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就算了,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吵架要分手的时候,要死要活,最后都不算数。
有一次分手,泥鳅喝了大半瓶红酒,在学术报告厅里不顾形象嚎啕大哭。后来,和好。
有一次分手,她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说再不回头。那时我是主张他们分开的,于是我陪着她去另一个城市散心,第二天他跟了来,于是她扔了我。后来,和好。
……
我想分手与他们而言就像情人之间打电话一样,总在说“你先挂”,却总是舍不得挂。
七年不是短暂的岁月,它有泥鳅的所有青春和回忆。七年的感情好比剖腹产后的那块疤,再高明的医生也会留下一丝半点痕迹,尽管它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渐渐淡却,可是只有她本人知道,不管在午夜梦回还是闲时沉思,他都还在。
有些人曾经相濡以沫,但最后也只能相忘于江湖。说不难过不痛都是骗人的,我最庆幸的是好在现在泥鳅已经释然。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我无所顾忌的笑起来:“你在C市活得很不错啊!以前我们是室友,现在你成了房东。”
她也嘻嘻笑了起来,一扫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多了一个收藏,真的好开心,谢谢
每一个支持对惜爷来说都是很大的动力,我会坚持写下去^v^
☆、第9章
第9章半忧半喜,甘之如饴04
楼下的灯亮堂堂的,花圃里的玫瑰月季这会儿愈发鲜艳,连带着墙上的藤蔓都变得隆重起来。
花圃前的街道边有一排路灯,灯光是暖黄色的,一眼望去,就像是缩小后的圆月悬挂在头顶。
程均在路灯下站地笔直,他目光沉沉盯着前方,看上去不像在等人。好看的薄唇抿得很紧,表情有点严肃。而楼下空空荡荡的,他在那里格外醒目。
我走出公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十分钟前,我和泥鳅在小石桥上笑得正欢,他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我在楼下等你。”
我才想起出门前程均说要我在十点之前回家,想着他在等我,心里喜滋滋的乐开了花。
泥鳅挨我很近,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站起身,笑得别有深意:“走吧,送你到楼下。”
我穿上鞋,想着程均,归心似箭。
来的时候不慌不忙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出去的时候才发觉公园好大,路好长。泥鳅轻轻喘气,“小君,你欺负我腿短。”她问我:“走这么快是因为思君心切呢?还是因为迟了有家法伺候?”
我并不觉得走得快,但脚下的步伐刻意放缓了些,我偏过头解释:“我不想让程均等太久。”
她啧啧叹了两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和他在一起吃亏的人肯定是你!”
我说:“程均不会让我吃亏的。”
她反问:“你就这么肯定?”
答案是当然,但是我没回答她,我觉得多余。如果程均答应和我在一起,他一定不会欺负我。
泥鳅感叹:“有钱人家的小姐不应该都是嚣张跋扈的吗?你怎么成了乖乖女?毕业以前听陈钦的,现在听程均的。”
我说:“他们是为我好。”
“那如果陈钦和程均的意见不一样,你听谁的?”
我发觉这个问题就像男孩子回答女朋友问的‘假如我和你妈同时落入水中你先救谁?’一样困难,我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局面我就让他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我就听谁的。我不会偏心,绝对保证公开公平公正。”
她不敢苟同:“你也能保证他们会采用这个办法?”
我想我是肯定不敢保证的。
陈钦对程均的意见有点大,要是我听程均的,他对他的意见不得更大?要是我听陈钦的,程均肯定不会说什么。但重点在于我重色轻兄长的几率比较大,后果很危险。
我说:“泥鳅,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想我需要未雨绸缪。”
泥鳅说:“不用谢我,应该的。”
“……”
终于走到公园出口,然后满眼皆是路灯下的人。他在对面,我左右瞧了瞧,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很少,我拉起泥鳅就跑。
走近了才看见他皱着眉,我以为是他等得太久不耐烦,心虚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他温和了脸色,对着泥鳅说:“泥鳅,谢谢你送小君回来。”
泥鳅笑得开心,她摆摆手,说:“程先生不用客气,我把小君带出去,自然也要把她带回来。”
我听懂了泥鳅的言外之意,她的意思是她不会拐卖人口。程均面不改色,他轻轻的笑:“叫我均子。”
泥鳅愣了愣,然后爽快的说:“均子,已经光荣完成使命,我撤了。”她对我摆摆手,“我回公园取车,有空约我。”
泥鳅走后我才猛地想起忘了问她现在住哪?在哪工作?是否单身?我暗叹:哎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我和程均往回走,他这会儿板着脸教训我:“以后要遵守交通规则。”
原来他皱眉是因为我刚才匆匆过马路,我放心了,“刚才车很少。”
他偏过头瞪了我一眼,“就是没有也要遵守交通规则。”
我讪讪的笑,“知道了,程均,你怎么和我哥一样。”
他停了下来,脸色不太好。
我问:“怎么了?”
“没事,走吧。”
回到家后我跑去洗澡,出来时程均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吹干头发回房,正好有短信传来。泥鳅发来的:“重大发现,程均和陈钦很像。”
我没有想太多,只以为她和我心有灵犀,回道:“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