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谢柏宁又从保鲜室取了只鸡蛋,洗干净后放进锅里。一侧头,对上她的绵绵目光,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静悄悄的,平添了些许浪漫的味道。
缱缱绻绻。
水烧开了,没多久,鸡蛋浮上来,在沸腾的水雾中打着滚。
汤圆下锅,一个个沉入锅底,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个升起来,在水面飘荡着。
谢柏宁就着凉水剥了鸡蛋壳,把汤圆盛了碗,洒上一勺白糖。
他端着碗,“可以吃了。”
许湘眉跟着他,走到门口,顺手关掉厨房的灯。
霎时,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吧台铺开了昏黄光线,仿佛是夜色中的温暖天堂。
谢柏宁撑着脑袋,他偏头凝望着她,嘴角上扬,目光里晕着抹不掉的柔情。
许湘眉舀了一只汤圆,吹了吹,送到他嘴边,笑意盈盈。
汤圆不大,他张嘴一口咬掉,在她满意的笑容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她心情愉快,低头认真的享用汤圆,一口一个,叫嚣的胃渐渐被抚慰,安静下来。
鸡蛋分了谢柏宁一半,顺便蜻蜓点水的吻了下他的嘴唇,她满心欢喜。
最后还剩下两个汤圆,许湘眉却已经很饱了,她直直盯着碗。
谢柏宁注意到了,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小勺子,又极自然的解决掉碗里的两个汤圆。
她愕然,惊讶的瞧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我?”他问。
“你怎么把汤圆吃了?”她不解。
“还想吃?我以为你吃不下了。”
“嗯,吃不下了,可这是我吃剩的东西呀?”
他喝了一口汤,一本正经的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不要浪费。”
许湘眉一时感动不已,她不由自主倾身去吻他,谢柏宁没有把持得住,强势回应,难分难舍。
自然又是一番厮磨过后,才一起洗了锅碗,重新回房睡觉。
再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冰箱里除了一些速食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正好两人都不想开车出远门,又不大饿,所以决定去小区超市购买食材,就在家里做饭吃。
许湘眉挽着谢柏宁,一路说着话,偶尔发出轻轻的愉悦的笑声。
看上去,就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不同于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寻常圈子,南山别墅区的住户皆是非富即贵,谢许两家的子女则是又富又贵,况且还是富贵中的翘楚,这些人对他们无一不如雷贯耳。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感情传得沸沸扬扬,这一下,算是直接被证实了。
有相识的人上前套近乎,顺带送几句祝福赞誉的话,就连进了超市也没躲过。
谢柏宁一一应付,面上平静温和,却把许湘眉乐得不行。直到回了家,一进屋,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柏宁,我都快被那些人烦死了,你怎么一点没有不耐烦?”
谢柏宁换了鞋,拎着便利袋往厨房走,“他们说的都是好话,为什么不耐烦?”
她走过去打下手,把荔枝放进冰箱,撇撇嘴,“我们又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好话。”
他笑,“挺好的,我喜欢听。”
她说,“你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谢柏宁接口道,“你说得对,那该怎么办呢?”
他两眼含笑,里面隐隐有戏谑的意思。
许湘眉一手勾过他的脖子,异常响亮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没人比得上你,你是我心里的唯一。”
倒是谢柏宁双颊微热,她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话,他微微无奈,“你不会害羞?”
她反应极快,垂下目光,作出娇羞的状态捧着脸。过了两秒,她两只眸子中春水轻荡,细碎的光芒一闪一闪,还浮着笑,“是这样吗?”
谢柏宁心脏紧了紧,真是要命!
他佯装镇定,“把油麦菜洗一下。”
许湘眉一笑,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拿了油麦菜放进洗菜池。
谢柏宁暗暗舒了口气,继续准备食材。
她摘着叶子,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问,“你怎么会做饭了?”
当初在木楼过日子,他们是靠着蒋阿姨的厨艺活下来的。
他想了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那段日子里,许湘眉曾半夜三更下厨做面,结果不知怎的锅里起了火,好不狼狈,她也被吓哭了,他印象极其深刻。
后来离开小镇,虽说他忘了那些事,但潜意识里却似乎被影响,从而主动跟着陈妈学习做菜,其实倒也不难。
他戴着手套处理山药,说,“一不小心就学会了。”
“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我运气可太好了。”
“到底谁是女人?”
她不怀好意的眨眼睛,“你不清楚?”
谢柏宁无言以对,拿她没办法。
说说笑笑之间,一桌丰盛的菜不知不觉齐活了,标准的三菜一汤。
泡椒猪蹄,蒜蓉油麦菜、佛跳墙、山药排骨汤。
色香俱佳,味道好的不得了。
许湘眉吃了两碗米饭,末了,盛了汤小口喝着。
她有点苦恼,“我很担心被你养胖了。”
谢柏宁说,“不会。”
她好奇,“为什么?”
他答,“可以运动消化。”
许湘眉当时没有多想,到了晚上,她才体会到他所指的运动消化是什么意思,亏得她还单纯的以为是跑步健身之类。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污了?
还斤斤计较得很!
此时她跨坐在谢柏宁身上,他正掐着她的腰,故意不动作。
早前经他绵密亲吻和温柔抚摸,她已是空荡得难受。这会儿,他却偏偏不肯要,而她自己想动,却被他掐着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