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再嫁:状元娘子会种田(133)+番外
恰巧这时,江氏又提着大小碗碟从屋子端了过来,嘴上饶是有些不解,“既然来都来了,不在家里吃怎跑地里去吃了?吃来吃去还不都是这个味,难道去地里吃更香?”
娄伊璟神秘一笑,拉着江氏欲一块坐下,“那可不是?娘呀,在家里吃饭吃的是味道,在外面吃饭吃的是情调。娘呀你也一块吃,感受感受这份情调。”
江氏看了看苏占,瞧着这里精致的确分外妖娆,两年年轻人在这吃便是了,自己跟着,似乎有些碍眼。
江氏摇摇头,拒绝了,“我呀,熏不得这暖风,外头惹得很,我还是回屋去吧。”
“娘!”娄伊璟不依。
苏占原本是有话要说的,可如今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自然也就无话可说,既然如此何不成人之美,“娘,你也坐下吧。我们也难得一聚,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别浪费了。”
江氏推脱不得这才坐下。
一家人支了桌子,插了把大油纸伞坐在地里。顺手都是新鲜蔬菜,又恰逢坐在池塘边。
嗯,就是那个大坑,去年乡亲们劲往一处使,来他们家挖泥,挖在同一块地上然后就挖出一个池塘,大雪之后池塘里就有了积水。
娄伊璟让赵尤开了条沟渠,又请人去山下打了水来,就这么着弄了个池塘。
池塘里养着鱼,塘边围了一圈荆棘,只有入口处才圈了一扇篱笆门,用锁锁着。
今日解了锁,一家人坐在入口处,身边是新鲜蔬菜,左下方是一处池塘。
娄伊璟择了菜,不用这么挪位置,就能洗菜,洗过菜扔进架好的锅子里。
锅子里烧着热水,倒了调料,下面烧着炭火。眨眼功夫,水烧开,菜扔下去,锅盖那么一盖,顿时香气四溢,泼泼泼的水声盖着香味惹得池塘里鱼儿乱跳。
娄伊璟大喜,江氏也喜不自已,“果真,在外面吃饭更惬意哩。”
苏占也点点头,佩服娄伊璟的奇思妙想。这般风景雅致,晚风习习,倒是的确有宁静安神之功效,渐渐的他也放下心中要说的话,开始欣赏这里的美景,微风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渐渐的,菜越放越多,香气也越来越弄,娄伊璟兴之所至,将菜篮一端系上绳,随后一脚踹下去,等再拎起时,已有一条大鱼入篮。
江氏看的新奇,也想一试,扔下去,也果然捞上来一条大鱼,不过三个人吃不了两条大鱼,她这条,把玩了一会,过了瘾又扔回池塘。
这样一边吃一边玩耍,当真是惬意至极,江氏一直挂着笑,娄伊璟也心情舒畅。
农忙回来的乡亲们,路过此处,看见了,也是羡慕不已,恨不得跟着吃一顿,但,人家并没开口邀请也就不好意思,反正自家也有地,想吃也可以搬了桌椅锅碗去地里吃。
这样一直吃了有一阵了,差不多半饱之后娄伊璟才忽然想起苏占似是有话要说,便问起,“哦,对了,苏大哥,你是否有话要说?”
苏占正吃着菜,忽听到这么一句,让菜给烫了嘴,猛咳了几声,拿起桌上凉开水使劲灌,末了才感觉好一些。
江氏纳闷,今日的苏占看起来有些扭捏,也不知发生何事,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江氏也目不转睛听起来,她想听听到底是什么话以至于让一向沉稳的苏占也慌了。
苏占心跳微快,脑子也转的飞快,总之那件事是不能说了,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拿来搪塞,“今日何管家说,邵家绸缎庄这边,幕后五个坊主花重金请人养蚕,如此一来咱们绸缎庄的生意恐怕会受牵连,今后下去,绸缎庄没货,生意就很难持续。”
江氏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事,既是这些正事她不爱听也听不懂,索性不听了,站起身回屋躺会。
这情况的确有些严峻,但不是自己的店铺,娄伊璟始终显得漠不关心,也只是哦了一声,不多言。
苏占微皱眉,追问,“你这是何意?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娄伊璟悠闲自在的吃了口菜,然后才懒懒答道,“如此不是更好?邵家绸缎庄冲击顾家绸缎庄,到时候顾家绸缎庄生意萧条市值降低,我就可以花钱买下来了。”
娄伊璟笑得得意,这件事她已经盘算很久了,谁让顾里推她如火坑,她就要吞了他的店铺,哼!
苏占闻言,不说话。
娄伊璟却猜出了他的意图,“你是在担心背后那股势力?毕竟这也不是真正的顾家绸缎庄,当中涉及的势力尚不可知,你是担心我们吞了绸缎庄会惹来幕后人的愤怒?”
苏占点头,“你知道,还敢乱说?”
娄伊璟浅笑依旧,“我这不是看你一脸严肃跟你开开玩笑嘛,且,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背后有没有这股势力。要顾家绸缎庄这事,我势在必行。不过目前而言,倒是可以暂缓。
说回刚才的事,我认为,他们五个人花重金请人养蚕,终将是血本无归。
因为乐州县富人不多,丝绸需求量不大。再加上邵家绸缎庄以低价为主,卖的是半丝绸半麻。忽然有一天,该卖全丝,那么价格必定会上涨,那个时候,买家心里就不舒服。
所以这一招走的是自取灭亡的路,我们又何必跟着他们瞎折腾呢。倒是,可以踢他们一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踢他一脚
于是第二天,白石桥镇传来消息,顾家绸缎庄因经营不善清仓处理,且,绸缎庄从此该卖果蔬鱼肉。
这消息一出震惊了很多人,同时也笑倒了很多人。
不少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在猜测顾家绸缎庄是否因为竞争不过邵家绸缎庄所以不得不转卖别的?
就连何管家也有些气恼,追至店里责问苏占,“苏公子,你这样不地道啊。我们家公子出门在外叫你好生照看绸缎庄,你倒好,竟然拿着绸缎庄经营自己的生意,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何管家真是被气坏了,一连咳嗽了好几次。
一旁指导泥匠的娄伊璟闻声,赶紧倒了杯茶递给何管家,何管家看他们两一丘之貉,哪里吃的下去,甩手就打翻了。
碎片响声引起了屋里其他伙计的注意,大家都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竖耳倾听。
娄伊璟只好将打发伙计去忙别的,又将那泥匠遣走,然后拉着何管家去里屋说,苏占在外面招揽客人。
到了里屋,何管家怒意更盛了,更是不想听娄伊璟解释,“娄姑娘,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女子,也是个善于经营的商人。但顾家绸缎庄怎么说也是属于我们家公子的,你在他的地盘做自己的生意,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吧?”
娄伊璟闻言,不气,反笑,也不答话,任由他说,等说够了说累了,娄伊璟便弯腰给他倒了杯水。
这次何管家倒没先前那么干脆利落的将被子一摔,而是低头看了看那杯茶,有些口干舌燥。
娄伊璟被他逗乐了,却也不劝他喝茶,看他是自己主动喝茶还是忍着,反正难受的也不是自己。
娄伊璟故意轻咳了一声,问道,“何管家这是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可否让我说几句?”
何管家不说话。
娄伊璟就往下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话要说回来。以目前五位坊主的做法,顾家是赢不了的。
纵是顾家如何的家大业大,势力也难挡五人联合对付,何况顾家声音并不好,产业迟早要耗尽。而邵家绸缎庄背后是五位坊主的联手经营,他们的资金与顾家比,一定更充足。如此,正面较量自然不行,我们只能避其锋芒。
如果何管家觉得有足够能对付邵家绸缎庄的竞争手段,你可以说出来,我可以采纳,若是没有,那么就得听我的!”
后一句,听我的,口气虽然平淡,但明显带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听得何管家心中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
娄伊璟看他哑口无言,自己就又继续往下说,“顾家正面较量,一定会损失惨重。如此清仓处理,反而能减少损失。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若是把顾家绸缎都卖完了,赚的钱也是按照协议来分,决不侵吞了去。并且,你们背后使的小手段,依然可以进行,我也不来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