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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再嫁:状元娘子会种田(113)+番外

作者: 小书女 阅读记录

顾里抬头望了望天,轻叹,“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你说这月为何要阴晴不定,如此圆润的多好?”

“月圆不圆我不知道,不过我猜顾公子的心里定然是阴沉沉的。”

顾里嘴角抽了抽,略有些尴尬,原本还想层层铺垫,委婉的吐露心意,没曾想这丫头真如何管家所言是个直爽的。

看来,自己直接问,人家说不定真的会直接答,既然如此,顾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起。

“实不相瞒,我看娄姑娘和苏兄之间关系亲密而不僭越,不似夫妻,倒像是朋友。且,我也听说,你们二人当初成亲是因为受了家里的压力。如此看来,娄姑娘对苏兄应该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吧?”

“男女之情?”娄伊璟心头怔楞,这个事倒真没多想,尽管每次看到苏占,都会增加一份好感,她也只当是一种爱慕,不曾真正的确认过是否真是这样。

有时候,对一个风度翩翩公子的幻想也未必是真的喜欢,也许只是一种对美的事物的喜欢,而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但,顾里这么一问,她又感觉是那么回事,又不像是,她也有些迷惑,同时还有些羞涩。

这些事,原本是同闺中好友说起,而不是跟一个男人,还是自己并不看好的男人,这样的谈话,也略显得尴尬了。

所以娄伊璟并不直接回答。

顾里就换了一种方式问,“娄姑娘一直是个性子直爽的人,想来问起这种事也难免会害羞,毕竟再直爽的姑娘也只是姑娘。关于这事,恕顾某唐突了。顾某其实想问的是,娄姑娘对顾某的看法。”

娄伊璟浅笑,嘴里喊着几分讽刺,“什么看法?对你为人的评价还是什么?我说了,你能改吗?”

顾里也跟着浅笑,不在乎娄伊璟那讽刺的口气,只在乎她的回答,看样子她应该乐意回答的。

“若是我改了,娄姑娘就会对我有所改观吗?”

“这个倒是可以……”娄伊璟浅笑。

顾里补充了几句,“我是说,男女之情的改观。”

娄伊璟原本浅笑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原本是斜靠在亭子柱子上,这会直接走出亭子,坐在开外的石凳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巧计献卖

石凳的凉冰的屁股有些透亮,但娄伊璟也懒得起身,双手透着脑袋,语气平淡无奇,“要说起来,顾公子家大业大,年轻有为,的确是很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人选。包括我初次见到顾公子时也对你抱有幻想,但是……”

“但是什么?”顾里蹙眉拧脸,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娄伊璟。

娄伊璟倒不那么严肃,继续平淡的往下说,“但是你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是你多少的优点都无法掩盖的。你的心,不够软!”

“心软?”顾里像是被掀开了内心深处某个伤疤一样,忽然就疼的直皱眉,脸色也有些惨白。

方才的余惊还没退去,此刻脑海中又层层叠叠的出现那个女人的画面。

那么无助又彷徨,自己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下了最残忍的话,“绮芳,若是你忠心于我,就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之后,便是那一幕幕的哭鬼狼嚎,那一双双魔抓,还有自己这颗纹丝不动的心。

为什么会疼了?难道是毒药又发作了,还是……

顾里低下头,呲着牙,由于疼痛太深,无法站立起来,原本想挨着娄伊璟坐下,最终还是远远的隔着,一个坐在亭子里,一个坐在石凳上。

由于月光遮挡,娄伊璟并没发现顾里的异常,反而因为顾里的追问,她把压在心头对顾里的不满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可还记得那日金儒风羞辱苏占的画面。那时,你若真是面若冠玉,君子端方之人,就该出手相助。可你没有,直到,看够了好戏,才懒懒说了几句相助的话。那时,该受的委屈,都已受尽,得你一句好话,有什么意义?

远的不说,且说近的。你既让我们打理缫丝坊,又不肯透露任何信息,只当我们是傀儡一样摆布,难道不是想拿我们当挡箭牌吗?

我不信一个久经商场的人,真就任性到花钱雇两个不干活的人。定然这份休闲的差事下隐藏着更大的风险,或许风险还没开始,或许已经开始了。

你既不肯说,还想让我倾慕与你,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试问,天下间,哪对情侣是互相防备的?”

“我……”

娄伊璟的话,说的顾里哑口无言,转身反省,似乎自己真的是隐藏了太多,也无怪别人看不上自己,换做自己一样也是的。

顾里垂下眸子,胸口的疼已经退去,此刻人显得格外疲惫和憔悴,背靠着柱子,请叹气,“如果,我肯把一切都告诉你,那你还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看法是可以改变,但绝不是男女之间的互相欣赏。要知道,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子多以完美者为追求对象。我也不过十五出头,自是对未来如意郎君抱有幻想。但幻想中的虚影也都是借住真是人影所创造出来的。

很不巧,你不是那个人。”

顾里讶然,原本也知道娄伊璟对自己并无爱慕之意,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大概是常年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让他无法接受忽然的失宠吧。

大概如此,顾里垂下眸,闭上眼睑不再多问。

不,是不敢再问,再问下去,恐怕答案就是苏占了。

这些日子,他也明白了一些,十五六岁的姑娘自然是对未来如意郎君抱有幻想,那种幻想可能是不切实际,也许是半分出于实际。

但随着年纪增长,人的看法也会慢慢改变,总有一天,那幻影借拖的实影,会合二为一,到最后,实影就会变得无可挑剔。

哎,看来自己真是一败涂地了。

顾里又叹了口气,在月色柔光里,闭目睡去。

娄伊璟则回了屋。

摇曳烛光下,苏占还在秉烛夜读,余光瞥向窗外,思绪也飘得很远,直到娄伊璟回来,苏占才急忙收敛,但思绪却不受控制了。

苏占多次欲开口问起今晚的事,却也始终没开口。

娄伊璟不做解释,毕竟他们没有关系,怕自己说多了,反显得自己不够矜持。

也不知自己在矜持什么,一向爽朗的她怎么在他面前扭捏起来,许是自己心中的幻想再看到他时越发清晰了,所以格外显得心虚了吧。

娄伊璟赶紧收紧心思,朝里屋走去。

长夜漫漫,烛火悠悠,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转,里屋一片安静,前屋却心绪不宁。

苏占低头轻叹,扶额看书时,竟怎么也看不进去了,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都是太监阴阳怪气的宣读声。

“……其后世子孙永世不得录用……”

永世不得录用,所以,他注定了无法科考,却似乎在感情的比较中,唯有高中才是唯一能与顾里一较高下的亮点,但偏偏这也是命运多舛的。

书已经泛滥了,心也已经乱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什么,他也已经迷茫了。只知唯一能帮娄伊璟教训撞死父亲的几个纨绔的途径,以及唯一能跟顾里一较高下的途径都在与科举。

科举后,金榜题名,高官厚禄,呼风唤雨。但——他改名换姓欺上瞒下,已然欺君,恐怕前路坎坷,生死难料。

思及此,苏占的双手微颤,书本倒在桌上,人也疲惫的就近睡下。

一夜,似乎三人都失眠了,醒来时,已经天亮。

外头霜冻厉害,远远望去,一片白,开口说话,都能看见嘴边冒着的热气,这才知,是初冬季节。

娄伊璟担心一个月前刚种下果蔬的乡亲们恐血本无归,便急急回家张罗暖棚的事。

幸好暖棚在本朝已经有了,只是还未全国推广,只大户人家后院里会有,多用来护住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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