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是小套房,梁宴清带着七月去外间。
它并不饿,只是没人陪它玩,不开心。
梁宴清让它枕在大腿上睡觉,一下一下轻抚它的背脊,没多久,小家伙便睡着了。
睡觉也不规矩,四仰八叉的。
“这才有点男孩子的样子,以后让西瓜哥哥带你玩,别总是打扰爸爸妈妈的两人空间。”
七月伸了伸前爪。
还好没醒,睡得很香。
梁宴清笑了,轻轻把它放进猫窝里,洗了手,回到里面屋里,把门带紧了。
他重新躺下,她凭本能主动睡到他怀里,眼睛却睁不开,“回来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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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仪x梁宴清(03)
他们去了葡萄园。
其实还没有开园。
葡萄都熟了,倒也就在这两天。
园主面相和善,乐呵呵带领他们去采摘葡萄。
阳光下,葡萄晶莹剔透,像玛瑙一样。
他们摘了大半篮子便出去了。
葡萄树顶上搭了透明的塑料篷,不透气,里面空气有点闷。盛夏天,还有小蚊子。
谢柏仪皮肤细嫩,被叮了几个大红包。梁宴清找园主拿来花露水涂了,才算止了痒。
园主建议,带上小孩一起来比较好玩。
倒也是,没有小孩子,玩不起兴。
不过,谢柏仪很喜欢这里的独栋木屋嫡女狂妃:太子请自重。
三角形的顶,蓝青色的瓦,透明的窗,铁质灯具。
门前一大片绿色草坪,钢筋板错落向前,走上去,可以走到木亭里,观赏鱼戏荷塘。
十分漂亮。
园主很自豪,跟他们说起修建房子的故事。
谢柏仪听得很有兴趣,末了,她对梁宴清说,“宴清哥,我们以后的家,也自己建吧。”
这是她想要的。
为什么不呢?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梁宴清说,“好。”
所以梁宴清和谢柏仪的婚房,不是买的,是自己建的。
挑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地儿,建了五栋独立的房子,组成了一个小院子。
一砖一石,一草一木,都是他们花心思设计的。
其中有一栋房子里,保留着原本生长的香樟树。
院子周围也移植了各种各样的树,其中许多果树,四季都有。樱桃、枇杷、杏子、杨梅、柿树、柚树、石榴。
来年,就能结出果子。
谢柏仪想,以后他们生了小孩,不用特意去远方,自家院子里,就能体验自然的乐趣。
他,她,小孩,一只狗,一只猫。
一切都多么美好。
她突然,好想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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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仪x梁宴清(04)
修房子可是大工程,等到彻彻底底完工,已是第二年初夏。
院子里的果树全都是头年栽植的。春天盛放各色的花,吃到了新鲜的樱桃和枇杷。
房子建好的时候,杨梅也红了。
杨梅熟得很快,也掉得快。夜里刚把地上散落的杨梅清理干净,隔天清晨醒来,又七七八八躺了许多。
院子里总共有三棵杨梅树,果实结得多。
杨梅甜中带酸,滋味虽好,但不敢多吃。况且,吃,肯定也是吃不完的。
谢柏仪想着,与其自然掉落,也许她可以琢磨着自酿杨梅酒。等到婚礼那日,说不定真的能喝呢。
她和梁宴清的婚礼,定在腊八节。
伯母说,腊八,新旧交替,代表他们未来生活充满甜蜜的期待。
真好啊。
说起来,今年,谢家有许多喜事。
大哥和二哥都添了可爱的女儿。
她也结婚了。
其实结婚证早就领到手了,只是婚礼日子比较迟,算算还有大半个年头。
这半年,用时光酿一小瓶独独属于他们二人的酒,倒也挺好。
说做就做。
谢柏仪找陈妈要了酿杨梅酒的方子,便兴致勃勃拉着梁宴清酿酒。
她想做什么,梁宴清没有不应的。
这日,他穿了简单的t恤和短裤,从库房搬来梯子,架在肩膀上,往杨梅树走。
他身材极好,脱下西服,更显得荷尔蒙爆棚。
谢柏仪心跳都加快几分。
他爬上树,采摘杨梅。
她和西瓜站在树脚仰头看他。
七月则懒洋洋的,睡在不远处晒太阳。
说起七月,白绒绒一团,长大了,长胖了。
第一次回家的时候,西瓜不待见它,叫个不停。后来不知怎的,小家伙把它收服了,两个渐渐亲密起来,西瓜护它得很。
谢柏仪不自觉浮起笑,这样的生活多么美好。
“宴清哥,你头顶有颗大的。”
“左边一点。”
“就是它。”
梁宴清摘了一大篓子,篓子提手系了绳子吊下来,谢柏仪接住。
他下树的时候,直接从一人高的位置跳下来。
谢柏仪吓了一跳,惊呼,“宴清哥!”
稳稳落地,有灰层上扬。
她嗔道,“你吓死人。”
梁宴清挑眉,哈哈大笑,再握住她的肩,低头去吻她。
谢柏仪负责酿酒。
杨梅洗净晾干后就开始酿造了,透明的玻璃瓶里,一层杨梅,一层冰糖,层层码上去,再倒入底酒。
底酒是陈妈自己用纯粮酿的白酒,很是清香。
最后封盖是由梁宴清完成的,他力气大,拧得很紧。
陈妈说,三个月就可以喝了。
谢柏仪想,这酒的头一口,一定要留在婚礼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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