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情绪稳定,有时候翻脸不认人也挺没个前兆的。她拿不准。
“什么借的?裙子?”
代驾来得很快。池牧之靠近一步,正问她话呢,手机震动起来。
李铭心见代驾到达,主动坐上副驾,门没合上,窗外阴寒的脸提醒了她。
她只得又推开门,站到他身边。
池牧之牵唇,这才满意,帮她拉开后座车门。
李铭心没直接进去,斜睨地指挥他:“你门框那儿要帮我挡一下。”
金助理很专业,回回见她,都会帮她开车门,并伸出手,挡在高她半个头的位置,防止她撞头。
刚认识池牧之的时候,他也很绅士。礼节动作总是很到位,并做得很暧昧。现在就有点偷懒了。
她能刁难他的事儿不多,有几件算几件,全给他绑架上。
池牧之酒意未褪,抬手帮她挡额角的时候,笑得有点儿失控,手颤得厉害。
李铭心就看着眼前那只手晃啊晃啊,挡她视线,好不容易避障似的猫进后座,还没坐稳,便被他压在shen下。
“裙子借的?”
李铭心没正面回答:“重要吗?”
他撩开她内里的单衣,漫不经心问:“哪儿借的?同学?店里?”
李铭心观察他神色,看着像闲聊,便如实:“庄小姐。”
她至疏的部位本是酥痒过境,“庄小姐”三个字一出,立马挨了记粗暴。
他抬高音量:“庄娴书?”
不说还好,说了池牧之真气了。
他端坐起身,眉宇紧蹙:“……”
这事儿好像比打他巴掌还让他不高兴。
她眼珠咕噜一转:“同学……姓庄。”
车厢内划过安静。
旋即,池牧之笑了。气笑了。
好笨拙的谎言……
好吧。李铭心主动不打自招,低下头,也偷偷笑了。
她没理解:“怎么,不可以吗?”
“不要问她借。”
庄娴书的家当多和程宁远有关。他不接受李铭心穿程宁远买的衣服。他们对这种事很敏感,衣服有时是一种身份牌。
李铭心知晓了,安静点头。
他看了她一眼,低下声:“不是让去买吗?”
“唔……那条裙子很漂亮,很特别,买不到。”
确实很漂亮很特别,但这份漂亮和特别是她决定去借裙子之后发生的。
她认为池牧之不会察觉到什么,说的面不改色。倒是话音落下后的死寂让这句话的拙劣自露马脚。
见池牧之一直盯着自己,李铭心吞了小口唾沫,“怎么?”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幽暗车厢内,指示灯亮了一圈。
司机保持高素质沉默,一言不发,一动没动,没有对一会好好说话、一会忽然安静的奇怪男女产生半点疑问。
没有预兆的,后座忽然降下一片帘布。
指示灯灯光徐徐消失。
李铭心的视野暗得只剩下欺身压来的他。
池牧之握着她的手,送至唇边,轻w了一下。
接着掀开衣料,赐了她一阵风凉。
密闭空间里,吸s的声音十分刺耳,李铭心不敢发出声音,抗拒地推他:“干吗?”
“说实话。”他口舌一叼,刁难起她。
李铭心不好说。
没买衣服就是嫌麻烦,没做好刷卡的准备。
毕竟是第一次,她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头回就坦坦荡荡,也不觉得一件衣服需要这么麻烦。
他威胁:“不说?”指尖一拨,找到她身体的纽扣。
李铭心咬c,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五指穿入他的头发。
他的发质比女孩子要硬不少。来来回回挠得她手心痒。
李铭心是很能忍的人。
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认为自己可以忍。有时候还犟,错过了最好的服软关口,她的死不松口呈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势。
池牧之面无表情坐起身,不再亲w,隔开一臂距离观察她安静的颤抖。
车子近乎无声地行驶着,隧道骤暗骤亮,把羞耻的时刻袒露于光线。
明明悄无声息,李铭心的感知却放荡而狂悖地扩张着,肆虐着。
他们沉默地彼此较这股劲儿。
痛苦又享受。
池牧之能问,就说明他也猜到她为什么没买。还要非要她说,摆明了刁难。
李铭心逐渐失控,在sy溢出前的最后一刻,她倾身h住他的耳垂。s尖一挑,吞w起来。
池牧之呼吸一紧。
冷眼旁观的表情被欲望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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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花儿一样,晕成一片绚烂。
卡宴穿过太白大道东,徐徐抵达白公馆。
司机问了声,“是停到地库还是地面?”
池牧之没说话。感知扩大的时候,外界的声音会很低很低。低到他们只能察觉到百转千回的隐秘跃动。
司机等了等,局促问,“那我先走了?给您停地面?”
十秒后,池牧之声音清明:“走。谢谢您。”
李铭心埋进臂弯长舒一口气。
方才,真的无法发声,无法抽离意识,无法与真实世界对接信息。
明知道要回应,要对话,但他们在鲸波中急速波荡,只有探测到彼此的信号。
司机推门,李铭心立刻推他。她还衣衫不整呢。
他倒进优美曲线的垭口,一记一记轻啄:“没事,他看不到里面。”
说罢,深埋此中,闭眼恢复精力。
李铭心抱着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倒带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