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28)+番外
原来记得的当真只有她一人。
林纾清胸口郁结,重重一咳,久违的腥味在舌根蔓延。
鹿笙爬出马车,正好看到祁枕书引着三位僧侣走了过来。
祁枕书抱着糖糖,不想让她看到石头下血腥的场景,便离着些距离停了下来。
鹿笙冲她点了点头,对着匆匆走近的僧人道:“这车中还有三人,劳烦师傅们帮忙,将这大石推开。”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
话毕,僧人们便撸起袖子合力将那碎石推开。
鹿笙掀开车帘,车内的另外两人也都已经醒来,便扶着她们出了车厢。
林纾清和丫鬟受了些轻伤。
少女并没有受伤,只是糟了这样的大难,有些受惊过度,死死抓着林纾清不肯撒手,目光空洞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上的落石砸死了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僧人们推开石头后便急忙忙回寺去,将事情告知大师傅。
大师傅匆匆领着几个人僧人下山,派了人去报官,又询问了林家的地址遣人去通知她们家人,安排着主仆三人回了寺庙等候。
鹿笙见寺庙出手善后,便也没多留,与祁枕书下山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廖老板
三人从县里吃了午饭回村,又去了一趟鹿华诚的墓地,墓前有纸张烧过的残渣,应该是鹿里正来过了。
回到村里,糖糖要去找牛娇娇,祁枕书便抱着她去了牛家,鹿笙惦记着家里晾晒的草药,就没跟着一起。
鹿笙刚打开家门,迎面就冲过来一道黑影,她稍稍偏过头与它错了过去。
那影子在空中直直打了一个圈,扒到鹿笙肩头,扑闪着翅膀,叫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就没见过说话这么油的鹦鹉。
把鸟从肩膀上拽下来,鹿笙嫌弃问:“你的翅膀好了?”
“多亏了姐姐照顾,小羽才好的这么快。”
羽翎歪着鸟脑袋,用冠羽去蹭鹿笙手背。
啧啧,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
她的手指擦过鸟喙,看着上面的小米碎屑,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就是这么想我的?”
鹦鹉低头啄了一下碎屑,‘哎呦,姐姐不在我就觉得难过,一难过就只能借米消愁,都怪姐姐出门不带上我,让我伤心难过。’
鹿笙懒得理它,走去查看晾晒的草药。
将干燥的草药挑出来剁成小段后再用石臼碾碎,然后和提前磨好的糯米粉加水混合搓成圆球。
接着鹿笙把这些酒曲原胚放在提前撒好米糠的竹篾上,为了防止米糠有杂菌,昨日便把米糠提前蒸过一遍起到消杀的作用。
摆好酒曲,再盖上一层同样消杀过的干稻草,接下来就要让他们慢慢发酵3-5天的时间,等酒曲上长满白色的菌丝,酒曲就做好了。
前前后后忙了近一个时辰,鹿笙终于做好了第一批酒曲。
扑棱棱~扑棱棱~
一只灰色的小麻雀落在院中的水井上,啾啾叫道:‘鹿姐姐,不好了!’
鹿笙停下扫地的动作,看着它问道:“怎么了?”
‘酒坊、酒坊来了坏、坏人!’麻雀扇着翅膀,跳着叫道。
鹿笙一听,立马扔了扫帚,往院外走,“我这就去看看,谢谢你了,小灰。”
‘姐姐,等等我,我也去!’
羽翎挥了两下翅膀,想要跟上鹿笙,奈何它的翅膀并未恢复如初,飞得太慢,直接撞在了鹿笙关掉的门板上。
咚!
‘哎呦,痛、痛、痛,我的脑袋!’
扑通!
‘哎呦,痛、痛、痛,我的屁股!’
下了坡,鹿笙正好碰上了往家走的祁枕书。
祁枕书见她神色匆匆,忙问道:“怎么了?”
“酒坊出了点事,我去看看。”鹿笙停下来与她说话,“糖糖呢?”
“在牛婶家睡着了。”
“嗯,我先去酒坊看看。”
鹿笙说完便要走,祁枕书跟上她,“我与你一起。”
祁枕书虽然劝说自己莫要太关注鹿笙的不同,可这人的行事作风与原来大相径庭,还是让她忍不住想去猜测和探寻。
鹿家酒坊。
鹿笙来时就看到酒坊的堂屋外围了一圈伙计,屋里鹿华林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当初订好了二十五交货,今天都十五了你说这酒做不出来,鹿老板,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中年男人面色不善,说话的声音也毫不客气。
“原、原本是、是可以按、按时交货的,可、可前两、两日,酒坊遭、遭了歹、歹人作祟,我们酿、酿好的酒全、全都不、不能用了,我、我们只能重、重新酿造,这、这样才、才耽、耽误了时间。”鹿华林着急着又磕巴起来。
男人背着手,满脸不耐烦,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我不管你们酒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要我的酒,你就说二十五那天我能不能拿到酒!”
鹿笙在人群中看到齐南,忙拉着她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齐南看到鹿笙,不知怎么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
这个廖老板是个专门做货物倒卖的行商,月初的时候他跟酒坊定了四千斤米酒,定好了本月二十五交货。
按照计划,这酒是能正常交货的,结果前几日,那一百缸酒酸了,要给廖老板的那四千斤酒就在这里面。
鹿华林处理完酸酒,就让伙计们赶工重新酿了一批新酒。
原本若是天气好,新酒发酵十天左右就能成酒,结果偏偏今年天冷得早。
按照现在这天气来看,新酒最少要发酵十五天,就没法在二十五交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