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现,马啸啸很不耐烦,哼了一声,便甩开他的手,嘴里嚷嚷道:“你是有脆骨症还是什么的,被人一碰就抖,怕骨头碎了么?”
墨子昂充耳不闻,打出了一张七条。
马啸啸冷哼一声,摆出牌来:“碰!”又打出一个八万。
“胡了。”墨子昂带着一抹浅笑,倒下牌来,“这就是你说的龙七对吧?”
马啸啸真想一头撞在门板上。
她点了点银两,不够,于是都给了墨子昂,说道:“都给你,都给你,我不玩了!”
墨子昂看了一眼,开口说道:“马公子,你的银两怕是不够。”
马啸啸怒瞪着他,墨子昂又笑:“马公子怕是忘了刚才的规矩,这银两不够……”
“够了!”马啸啸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老子脱给你看!”
因为马啸啸一向懒,怕麻烦,从来没带过佩带,只得脱了外衣。
她飞快地脱着,见墨子昂愣在那里,一副转头不是不转头也不是的尴尬模样,她顿时心情大好。
“来吧,我们接着玩。”马啸啸笑着说,心里想着,我不信你现在还能赢。
可怕的是,墨子昂还真的又赢了。
现在是春季,马啸啸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中衣下面就是裹胸。
她看了看墨子昂的脸色,显然后者比他更不自然。
她笑了出声,开口道:“还要我继续脱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墨子昂见她一副惫懒模样,心里不禁疑惑,哪有寻常女子像她这样。不过马啸啸怎么看怎么都不
像寻常女子,墨子昂在心里想了一会儿,微笑道:“还请马公子遵守约定。”
这次换马啸啸愣了,好你个墨子昂,居然见色起义,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似乎在赌她马啸啸不敢脱。
马啸啸冷笑一声,开始解扣,先是腰间的系带,她捣腾了半天,终于解开,胸前的一排结,她一个一个解着,时不时抬头看她对面那个男人僵硬的眉眼,抛开主人公们的表情,这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眼看最后一个结也解开了,马啸啸想着就当里面穿着抹胸,正要脱,马车晃了晃,似乎是停了下来,马啸啸身子晃了晃,她一个劲地稳住自己,心里念着别倒,别倒,终于险险坐稳了。
岂料,那马不知为何又动了一步,马啸啸前功尽弃,身子一晃,刚好跌进了对面人的怀里,扑倒在马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受骗的狗尾巴草
闻着淡淡的药草香,耳边听见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马啸啸趴着不敢动。
她的手下是他的手臂,她也不敢动。
马啸啸觉得脸有些热,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缓解自己的紧张,她试着动了动手臂,想撑着木板站起来,两手却像不听使唤似地,不知该往哪里放,不管怎么移,总好像碰着微凉的丝绸。
她想,还是用眼看一看比较好吧。
马啸啸艰难地抬起头来,飞快地扫了一眼,确定位置,撑起身子来,臂力十分之惊人。
这样一个角度,这样一个姿势,她的脸正好对上墨子昂的脸。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她看着他,面无表情。
马啸啸两手撑着木板,顾不得系上敞开的衣衫,两腿膝盖触地,分担了手部的压力支撑着部j□j体的重量,以一种引人遐思的姿势,跨坐在墨子昂身上,一时却难以起身。
墨子昂的眼里平静如一滩死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喜,没有怒,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马啸啸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一团看不清的人形,却总觉得他根本没有在看自己而是某个别处,空洞而茫然,像个无底洞。
她一瞬间像是被他的眼睛蛊惑了,只呆呆地看着。
周围静得可怕,马啸啸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她开始心慌,心跳一下一下地堵在嗓子眼,她有些口干舌燥。
她无意识般地抿了抿嘴唇,不知是什么力量,驱策她放软了手臂,俯下身去。
他的脸近在眼前,鼻尖几乎相碰。她的眼看进他的眼,看着自己模糊的脸庞。
她的手压住他的手臂,她微低了头,嘴唇碰到他微凉的嘴唇,紧闭着的嘴唇。
马啸啸心里不知起了什么火,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
顿时,马啸啸只觉腰身一紧,整个世界像是一瞬间天翻地覆。
她的背狠狠地撞上了车板,疼得她龇牙咧嘴。
墨子昂充满怒意的脸悬在她的上方,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动的表情,让他感觉像是个活人。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不要逼我。”
马啸啸正要出声,他却俯下身来。
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马啸啸忽然觉得唇上刺痛,还来不及呼出声来,就被他霸道地封住了口。他的手狠狠地压住她的手臂。她觉得他整个人一时间像是处于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当中。
她的嘴里不觉已满是腥甜,她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处的痛,或者,是她还击的时候,留下的他的伤口。
他的手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衫,马啸啸一面推开他的人,一面要治住他的手。他的腿压着她的腿,她丝毫动弹不得。
“咝”地一声,布料被生生地扯开,马啸啸只觉得脑中“叮”得一声,顿时清明,两手抓住他的脸猛地推开。
“墨子昂!”她愤怒地大喊。
墨子昂气息还是不稳,两眼有些通红,听到她的喊声,愣在原处。
约莫半分钟的时间,他的眼睛渐渐褪去了血丝,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般惊醒,难以置信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马啸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