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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老是那样绝情(214)+番外

他不由得细想:

“永佑八年,萧衡将萧衍送到沧郡,是为了你?”

越是细想,越是心焚欲裂,“难道自彼时起,你与他就已暗地勾连?”

塔珠淡然地掠过,自她身上滑落的信笺,也不去看。

她也不想辩,只是默然。

她疏冷的默然,彻底地激怒了萧虢。

他口不择言道:

“哈塔珠,你一个异人,你始终就是这般寡廉鲜耻,不懂礼仪伦常!”

塔珠冷冰冰地迎向他厉红的凤目,讥诮一笑:

“不懂么?

我自然不懂,我若是早懂了,不会与你苟合!”

萧虢只觉五内俱焚,额前青筋尽露:

“你这个……

这个……”

可是再狠毒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塔珠缓缓道:

“若是早懂了,我不会为你一意孤行,抛家弃国……

我确实有一两桩事,对不住你,可是我从未与萧衡有何不妥,可是萧虢,你难道就对得住我?”

萧虢大怒,欲去捉她的手腕,塔珠闪身而逃,忽从几上拿起了她的红玉银刀。

拔刀出鞘,一声铮然, 萧虢立时心惊:

“放肆!

你在做什么,放下!”

塔珠自暴自弃道:

“萧虢,你允我的事情,哪一件做到了,你既没有一心一意地爱我,也没有践诺好好待我,你杀了我的鹰,将我囚在此处。

这么多年来,为了你的大业,又杀了我族多少条性命,血洗丹鞑,死去了多少无辜之人……”

她眼眶微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萧虢看她神色灰败,劈手去夺她手中的银刀。

塔珠抬手避过,忽而一笑道:

“反正我都要死了,不愁一时半刻。”

萧虢惊惧非常,再顾不上多想,抢上前一步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夺过她手中的银刀。

塔珠却霍然捉住他的手腕,朝前扑来,萧虢手中一翻,银刀落地。

他尚来不及松一口气,却见眼前的塔珠颓然倒下。

他慌忙跪地,抱住她的腰身:

“塔珠!”

塔珠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殆尽,她想,她果然是要死了啊。

萧虢上上下下地查看她的周身,却不见伤口。

他心中陡然一沉,急切地抚摸她的脸颊:

“你怎么了?

塔珠!”

塔珠耳中嗡嗡作响,脑中晕眩不止,这就是油尽灯枯的感觉么……

“来人啊!

人呢!

都滚进来!”

萧虢大声喝道,“去请太医!

寻医政来!”

塔珠眼皮沉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五指紧攀住他胸前的衣襟。

金丝龙袍,飞龙之相森严。

“萧虎……”

她突地一笑,“萧虎……

我……

我后悔了……”

萧虢登基为帝,恍恍十余载,杀伐决断,征战南北,他以为自己早已刀枪不入,可是,此诛心一语听来,顿如万箭穿心,令他痛不欲生。

他慌忙地去摸她的脸颊:

“塔珠……

塔珠……”

塔珠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他手中的身躯忽而往下一坠。

他贴着她的脸颊,却查觉不到一丝声气。

“塔珠……”

他轻柔地唤了她一声。

太医院的人从外疾奔而来。

萧虢抱着塔珠,并不松手,只看那医政躬身查看大半刻,额角汗珠悉数落下,仓仓皇皇道:

“微臣……

微臣无能……”

“滚下去,都滚出去!”

屏翠宫中寂寂然无声。

萧虢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她颊上犹有余温,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朕……

我从来都只真心爱你一人,可我还是错了……

兴许从入宫起就错了,到头来也没能保住你,没能好好待你,反而与你生了嫌隙……”

水珠滚落在她脸上,萧虢轻柔拂去。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哈代,永佑七年,我只有擒住他,只有擒住他,压服他……

往后……

往后,他才能为衍儿所用。

衍儿……

才能……

可你却要与我长别……

我……”

萧虢无声地缓缓呼吸,“丹鞑……

若是一平丹鞑,你我再不相异,兴许,从今往后,便可作一对恩爱夫妻,与我一心一意,再不与我离了心……”

帝王泪满衣襟,再多的言语已是再无人闻听。

他起身将塔珠抱了起来,她腰间的金链珠串相撞,哗哗轻响。

太极殿的宫人惶恐地看着皇帝抱着塔珠的尸身缓步入殿。

宫人已是跪了一地:

“万望陛下惜重龙体。”

萧虢高坐王台,神色漠然,不疾不徐道:

“屏翠宫宫人悉数射杀。”

殿中鸦雀无声,唯闻其声:

“蒹葭殿,赐杯酒。”

宫人齐齐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高皇后,摄六宫事,积劳而疾,病入膏肓,今日终是崩逝。”

为首的宫人知圣意已决,起身领命而去。

萧虢垂眸再看了一眼怀中的塔珠:

“明日宣太子萧衡,二皇子萧衍太极殿觐见。”

永佑十八年,秋,中宗皇帝萧虢卒于太极殿。

太子萧衡登基为帝,仅仅两月余。

萧衍率军,血洗宫闱,射杀萧衡于祁水边,登基称帝,改元永和。

第115章 、番外之最后的彩蛋

“Hello, 宿主。”

“你好,宿主。”

“顾仪,你好。”

顾仪凝视眼前偌大的白幕, 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