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倌爷(44)+番外

好一会儿,桶里的水满了,木姜还没歇一口气,就看到谢三郎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替我更衣。”

木姜的背积了一层汗,她站在谢三郎身后,抖着手去捉谢三郎的衣领子,待谢三郎衣服脱尽,就下了水,徒留她一人站在桶外。

热水的蒸汽给木姜的脸上晕上一点儿淡红,浅的几乎看不出,谢三郎坐在桶里抬头一看,觉得木姜的脸色真的是差极了。

他从水里抬起手,温热的水滞留在木姜的额头:“木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木姜的脑袋似一片混沌,谢三郎的话语如一柄利剑,斩破混沌,木姜摇头:“没有的事。”

混沌又重新合拢。

谢三郎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这多余的关心显得有些巴结她,拳头握了又紧,才说:“来给我搓背。”

不得不说谢三郎有一身白的剔透的美人皮,白洁无暇却极有弹性,崩的有些紧的肌肉埋在水里,很是诱人。

木姜只看了一眼,耳尖就悄悄地红了,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手里的麻巾贴在他背后像刷恭桶一样搓。

初时,谢三郎撇撇嘴,觉得木姜下手有些重,可忍一忍还是很舒服的,可越到后面,木姜的脑子越来越沉,手上的动作机械而孔武有力,好像不把他下一层皮不罢休一样。

谢三郎心想,她不会一气准备把我搓死在这里面吧,于是扭过头,咋呼道:“诶诶诶,轻点儿,我谢三郎还没被女人榨干呢,就先被你给搓死了,再轻点儿!”

这一声声血泪的叫喊稍稍唤醒木姜逐渐沉睡的脑袋,她抬起疲倦的手指,动作又缓又慢。

谢三郎舒服的哼哼:“往左一点儿,对就这里,力气再大一点儿,对,就是这里。”

进来搁东西的小厮推开门,听见里面的声响,笑的贼眉鼠眼,回去和别人咬耳朵:“三爷身子骨真不错,昨夜里操劳了一夜,今儿还有力气再战三百回,我瞧这百香楼算没有人能强过他了。”

脑袋越来越沉,谢三郎只觉得身后的麻巾一直往下溜,再过一会儿,小而火热的手贴在他有些微凉的脊背上……

他一震,扯着嗓子,叫道:“木姜。”

她整个人直戳戳的砸到了他的身上。

谢三郎手忙脚乱的从木桶里爬了起来,木姜的胳膊顺势搭在木桶的边缘,脑袋磕在手臂上,谢三郎去探她的额头,热的滚烫。

该不是发烧了吧。

木姜鼻间灼热的呼吸喷到谢三郎的身体上,细小密集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周边的汗毛摆脱水珠,友好的和木姜打着招呼。

谢三郎一手抱着木姜的脑袋,一边去瞄挂在屏风的衣服。

一丈的距离,若是往日,这距离真的不长,但是现在……他要怎么抱?

将木姜就这么放到地上?这对她的病情不是雪上加霜?

那就这么抱着?

别逗了,他浑身上下连个遮裆的东西都没有呢,然后空挡滑行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木姜抱到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才披上衣服。

小厮甲觉得今日三爷真是雄风大作,只见他酡红着脸,拳头掩着红唇轻咳:“去叫大夫来。”

小厮甲嘿嘿笑了声,就要下楼。

谢三郎觉得这人才讨厌呢,这样的笑……好像他怎么了木姜一样。

“是伤风。”

小厮甲揶揄的笑着,一副我懂的样子。

谢三郎回头关门,屋内的情景好像是不怎么好。

比如说,木桶的旁边叠了一层的水,水的痕迹一路朝床榻那边去。

床上,木姜正一副萎靡的样子躺在那。

好吧,谢三郎觉得自己真是是难说清了。

于是怀着某种难以言状的心情,谢三郎踩着自己换洗的衣服将地上的水蘸干。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谢三郎的拖地大业还没完成呢,于是他喊了一声:“等一下。”

可惜他的这声并没有被门外的两人听见,于是在小厮和大夫的谈笑中,门开了。

一地的水渍,奄奄一息的丫头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犯罪嫌疑人正在处理作案现场。

等等!这副看人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谢三郎不苟言笑,义正言辞:“她发烧了!”

小厮和大夫:“禽兽!”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谢三郎抓狂。

“人渣!”

好了,你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谢三郎觉得自己真的没力气解释了,于是在大夫感叹世风日下的摇头晃脑中有气无力道:“我和她真的是纯洁的。”

等开了药方,大夫抱着药箱正要出门,脚尖点在门槛时,秉着大夫的做人原则,盯着谢三郎眼底的青黑道:“适当,节制。”

这算是说不清了……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连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木姜才缓了过来,可每日对上田嫂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木姜的心里便像猫儿在抓一样。

终于,田嫂在她病好的一天问了出来。

“你和谢三郎成了?可你也得注意些身子,这病都是这样折腾出来的吧?”

……为什么木姜觉得田嫂说的每一次她都懂,可连在一起她便不懂了。

在她惊愕的眼神中,田嫂点头:“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

木姜炸毛:“怎么可能,她和谢三郎……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可惜田嫂只当她在害羞,道:“你放心,我不会瞧不起你,就算你和三爷真的在一起了,也得知道,三爷这种身份,你还是得留个心眼的。”

上一篇: 我与权相有个崽 下一篇: 美人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