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122)+番外
“你啊。”鹿笙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在这等着,阿娘再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话就要转身,祁枕书唤住她,柔声道:“我给她喂两勺便好,马上就要睡了,吃多了怕是要积食。”
这倒也是。
鹿笙点点头,冲着小家伙道:“一会吃完还要刷牙哦。”
“知道啦。”
祁枕书抱着小家伙坐到腿上,与女儿一同喝完了银耳汤。
申时三刻,城西,河道。
“都给我快点挖!”监事猛地一甩手中的长鞭,大声呵斥道,“今日挖不完,晚上就都给我睡着这沟里!”
刚刚入春,别说是睡在阴冷的河道,就是在干草地里待上一夜,都会被冻死。
犯人们闻言,瑟缩了一下,顾不上早已酸痛的身体,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哒、哒、哒。
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从河道一侧传来,领头的人身穿深蓝色圆领常服,腰束黑色个贷,脚蹬长靴。
监事见到走近的马队,笑着上前打招呼,“卓巡捕,今日怎地亲自巡查?”
巡捕司除了缉捕贼寇,平日里也要负责县里的巡防监察。
“小龙的娘子快生了,她请了假回家陪产去了。”卓渝笑着点点头,“秦监事,河道可一切如常?”
“呦,这可是好事,咱这啥事都……”
二人正说着话,从河道里跑出来一人,冲着卓渝大声喊道:“大人,卓大人,小人有事要报。”
“去去去,找死啊你!”河岸旁的监工横着长枪喝退来人。
“大人,大人,是小人啊,丁醛!”丁癞子身上满是泥巴,脚上还戴着一副镣铐,见着枪头就跪在地上,“大人,小人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禀报,跟一伙山匪的劫杀案有关啊!”
“山匪劫杀案?”
卓渝听后冲监工扬了扬眉,监工收了长枪,丁癞子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抓着脚链走到卓渝的马下。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丁癞子瞧了瞧周围,压着声音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你且说说看。”卓渝拉着缰绳并未动弹。
丁癞子这人混迹于市井,最是善于察言观色,若是让他瞧出自己对这事感兴趣,那后面的谈话,可就失了优势。
“大人,小人要说的事可是与鹿管事有关。”丁癞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小了。
卓渝心下一惊,面上波澜不兴,装作不解道:“小叔?”
“大人,这怕是不方便,咱边上说吧?”丁癞子心里另有盘算,可不能当着秦监事的面直接说。
“嗯。”卓渝拉了缰绳,往面上走了几步,翻身下了马。
“大人,小人觉得鹿管事的死有蹊跷。”
见她终于肯听自己的话,丁癞子抛出一个勾子。
正如卓渝所料,丁癞子从她说话时就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见着她似是不信,又赶紧说道:“对,对,他的死可不简单啊!”
“不简单?”卓渝挑了挑眉,似是来了兴趣,“怎么个不简单?”
“大人,你也知道小人有个妹妹嫁去了青州,就是小人那最小人妹妹,原来她还与大人您……”丁癞子故作隐秘地嘿嘿一笑。
“少说废话!”卓渝睨了他一眼,喝道。
“诶、诶。”丁癞子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小人多嘴,小人多嘴!”
他在心里啐了一句不念旧情,脸上堆着笑,“八月份的时候小人妹妹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是就邀了小人去喝满月酒。”
“九月二十四那日,小人也在青州,小人路过同福酒楼的时候碰巧遇见了鹿管事。”
九月二十四,正是鹿华诚遇险的前一日。
“说了这么多话,没瞧出哪里不简单?”卓渝斜眼瞥了一眼河道,不耐地冷笑道,“丁癞子,你莫太过空闲,特意编瞎话来诓骗我?”
“不能不能,小人哪敢啊!”丁癞子忙摆着手喊冤,不再扯七扯八地直接说道:“小人是真瞧见鹿管事了,可不是在诓您,我瞧见他的时候,他正跟人发生口角,后面还动了手。”
“就在酒楼门口?”卓渝狐疑道,“还与人动手了?”
鹿华诚性子和善,轻易不会发脾气,更不要说与人动手打架。
“可不是,动手了。”丁癞子举着手发誓,“千真万确,要是小人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卓渝掀了一下眼皮,冷笑道:“你丁癞子的誓言哪里值得相信?”
“哎哟,天地可鉴啊,小人说得句句属实啊!”丁癞子拍着手急道。
一番谈话下来,卓渝确实瞧出了他并未说谎,也懒得再和他掰扯,斜了他一眼,“听你这意思,与小叔吵架的人,你是认识的?”
“大人英明。”丁癞子眼睛滴溜溜一转,竖着大拇指奉承道。
“别扯这没用的。”卓渝挥着手,眯着眼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嘿嘿。”丁癞子看了看河道旁的监工,“大人您看这……”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从鹿儿庄回来的第二日,鹿笙就想好了应对策略,将五粮酒原本的二十五文一斤,直接降价到十八文一斤,比吉祥酒坊的二十文一斤还要便宜两文钱,另外如果一次购买超过百斤,还可以每斤再便宜一文钱。
鹿笙开始打价格战,最先顶不住的并不是吉祥酒坊,而是其他只会用固态方式酿酒的酒坊。
不出一天,就有几个相熟的酒坊管事找上了鹿华林。
以前五粮酒卖二十五文一斤,其他酒坊还能因着大米烧酒的风味区别卖到二十七、八文一斤,但现在五粮酒只卖十八文一斤,比烧酒的成本都要低,各家的烧酒这两日根本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