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还能再乌鸦嘴一点儿嘛,魏千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谢谢你了哈,拜。”说完,转身就走。
等到魏千进了大楼,瞿东才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两周半没有见到灵异现象的魏千竟然又开眼了。
望着卧室里衣柜外,凭空一晃一晃的衣架,魏千先在心底骂了一句,那个杀千刀的卖羊肉串的!
然后,才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不是那个被邮递员杀害了的独居女人的鬼魂。
按理说,都是去年的事了,不应该啊。
衣架是铁质的,在衣柜门把上一前一后地晃悠,不时发出嘎吱两声响。
魏千瞪圆了眼睛,却看不到人影,只能看见衣架。
看了约莫有一刻钟,还是不见有任何变化。
魏千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睡了。
摇晃的衣架,也渐渐停了。
魏千侥幸地想,这可能只是一次偶发事件。
可惜,那衣架一连晃了三天,还越晃越来劲,时间越来越长。
魏千再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第四天的傍晚,她就把衣架取了下来,塞进了衣柜。
当天晚上,起初,她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睡得安稳。
等到魏千有感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仿佛有人压在她身上一般,还来回地上下移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魏千的睡意瞬间去了大半,可是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口,整个人就像是被浇筑好的水泥固住似的,动也动不得分毫。
她开始挣扎着动一动脚趾,手指。
无奈,效果甚微。
身上的东西却更加兴奋,来回移动地更加频繁。
魏千甚至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一个声音说:“你不是说,她收了白虎魄之后,就能看见我们了吗?这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不行?”
另一个声音说:“正是由于此,我们才要压她一下,让她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啊,前几天的衣架,她都看见了,很快就能看见我们了。”
第一个声音“唉”一声,似乎叹了一口气。
第二个声音又说:“你不要太着急,如今白虎一魄已经收回,等到四神俱已归位,陛下就能从长眠中醒来了。”
“啥玩意?”魏千冲口而出。
一说话才意识到,她竟然能动也能说话了。
睁开眼睛,魏千就看见居然是两只小猫趴在她胸前,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两猫眨巴眨巴眼睛,萌得人肝儿疼。
“太可爱了。”魏千伸手揉了揉白猫的脑袋,居然触手温热,毛绒绒的,就跟真的一样。
两只猫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齐齐朝她扑来。
“千千!”
“陛下!”
妈呀,居然还会说话!
太逆天了!
惊得魏千从床上坐了起来,沉浸在震惊之中暂时无法自拔。
白猫趁势滚到了她的怀里,“千千,你知道人家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掐指一算,沧海桑田,两千多年啊,千千!”
黑猫则比较矜持,停在她的手边,立得笔直,尾巴高扬,只沉稳地叫了她一声:“陛下。”
诶,谁能来给她脑补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猫界的陛下了?
魏千心叹一句,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清了清嗓子,问:“你们俩谁来简洁明了地解释一下?”
白猫依旧在她怀里滚来滚去,嘴里说了一句:“天犬,你来。”
那黑猫便开口无比清晰地说:“好吧,就容我来简单地解释一下,但是不能说得太多,泄露天机,就阻断了运数。简而言之,我们都是你的式神,你是……”黑猫湛蓝的眼珠闪着光芒,“你是我们的主人。”
“哈?”魏千懵了“式神?两只猫?”
白猫“咕噜”一声,打了一个小嗝,“当然不是!这不是我们本来的模样,只是你现在能够看到的我们的模样,我们的力量都用来唤醒你了,千千,你要努力啊,以后我们才能变回本来的面目。”
魏千越听越糊涂,就跟还在做梦似的,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
痛得她龇了牙,看来是真的。
黑猫又开口了,“陛下……”
魏千赶紧打断了它,“别,别这么叫我,叫我魏千好了……”
黑猫瞪着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魏千拉过被子,人又躺下了,“我有点晕了,先睡一觉再说。”
两只猫各“喵”了一声,一左一右地趴在她的被子旁,也闭上了眼睛。
魏千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一会儿梦到自己穿越到了清朝当格格,一会儿梦到自己当了女兵,五光十色,乱七八糟。
最后一个梦里,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麻雀,在面包店门口捡面包屑吃。
正吃得吧唧吧唧得,一只大猫就朝她扑了过来。
她使劲儿扑腾着翅膀也飞不起来,就听见那大猫一边喊她陛下,一边吃掉了她半边翅膀。
把魏千吓醒了。
眼一睁开,刚好是八点钟,下一秒,闹钟就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她听见噗通一声,从床右传来,探过身去看,那一只白猫已经从床下滚到了地下,肚皮上翻,喵喵叫了两声。
黑猫听见叫声,也醒了过来,跳到了床下,一脚踩在白猫肚皮上,白猫“喵”地一声翻了过来,追着黑猫,在卧室里扭打了起来。
看上去,和正常的猫一模一样。
魏千叹了一口气,爬起来上班去了。
临走之前,放了两个小碟子在门边,一碟装牛奶,一碟装碎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