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连把鱼放好,关上冰箱门转头就看见何少站在一旁,
年连开口问道:“有话要说?”
何少点了点头,问:“你今天联系过黎海若么?”
年连有些吃惊,忙问:“没,怎么了?”
何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今早找我的是段逸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年连。
何少说完,年连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呆会儿给海若打电话。”
如果说年连是固执,那么黎海若肯定是更加固执。年连没有把握,能够劝服黎海若,她对于黎海若和段逸凡之间的爱情总有一种感觉,类似于强烈的祝福,为什么呢,这样来说吧,倘若是十分把握的事情,人们总会当做是理所当然,像生活中自然的定律,总会发生,便不存有希冀,反而对于那些充满变数甚至有些不可能的事件,内心充满期盼。
破镜重圆,多好的词,时有发生却总不完满,年连看黎海若的感情就像自己的一样,年少的时候埋下的种子,然后雨打风吹,终有一天花开满树,会不会,参照本的意味。
“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年连尝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显然的,黎海若有意逃开了。
宁愿
那人也看见了他,先是惊诧,再是喜悦,“何少。”喊了他一声,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大家都停下说话,惊奇地看着来人,她的脸他们都熟悉,却只在硕大的广告牌上见过,精致的五官和妆容。眼下,她戴着黑色框镜,看上去很是疲惫。
见她大大方方地坐下,抓起桌上一杯水就灌了下去,何少惊诧道:“安可,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S市或者更远的大洋彼岸。
安可撇了撇嘴,答道:“失业了。”
何少不以为然,只问:“你经纪人知道么?”
安可听完,说了一声:“没劲。”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同事们都有点意外,没有想到安可是这样的,和她的照片感觉差别甚远,总觉得她看上去是属于那种傲慢不可一世的。
一时间,有些安静。安可抬起头说:“你们接着聊啊,就当我不存在,刚不都还挺热闹么。”
何少无奈,正要开口,只见安可环视了一周开口问道:“你们都是何少的同事吧,我叫安可,你们随意点。”
有人搭腔:“哈,我们当然知道你叫安可,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哎,什么呀,那你随便看。”
众人这才活泛开来,好奇心无止境,安可出人意料地好脾气,整场欢笑,不时发出一两声夸张的大笑,倒也算和众人相谈甚欢。
快结束时,何少一把拽住摇摇晃晃起身的安可,把她拖回了板凳,其余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安可看了看四周,眼神飘忽,转头看着何少问:“人嘞?”
何少忽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问:“Again?”
安可烦躁地甩了甩头,挥开他的手,“Easy man only pots OK?”
何少变了神色,严肃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你之前答应过我会戒掉的。”
安可轻笑了一声:“穷乡僻壤,who cares.”
他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搞清楚你在干什么,这里不是L市。你现在清醒点。”
“痛。”安可用力挥开他的手,疼痛的确让她清醒了许多。她看了看眼前的人,揉着下巴,道:“你下手还是这么狠。”
“我真庆幸你还记得。”
“毕生难忘。”
是的,当年他把她从唐人街店里拖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揍她。
“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会躲到这个地方来?”
“我头晕,明儿说行么?”
“明天我还指望能再见到你人?”
安可叹了一口气:“你每次都非得这样吗?”
何少撇了撇嘴,“大概不是每次。”
安可颓丧地趴在桌上,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何少:“我想你。”
何少没说话,她继续说:“亲爱的,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要是咱俩在一块能省多少事啊。”
“我可不是你喜欢的金发碧眼。”
话音刚落,安可猛地坐了起来:“oh,no, Joe是棕发,OK,还有一点白发,虽然他才37岁。”
“所以这就是原因。”何少平静地问,陈述的语调。
“所以说我讨厌你那张老奸巨猾的脸。”
何少笑了笑,对于她的说辞不以为然,开口道:“你现在总该可以告诉我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安可用手撑着脑袋,一脸疲惫:“我是在N市再遇见Joe的,当时过地铁的时候差点就错过了,好在他认出了我叫住了我,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能再遇见他有多么高兴。”
“然后?”
“我们在地铁里交谈,一圈一圈绕着环线坐,不记得坐了多久,说以前的事情,也说现在的事情。他说他去过L市找我,还说他那时甚至准备好了戒指。”
安可说着,顿了一下:“我口渴,能不能帮我叫杯水?”
何少扬手叫来服务生。水刚端上来,安可就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我当时都傻了,其实特想哭,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笑了出来,Joe还是那种表情,说他就知道我会是这种反映。他说了很多话,有好多情话。”安可笑了一下,“在我听来是这样的。”
何少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恍惚,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她笑了笑,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些虚弱。
何少有点后悔让她说,她继续说:“他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心里叫了声“oh my god”,他从前对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总会说“boy”,他说他的名字从我的嘴里念出来的感觉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