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再嫁:状元娘子会种田(172)+番外
后来,我才知,这一切都是邢师爷的功劳。别看他只是师爷,却有通天的本事。这上面就是他在院试中帮助娄阳的证据。至于其他几场考试的证据暂时还没有,不过八九不离十是他。”
娄伊璟闻言,忍不住笑了,“要说他有通天的本事,我看你本事也不小嘛,否则如何能抓住他的把柄?”
苏占浅笑,笑完之后是担心,“他做出这种事自然有人想收拾他。你可知道那原本该是解元的人其实还有个弟弟。他弟弟正想尽办法的把这事抖出来为哥哥出口恶气。”
娄伊璟浅笑,“看来夫君大人的通天本事是仰仗了别人的出生入死,也不知,邢师爷的通天本事又是仰仗了什么?”
苏占沉默了一阵,“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邢师爷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才觉得此人危险的很,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师爷,竟然比县令还要难对付。”
“如今你有了这些证据,是打算告他们吗?如此,也不怕迎来麻烦,要知道那巡抚胡大人可是天天想着法子的陷害你,如今你倒是主动送上门。”
苏占摇头,顺手又将娄伊璟搂的更紧了,“我怎么回去。我去也不合适,自然是解元的弟弟去。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担心他沉不住气坏了大事,便时刻督促着他让他把证据给我一份。
如今,证据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清晰,我真担心他急功近利去报了案,那就麻烦了。”
“应该不会的,夫君大人看着,他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你。”
娄伊璟说着,又忍不住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苏占甚感口干舌燥,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抵着桌子,声音略带诱惑的说道,“似乎,我们成亲已久还不曾入过洞房,要不今晚……”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苏占的波折身世
娄伊璟抬手堵住了他的嘴,“还是别了,你那个奶奶和娘巴不得我走才好。你说这个时候,万一我给了你,你又不帮我说话,我多冤。”
苏占皱眉,俯身轻吻上她的额头,“你就这么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人言可畏。自古以来,三人成虎的事多之又多。原本你是不信的,但总有人在你耳边说我的不是,久而久之你便信了。”
苏占眸子暗淡,起身也把娄伊璟拉起,拥入怀中,淡淡的吐露自己的往事,“我们苏家早些年也是平民人家,那时候没少受人白眼。后来我爹高中,我们家也算扬眉吐气了,奶奶便开始嚣张起来,逮到谁都说谁的不是。
似乎这样,就能报以前的仇,同时,也只有这样,似乎才感觉到自己高人一等。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如此。
所以久而久之,她便开始嫌弃我娘的出生。我娘是江湖人,其实也不懂武功,就是跟着外公走南闯北的,这种对于寻常农家来说,这样的女子难免让人难以接受。但那时,父亲家里穷,别人家的姑娘都要聘礼,唯独我娘不要。
奶奶说,外公当时说他只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归宿,只要不风里来雨里去的,只要他们苏家对她好,便可以了,其余一切不要。
所以这才娶了我娘。
后来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已经走上仕途,但全家搬进京城还得仰仗嫡母冯氏。冯氏是个世家千金,嫁入我家,自然地位非凡,万千宠爱。
如此背景非凡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妾的地位,势必也要争个妻位。我娘承了江湖人的烈性脾气,任何都可以让名分丝毫不让。
所以那时,两人没少在府中争斗,自然,冯氏对我并无好感。”
娄伊璟诧异,豪门生活当真是轰轰烈烈啊,不过,“不过你先前不是说,冯氏是续弦的吗,按理那个时候你娘已经不在了,怎么又是另一个说法?”
苏占转过身,继续解释,娄伊璟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头一次见他背对着自己,想来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落泪的样子吧,娄伊璟没走上前,默默的坐在他背后听他往下说。
“那时,我爹还只是初入朝堂。冯家却声名显赫,你以为冯家凭什么让我爹娶了冯氏?”
娄伊璟诧异,“除非,除非……”
“除非木已成舟。”
娄伊璟诧异更甚,果不其然,真是如此,看来他爹那怀秉性是早已埋下的。
不过,既然如此,冯氏怎么就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呢?娄伊璟纳闷。
苏占似乎知道她在猜什么,便索性告诉了她,“我说过,我娘是个烈性女子,自然也受不得这个气。我外公更是如此了,所以,有一日,外公得知冯氏有孕在身便一脚踢得她终身不孕。
苏家对此大动干戈,冯家更是如此,两家合力通缉外公,同时对我娘自然也就不受待见了。
后来我娘也怀了孕,苏家为了留后便暂时放过我了我娘。生下我后,他们活活把我娘逼死了。由此,冯氏成了嫡妻,对外说是续弦的。”
“这,这……”娄伊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了,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容易,同时她也很忧心外公,如今是否还在,当初又是否躲过了通缉。
“外公武功很好,只是因为痛失爱女难免有些疯疯癫癫,他在我五岁的时候找到我,告诉了我这些,让我永远记得。所以我便记到了现在,外公后来出家了,寿终正寝。走到时候很安详,我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去看的。
但因为我不懂武功,还是被发现了。家里人对我痛批了一番。自此,我便对这一家人不太有好感。
奶奶后来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是苏家唯一的儿子了,先前她曾让我爹纳妾,但冯氏不让,冯家更不让。所以奶奶才不得不对我好。”
娄伊璟听完,只觉得一阵心疼,她如今是弄懂了苏占对这一家人凉薄的原因,却又后悔,后悔自己撕开这个话题,如今却心痛的无法呼吸。
娄伊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他,想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苏占转过身来,反手抱住了她,轻揉着她的发丝,将头靠在她的头上,“所以我说,这辈子唯一能执手一辈子的便是爱人。亲人再亲也将会远去,或许因为生老病死,或因为婚丧嫁娶。
只有爱人不会,因为相爱的人本就从陌生中走来,彼此走近便是认定了日后的路。而亲人是从熟悉中走来,彼此因为各种原因渐渐走远。
即便奶奶和娘都是极好的人,可他们也终究不是陪我相伴一生的人。你才是,我不心疼你又如何让你心甘情愿陪我走下去。”
闻至此,娄伊璟已经泪流满面,这番话听起来有些自私,但她本就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所以,反倒是喜欢这些。
一个爱你的男人便是对你自私,而他就是。
娄伊璟紧抱住苏占,苏占紧拥着娄伊璟,两人相互取暖。
这一夜是她经历的最漫长最悲喜交加的夜晚,后来娄伊璟对苏占便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对苏家的人,她到底还是念在曾经无论如何都抚养苏占长大的份上,没有做的过绝,只要苏家人不再惹是生非,她便也不多问了。
而令他们担心的事发生了。
某一日一个叫盛启的人状告邢师爷在院试时私自将一张试卷抽走,导致他哥哥无缘上榜,郁郁而终。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邢师爷还是凭着通天的本事躲过一劫,反而明里暗里的自责县令戚哼的不是。
他说自己是个师爷不曾进入过考场哪里有机会偷走考卷。另外试卷也不是他批阅的,批阅试卷的地方衙门衙役重重把守,只有批卷官才能进入,他又如何能进去。
这话明里暗里的也就指向了县令戚哼。
然后邢师爷的罪责小了,县令的罪责大了。
县令戚哼一天之间就成了罪人,百姓口中其罪当诛的大坏人,而其本人其实也就不过不问政务,不理事实,抱着小娇妻不说话而已,未曾有过任何贪污受贿却临头泼来一盆污水,还是自己的师爷送给自己的,这份大礼,没有点福气还真是不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