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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打工手札(42)

作者:漠小兰 阅读记录

周妙手里不禁握了握其余的金饼,心态顿时好了许多。

左右她是空手套白狼,赌注不是自己的,输了一枚便输了,之后见好就收便是。

她捡起棋盘上的金骰子,随意一掷,金光跳跃几下,竟也甩出了两个“陆”。

她轻笑了一声:“殿下勿怪,今日运气好。”

李佑白但笑不语,见周妙捏着一匹白马,足足走了二十四格。

此一马当先,再行数格,便可归厩。

各执十二马,十二马尽数先归厩者,赢。

李佑白又掷骰,却只是两个极小的数字。他挪动了当先的黑马。

周妙心中暗喜,接过骰子,再掷,鸿运当头,竟然扔出了两个“五”。

她“哈”得一笑,眉毛不禁扬了起来:“殿下,承让了。”

她的第一匹白马跳过数格,便是归厩。

她又挪动了第二匹白马。

李佑白见她狡黠的模样,嘴角扬了扬,接过她递来的骰子,在掌中轻轻一翻,金骰落地,便是两个“陆”。

周妙狐疑地抬眼多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目舒展,眼中含了笑意,道:“运气好罢了。”

恰在此时,管事陈风领着两个仆从入了亭台,躬身道:“殿下,该敷药了。”

周妙停住了掷骰的动作,见其中一个仆从手捧褐色药包,将其轻轻置于李佑白膝上。

她转回目光,趁此良机,开口问道:“殿下今日可见了简姑娘?”两人有没有把话说开,解一解女主的心结。

“简大夫?”李佑白却回头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陈风。

陈风见状,立刻答道:“简姑娘今日一大早便出了府。”

周妙吃了一惊,忙问:“她去哪儿了?”

陈风摇头:“老奴不知。”

周妙听罢立刻转而去瞧李佑白,但他神色未变,脸上似乎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简青竹不会真走了吧?

应该不会,简青松尚无音讯,她不会一走了之。

再说,月余下来,朝夕相伴,怎么着,都该有些感情在吧?

兴许只是出门散散心,不过她又能去哪儿呢?

周妙想了片刻,简青竹在京中人生地不熟,认识的人寥寥,她该不会去寻常牧之了吧?

*

简青竹确实去寻了常牧之。

简青松下落不明,留下的书信内容令她疑惑不解,李佑白居然也是宫里的人。

她昨晚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今日出门本打算透透气,散散心,可不知不觉地,她走到了南市的酒肆。

常牧之自任朝议郎后,衙门里赏了一处旧宅供他居住,他之后便从叔父的酒肆搬了出来,不过今日恰逢休沐,他一早便来酒肆看望叔父。

巳时刚过,酒肆开门不久,常牧之望见简青竹一脸郁郁地自酒肆门前经过。

“青竹。”他惊讶地出声唤道。

“常哥哥。”简青竹见到他,不由也是一惊,她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见了常牧之。

常牧之走到她身前,一连串地问道:“你来寻我?你如今住在何处?还住在侯府么?”

简青竹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今日确实是来寻常哥哥的。”

常牧之见她面上露出一二分为难的神情,却再没了下文,于是提议道:“那你随我上楼,寻个僻静处,容你细说。”

简青竹颔首,随他上了二楼。

早市人尚不多,二楼的书房,关上轩窗,便不闻窗外声响。

常牧之倒上一杯清茶,推到简青竹面前,笑问道:“何事让你如此烦忧?”

简青竹道了一声谢,捧着茶杯,又不知从何说起。

常牧之也不急着追问,只说:“近日诸事繁杂,我本想着,等过几日,空闲些了,便去看你。”

简青竹笑了笑。

常牧之问道:“青松兄,有消息了么?”

简青竹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没有,我也不知道二哥究竟去了何处?”

常牧之有些惊讶,简青竹入京就是为了找简青松,可月余过去,竟然依旧杳无音讯。

固远侯府难道也找不到他?

“你可知青松兄是否还在京中?”

简青竹摇摇头,叹气道:“还不知道呢。”

常牧之听她一叹,原本想劝两句,却又见她忽而抬眼问道:“常哥哥如今做了官,能不能同我说说,宫里的事情?”

常牧之一愣,继而笑道:“宫里的事情?你想听什么?”

“就说一说宫里的殿下吧。”

常牧之徐徐道:“宫里如今有两位殿下,一位是大殿下,原本的太子,还有一位是庆王殿下。”

简青竹问道:“大殿下是原本的太子?为何又不是太子了?”

常牧之细观她的神色,思量须臾,方答:“罢黜一事非三言两语可以辨清,不过今上罢黜太子,诏书中说的缘由是因为太子结党营私敛财,难堪大任。”

“那太子不是好人?”简青竹皱眉追问道,虽然心里她不愿意相信,公子真是一个坏人。

常牧之笑了半声:“好与坏如何定夺?此事源于年前一案,陆广安案。彼时朝中诸位大臣上书,弹劾池州盐道,陆广安,说他私吞盐课,中饱私囊;陆广安上折却说,盐课都交予了池州的太子,皇帝因而大怒,罢黜了太子。”

简青竹脸上一白:“太子真私敛了池州的盐课?”

常牧之做了朝议郎中,规置尚书省计册,特意留心了陆广安案。

“太子确也收了陆广安的钱,可那钱并未用作私用,却是补了池州大营的欠饷,池州大营去岁欠饷八个月,共计六千七百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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