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好孕连连连(8)
谢挽凝记得这个镯子她从出生就戴在了手腕上,算一算时间,那时候李纾忱刚好六岁。
只不过,自己出身卑微,怎么会有机会和当时最受宠的皇子见面?
谢挽凝满腹疑惑,但却聪明的没有泄露分毫,只说:“是,小女会尽快想办法去寻找这个镯子的。”
脑中鸾鸟的声音再次响起:“找什么镯子,我可以送给他一根尾羽手链,吉祥安宁保平安。”
谢挽凝心头一惊,这要是李纾忱手腕上无端端出现一根红绳,他不得把自己当成妖孽才怪?
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殿下,镯子我会尽快去找的,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谢挽凝便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边走还边压低声音对鸾鸟说:“你要是敢未经我同意胡作非为,我这辈子死也不会生下你这个不孝女。”
李纾忱疑惑的看着谢挽凝虎虎生风的背影,隐约感觉这位谢小姐好像和自己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
......
谢挽凝气冲冲的爬上马车,坐下之后还小声的和鸾鸟吵架:“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算的,十二月就是不行。”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我说了算。”
“对,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有本事你去找别人去。”
终于,茉莉忍不住开口问:“小姐,您在和谁说话?”
谢挽凝吸了口气,准备和鸾鸟暂时决裂一个时辰。
于是缓了缓表情,问:“茉莉,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戴在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吗?”
茉莉立刻就想起来了:“奴婢记得的。”
谢挽凝问:“你记得那个镯子是哪里来的吗?”
茉莉摇了摇头:“奴婢第一次见到小姐您的时候,那个镯子已经在您手上了,徐妈妈曾经说过,那个镯子在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戴上了,但具体是哪里来的,她也没有说过。”
徐妈妈是她的奶妈,可是三年前就已经重病过世了。
谢挽凝轻轻敲了敲长凳,没再言语。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谁有可能知道关于这个镯子的事情。
上辈子她和李纾忱打交道的时间太长,长到她太清楚李纾忱这个人,从来说话都是半真半假,云里雾里。
镯子以前应该是他的,但是到底为什么会跑到自己手上来应该并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
谢挽凝直觉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重要到说不定会改变未来许多事情的走向。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来,马车在平乐侯府偏门停了下来。
谢挽凝下了马车,一只脚还踩在脚踏上的时候,门却突然从内打开。
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很高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挽凝愣了一下,这个就是上一世把她从崖底背上来,然后又因此丢掉性命的侯府家仆。
名叫陆白。
陆白一看到谢挽凝便立刻往旁边让开一步,恭恭敬敬行礼:“夫人。”
谢挽凝扯了扯嘴角,整个侯府真心把自己当夫人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谢挽凝看了看半开着的偏门,问:“你在这儿当值?”
陆白回答的一板一眼:“回夫人,是。”
谢挽凝问完之后,没再说什么,直接越过陆白进了府。
她手上没人不假,陆白上一世帮过她也不假。
但是现在还没到彻底相信陆白的时候。
谢挽凝回到玉锦阁,站在大门口,半仰着头盯着玉锦阁的牌匾。
她还记得上一世,二弟高煜昇郑重的告诉她,玉锦阁的含义是金玉良缘,锦上添花,是侯府上下对她这个新夫人的期待和敬重。
只不过高煜捷是因她而死,所以高家人才会改变态度。
谢挽凝还记得,当时她还很是遗憾了一阵子,觉得都是因为自己不好,才会错过本该幸福的婚姻和亲密的家人。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玉锦代表的是那两个人的名字。
高煜捷,邹泗锦。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老夫人等您半天了。”如兰从里面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
谢挽凝收回视线,冷淡的看向如兰。
如兰在原地站定,在谢挽凝的目光注视下,莫名的有了几分不安。
她恭恭敬敬半蹲行礼:“夫人,老夫人在里面等您。”
谢挽凝也没让如兰起来,径直走了进去。
直到谢挽凝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如兰才愤愤的站起身,不屑的啐到:“真以为自己是夫人了?”
说完这句话,如兰眼珠转了转,想起高煜捷答应凯旋回来就抬她为妾的事情,又欢欢喜喜的进了院子。
就让她再嚣张一段时间好了。
屋内。
谢挽凝刚一进门,一个茶盏就在她的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跪下!”老夫人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第7章 莫非被什么邪祟上身了?
谢挽凝不紧不慢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母亲,儿媳脚上有伤,不能跪。”
“谢挽凝,你是想造反不成?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老夫人恶狠狠的质问。
谢挽凝笑了笑:“母亲,儿媳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只是昨日整条街的人都看到儿媳伤的不轻,相信母亲怜惜儿媳,自然不会让儿媳跪的,否则传了出去,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母亲您是故意在刁难儿媳,儿媳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总也不能让母亲您背上不慈不仁的骂名。”
谢挽凝话说的漂亮,可眼角眉梢都是讽刺,就连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写满了不屑。
老夫人自然是想让她罚跪,但是这么一来,谢挽凝这个賎人说不定真的会把这件事情闹得满大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