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19)
就是她了!
两个丫鬟从盛世美颜中清醒过来,赶快拿起包袱也追着自家小姐离去。
江琯清心里挺懊恼的,早知道白卿礼不肯归还珠花,还不如把珠花压给堂倌。
头面就是要一整套才好看,缺了一支珠花还怎么戴?
就算她能勉强,若是被人看到他手里有她的首饰,只怕绯闻能一夜遍布京城,到时候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所以这六百多两的头面,算是彻底不能戴了。
简直赔大发了。
到药铺的时候,江琯清总算将心神收拾好,这才买了一些适合老太太的药,付了十五两的银子离去。
她本是打算吃饭用十两,买药再用十两的。
经过这样一闹,倒是省下来将药费提升了。
老太太被安排在最偏僻的小院居住,旁边就是下人房。
有专门的丫鬟来伺候,得了主子的吩咐倒是不敢怠慢她。
只是她油尽灯枯光靠药物维持生命,多数时间即便醒着也没有力气睁眼。
住进来一日多了,也就江琯清来的时候,她勉强撑着说了几句话。
无非都是感谢她,以及又让她破费的客套话。
江琯清也不好多打扰她,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大少夫人,你为何不对状元郎表明身份呢?还要故作不知的叫什么公子……”
秋静终于憋不住小声问道。
但凡白卿礼知道江琯清嫁过人,还是尚书府的寡妇,他一万个不能收下她的珠花有所牵扯的。
这万一引出什么事端来,让夫人知道她们陪着江琯清去偷看美男,到时候……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当众说尚书府的少夫人付不出五十两银子?我丢得起这份脸,尚书府也丢不起。”
江琯清没好气地横白她一眼。
要不是秋静自作主张开了那么贵的包厢,她也不至于如此难堪。
“奴婢也不知道您连区区五十两也没有啊!明明买了那么多衣服和头面。既然没有银子,干嘛还打肿脸充胖子非要在府外用膳?”
秋静倒是逮住理一般,总归不能把这件事的责任拦下。
伶牙俐齿寸步不让的劲儿,根本就从未将主子放在眼里。
江琯清微微敛了敛蛾眉,还未等开口说话,就听到:
“哪个奴婢如此胆大包天,吓得本少爷的玉佩都掉了。”
主仆三人寻声望去。
只见游廊的尽头,身穿红色飞鱼服的俊美男人迎风而立。
昂贵的官靴前方,确有一分为二的玉佩碎了。
第17章 嫂嫂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奴婢该死!”
秋静吓得跪倒在地,满心都是愤怒气恼。
堂堂锦衣卫的同知大人,什么凶恶的场面没经历过?
居然能被她一个小女子的两句话给吓到?
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可是二少爷是什么人?
与传说里温和达理的大公子天壤之别。
他做事就从来不讲道理!
她一个奴婢又敢说什么?
“二少爷息怒,奴婢该死。”
春安胆儿小,吓得也立刻跪地请罪。
桀骜的男人踏着昂贵的官靴,从价值连城的玉佩上踩过,走近才阴戾地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便你们犯下天大的错,本少爷也不能越过嫂嫂弄死你们。”
说完看了江琯清一眼,才语气加重的问道:
“知道该谢谁了吗?”
春安和秋静对视一眼,傻子都明白叶寒峥的意思了。
二少爷捏死她们就跟踩死蚂蚁没区别,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叶府里。
叶寒峥之所以不杀她们,完全是看在江琯清的面子上。
“奴婢知错了!还请大少夫人责罚。”
秋静是个多精明的人儿?
当即哭哭啼啼地求饶,还抬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白净的脸上瞬间起了五指山,可见她是真的怕极了叶寒峥。
江琯清并不是个圣母,看到刚跟自己龇牙咧嘴的奴婢,随便打两巴掌就能消气。
其实她是可以开口,让叶寒峥弄死这俩丫鬟的。
可是走了春安秋静,定会又来夏安冬静。
还不如留着这两个熟悉的奴婢,也方便应对掌控。
她看一眼地上碎裂的玉佩,就知道叶寒峥与她心有灵犀,顾虑都是一样的。
否则这阴鸷桀骜的男人,又岂会和两个奴婢废话?
“知错就回院子里跪着,天什么时候再亮,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这是要罚她跪六七个时辰?
好歹毒的心啊!
有人护着果然不一样了。
秋静满心的怨恨又不敢开口,只得故作感恩戴德地起身,一溜小跑消失在叶寒峥面前。
春安没了主心骨,站起来也不是,跑也不是,只得低头跪在地上缩小存在感。
假装自己是院子里的一株狗尾巴草,正在避风自怜。
“小叔。”
江琯清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她还没有忘记晨起的争吵,更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那张俊美的脸。
还是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美男大大的多。
哪怕没有他这般拔萃出类,可是看多了,眼界宽了,自然也就不会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了。
“嫂嫂这么急着去哪儿啊?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奈何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
她躲开他欲纠缠的手,却被迫停在游廊内。
她不悦地敛了敛蛾眉,却阻挡不了他火辣辣的视线,从她的脚底扫到发顶。
“这身装扮很娇艳亮丽!嫂嫂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他言语轻佻,她自是立刻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