她心绪起伏时,皇城大殿里白琨姣的龙气一闪而逝,身后闪过白色蛟龙的虚影,惊得她立马出现在大殿里,出手压制住白琨姣,
好在她补救及时,加上她算是遗迹的半个主人,封锁了这一片空间,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有心情去质问罪魁祸首。
边关月也很冤枉,先是把发走被一个眼神吓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白琨姣,又嘴唇微动,朝着沈云溪喊冤,“我就只是看了她一眼,仅此一眼而已,谁知道她绷不住当场炸了,你和她都吓了我一跳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沈云溪可是知道边关月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一眼是不是和别人的一眼不一样?不要玩文字陷阱,我不蠢!”
边关月惊诧地看着她,无比惊讶地问道:“我也没有说过,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就好像我们认识了许久,难不成你的神识都能覆盖整个栖灵大陆了?!”
说到最后,边关月看沈云溪的眼神都不对了。
“既然如此,你和生木之珠还是不要分开了,我拿着生木之珠带着你揍遍整个修真界,称霸栖灵大陆,你我联手,什么无极道宗瓶瓶罐罐的,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沈云溪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深深地看了边关月一眼,直接封禁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离开。
就这样的货色还嫌弃,不想当她的驸马?给她养马都不够料。
边关月瞪大眼睛,想说等等,她还有件事突然想起来,没有问呢。
只是话到嘴边,全成了唔唔唔,这次还是让她能发声的。
下一瞬,沈云溪身影消失,这片静止空间重新融入繁华喧闹的世间,歌舞声、敬酒声、说笑声……各种声音和喧腾的热气都传了过来。
原来国主已经携带王后过来了,坐在上首,歌舞也已经开场。
边关月忽视白琨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长长地叹了口气,生前修为高死后和宝物融为一体很厉害吗?
她边明灯不服气!
出去以后就让白琨姣感受到这种有话不能说的痛苦,能和她感同身受痛苦的才是好学生。
刚开始的活动就是吃吃喝喝,看看歌舞,和熟人敬敬酒。
本该满场乱窜的白琨姣此刻表现得异常冷淡,像是对这种交际活动感到厌烦,惹得两个小跟班都围在她身边,担心是不是宫女送过来的是假酒,不对,白琨姣一直给自己灌的是茶啊。
这玩意也能把自己喝晕?
前几天的时候白琨姣就在私下里嚷嚷要让边关月看见她在国都的人缘和号召力,怎么现在那么安静,安静到有些自闭。
就连上首的国主夫妻连频频看过来,还交头接耳几次,脸上满是惊讶,似是不相信那个坐姿安静乖巧的小孩是她们的外甥女/侄女。
不一会,有宫女捧着一盘灵气四溢,晶莹剔透的灵果走过来,送给白琨姣,还带来一句话,“国主问郡主您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一会去陛下的私库逛逛?”
白琨姣下意识看向边关月挺直的脊背,神思不属地回话,表情有些深沉,“告诉舅舅我没事,就是今天想做个成熟的大人。”
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地上去回禀国主。
边关月等人走了,才嘲笑出声。
她自觉给了学生面子,但问题是白琨姣不这样想。
笑声清晰地传入后座白琨姣的耳中,让她噌的一下脸红了,不止脸,脖子、耳朵都是红的,若是化作原形,定是威风凛凛,又红彤彤一长条的蛟龙,要是谁看见了她的样子,说不定还要恼羞成怒。
白琨姣唰得站起来,把一盘果子拍到边关月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道:“给你吃。”
边关月接住那个被甩出来的灵果,惊讶一声,“灵碧果,这果子可是难得,你真要都给我?”
白琨姣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她知道这东西珍贵,但还是潇洒地挥挥手,“都给你了。”
从某方面来说,白琨姣在边关月面前显摆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因为边关月在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当白琨姣的老师了,而是成为她的同窗,随便忽悠这个败家女一点东西都够她这一趟回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