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phop回头看他一眼,冷冷地道:“谢谢。”
arthit:“……”
他真是没想到kongphop居然会答应下来。
看他愣住,kongphop的眼里似乎掠过一抹不耐:“怎么了?学长难道只是客气吗?”
arthit赶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吧。”
可是看见他这么绵软的脾气,kongphop的脸色却似乎更加难看。
他视线别到一边,没再说话。
明明这么不想理他,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搭他的车。
arthit悄悄地叹了口气,可还是乖乖地去把车开了过来。
kongphop也丝毫没有客套,一把便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的视线在车厢里扫了一遍,在落到后座的安全座椅上时,眼底的光明显地黯了黯,连坐上来的动作都变得粗鲁了许多,关门声大得惊人。
想想以往两人之间的相处,kongphop一直都是更加包容的那一个,尽管arthit比他大了两岁,却一直都被宠得像是个统共只有两岁的孩子。
没想到多年以后再见,他们之间就连相处模式都掉了个个。
kongphop对这部车好像意见很大,看到工作台上kaka的那枚卡通墨镜,还沉着脸伸手扔进了收纳盒。
arthit转动着方向盘,无奈地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kongphop扭头看他一眼,冷冷地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arthit心里一动,脱口问道:“你……一直住酒店吗?这个项目做完就走?”
这 句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kongphop,他转过头来,冷笑一声:“arthit学长是期待我早些走吗?免得打扰你幸福美满的一家。”
这话未免太过刻薄。
arthit心里痛了一下,低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学长现在的脾气真好啊,都是因为那个人吗?”kongphop的双手又紧紧地攥了起来,尽管想要努力地维持着冷静,却也已经不得要领。
arthit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下:“kong……”
“不要这么叫我!”kongphop厉声打断他。
arthit的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疼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蜷缩。
kongphop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太过苛刻,抿着嘴隐忍了许久,才突然哀伤地道:“会这么叫我的暖暖,已经死了。”
arthit一脚踩下了刹车。
现在的他只觉得胸腔里疼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已经没有精力再好好驾驶。
arthit实在想不通,明明大多数时间看上去都比他冷漠得多的kongphop,为什么又时常露出这么失态的一面。
车子恰好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路段,前前后后都安静至极。
“kongphop。”arthit平复了许久,才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你现在……或许很讨厌我,可是我们毕竟还要一起共事,我希望你可以……成熟一点,私事以后不要再提,我……我可以保证,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
他明明是在努力维持着理智,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可谁知kongphop的眼眶却更加赤红。
下一刻,他居然猛地探过身来,怒意冲天:“学长就是学长,就连不想见我的理由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kongphop的突然靠近让arthit吓了一跳,他反射性地将手横到两人之间,疾声斥道:“kongphop!”
可是他的这个动作却让kongphop的理智瞬间断裂,他似乎是想冷笑一声,可是却已经连冷笑的能力都没有,于是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这才是你不是吗?你那副对谁都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真是讨厌透了!”
arthit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无措地看着kongphop眼里突然泛起的泪光。
第三次,他心里想。
难道这次也是为了他吗?
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kongphop就突然欺近了他,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样的亲密对于以往的他们根本算不了什么,kongphop很喜欢以身体接触的方式表达情感,几乎每天都要腻腻歪歪地在他身上讨不少好处,两人亲吻的次数早已经数不胜数。
可他们分开已经五年有余。
这一次的亲吻,居然让arthit瞬间想到了多年以前,两人在那座大桥上的初吻。
那时kongphop温热的双唇也与现在一样,就像是带着一团火,烫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可与那时不同的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对于现在的kongphop来说显然远远不够,他第一时间便撬开了arthit的嘴唇,火re的she头瞬间便席卷了arthit的全部感官。
与此同时,kongphop的手掌也在arthit身上疯狂游移起来。
尽管时隔多年,他依然记得arthit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不出一会儿,就已经将对方亲的气喘吁吁。
“kong……”arthit用尽了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努力地挣扎着,”不行……你……结婚了……“
“结婚”那两个字像是触碰到了kongphop身上最敏锐的那一根神经。
他猛地放开他,眼眶红得更加厉害:“你明明说过我是最特殊的!明明说我才是你的唯一!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
他说着,眼泪居然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arthit看着这样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连骨头都跟着痛了起来。
“kong……我们现在……”
kongphop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苦笑了一声:“算了,我差点忘了,那时候你说的,只是当时。”
kongphop猛地直起身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arthit看着他僵直的背影,心痛得几乎快要裂开。
“不是当时啊。”他低低地呢喃着,“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