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风入梦[快穿](106)
莲竹苦口婆心地站在门外劝说南钰溪,南钰溪的品性她明白,世家贵女的傲气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醒了?”
南钰溪边对着铜镜精心地梳妆打扮,边毫无感情跟门外的莲竹嘱咐道:
“阮净远既然醒了,就让他赶紧滚出府中,莫糟蹋了我南钰溪的名声。”
铜镜中天姿国色的佳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越想越气,反倒直接气笑了。
千挑万选,竟是替自己招来了个祸害。
作者有话说:
1.欧阳大儒就是欧阳修,本句出自《唐华阳颂》
2.“不知生,焉知死。”改自《论语》的“未知生,焉知死。”
3.小虐
4.结局我想了好久都没定下来,我写文,你看文,毕竟小说不是写给我一个人看的,问问正在追连载的老婆们,三个结局be、he、oe,你们想看哪个?
第68章 辞归去
莲竹屏息敛声地怔愣在门外,飞速地盘算着南钰溪的意思,试探性地开口:
“夫人,皇上之前下旨让太傅老爷带阮侍郎同行伴驾,您是说让阮侍郎先去拜见岳父大人?”
才问完这句话,瞬息之间,莲竹立刻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门前,朝南钰溪边大声请罪边抽打自己的脸:
“主子,是奴婢昏了头。”
门缓缓打开,莲竹垂下眼帘,未得南钰溪吩咐,继续掌嘴,南钰溪双手环抱,盯着莲竹笑而不语。
直到莲竹的嘴角露出一丝血迹,南钰溪淡淡地呵斥住莲竹的行为。
“还不算太笨,罢了,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上,下不为例。”
南钰溪俯身牵起了莲竹颤抖的双手,随后伸手将插在发髻的流苏步摇摘出,握着步摇对莲竹比划了几下,才细条慢理地插进她的发间。
莲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是南钰溪待人惯用的手段,打个巴掌赏颗枣,原以为南钰溪会因为阮净远苏醒而高兴,结果倒是……
说来说去,怪她自己会错了南钰溪的心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钰溪的手顺着脸颊滑至莲竹的嘴角,耐心地用指腹擦去流出的血迹,语气柔和道:
“记住了,我南钰溪才是你的主子,你是我南家的下人。”
莲竹惊恐地朝南钰溪点点头。
“去趟风月阁通知秋辞梦,辰时我在庆春楼与她有要事商议,过时不候。”
莲竹朝南钰溪磕了个头,马不停蹄地赶去风月阁,身影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南钰溪背着手,抬头瞧了眼冬日清晨的暖阳,若有所思地踱步走出院子。
既然阮净远醒了,该去和他谈谈了,他以往究竟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南钰溪管不着,也不想管。
阮净远千错万错就不该牵扯到南家,触及她的底线,哪怕是爹不除了他,南钰溪也绝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风雨阁,西苑。
宣三娘昨夜见了札香寒后,竟是染了风寒,卧病在床,闭门不见人,管理权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札香寒手中。
听闻小厮说莲竹姑娘在门外求见,札香寒连忙将人请进了西苑。
“莲竹姑娘,阮夫人就交代你这些话?”
札香寒沉不住气,无视了秋辞梦警告的眼神,率先向莲竹追问。
“札姑娘,请注意您的措辞,不是阮夫人,是南太傅府中唯一的嫡女,南小姐。”
莲竹对秋辞梦微微一笑,欠身行了一个礼,“小姐吩咐我的话,我已经带到,秋姑娘,我这就走了。”
“有劳莲姑娘。”
秋辞梦起身送莲竹至西苑门前,默不作声地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莲竹的手里。
莲竹掂了掂银子,估摸着重量,与往常触碰的银子无二异后,眉梢带喜地朝秋辞梦透露道:
“秋姑娘着实客气了,小姐昨夜前去刑部大牢见了江大人,回来后对阮侍郎的态度——”
莲竹朝秋辞梦使了个眼色,未尽的话语便全在她耐人寻味的表情中,一切都不言表。
秋辞梦对莲竹道谢几句,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何时札香寒走到了秋辞梦的身旁。
“你刚是何意?你明知南钰溪不会帮你,还制止我追问莲竹。”
札香寒想不明白,莲竹是南钰溪的贴身丫鬟,跟了南钰溪十多年,阮净远入赘太傅府后,因为南钰溪的缘故,莲竹在侍郎府中有不小的地位。
南钰溪定是要护着阮净远,他们已拜堂成亲,即为夫妻,两人一体,利益纠缠。
往大了说,阮净远在朝堂上当众检举戳穿江风落女子身份,南钰溪能约见秋辞梦已经令札香寒觉得不可思议。
“你昨夜求了三娘许久,还是没得到韶惜的消息。”
秋辞梦回避了札香寒的疑问,话锋一转,将讨论的话题扯到札香寒最关系的事情上。
“你今日且跟我去会会南钰溪,躲在屏风后面,无论听见什么,千万莫出声。”
纸包不住火,宣三娘那般通晓人情世故的人,怎能不知这个理呢?
札香寒迟疑半晌,最终答应了秋辞梦的要求,与秋辞梦一同坐上马车,前往庆春楼。
马车穿过空旷的官道,专挑偏僻的小路,绕道去庆春楼,庆春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御笔提匾“天下第一楼”。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最喜白日在庆春楼饮酒作乐,夜间至风月阁寻花问柳,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秋辞梦拂开马车的车帘,看见熟悉的景象,鼻头一酸,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曾几何时,江风落高中探花那日,骑马游街,身着正红色官袍,眉梢眼角尽是藏不住文人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