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393)
她自以为可以保持美美的姿势坐很久,熟料才过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些累了,好在她光是看着谢渊,都觉得赏心悦目,她觉得她可以毫不腻味地看上一整天。
男人画画的时候,和先前她来时看到的沉静专注到近乎漠然的神情又不同,他垂眸再抬眸间,眉眼间像有着一种春风又绿江南岸般默默无声的温柔。
苏幼月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上,那只执笔的手,手指很长,指节弯曲着,指腹带着常年执刀执剑磨出来的茧子,虽然手指弯曲着,线条棱角却锋锐至极,像是精工雕凿过的工艺品,极具观赏性。
正这时,他放下了笔,苏幼月也随之回神,起身凑到前面去看:“这么快画完了?”
“改日再上色。”谢渊替她撩了一下耳畔的碎发,“累了么?”
苏幼月是有些累,不过比起这点累,她更期待这幅画的成品。
光是看着线条,都觉得栩栩如生,更莫说等全部画出来了。
她抓起男人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夫君真厉害。”
谢渊的眸光顿时幽暗了几分,像狼似的:“囡囡叫我什么?”
苏幼月脸颊微红,可却仰起脸,一字一字唤他:“夫君!”
男人气息一紧,忽然将案上东西全部拂开,东西哗啦啦散了一地,苏幼月吓了一跳,刚想去看,就被谢渊抱住腰,直接被他抱在了案上。
书案很大,苏幼月却坐得不安稳,她赶忙去看身下的画,怕谢渊好不容易画出来的画被自己给坐坏了,熟料男人却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就深深吻了下来。
只一会儿,女人的脸就红成了芙蓉面,她小声推拒着,怕把画弄坏,男人总算听进去了一句,一条胳膊就抱起她,将画放在了椅子上,而后继续将她放在书案上。
方才还让她极其欣赏的那只手,此刻不规矩地滑到她腰上,稍稍一勾,那原本复杂系在一起的淡青色腰带就落了下来,落在之前掉在地上散乱开来写满字迹的宣纸上。
雪白的宣纸上,浓墨色的字迹铁画银钩,淡青色的腰带柔柔散在上面,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之间,那淡淡的青色也显得艳丽了起来。
一只雪白的小脚晃了晃,似乎是找不到着力点,颤颤巍巍的,好一会儿才踩在了纸上,勉强垫着脚尖,不一会儿,那脚尖就被压成了瑰粉色。
“谢渊……”苏幼月上气不接下气,声线都颤抖了,带着一丝软绵绵的哭腔。
“囡囡…叫夫君……”男人耐心款款地蛊惑。
苏幼月咬了咬唇,唇瓣晶亮,像是刚刚剥出来的石榴:“夫君……”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猛烈的挞伐,大有荡寨平寇之势。
阳光微醺,地上的宣纸上,原本锋锐的字迹不知道被什么水渍晕染了,变成了暧昧朦胧的模样。
直到窗外的光线成了红调的夕阳色,苏幼月也浑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餍足坐在男人怀里,看向手中不知何时从地上抓来的一支笔。
极致的夕阳红光照耀下,她脑海中恍恍惚惚闪过许多杂念。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幸福得几乎要让她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谢渊也是如此吧,不然也不会做失去她的噩梦。
思及此,她动了动,颤着手用笔蘸了茶水和书案旁砚台。
谢渊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垂眸看着她。
苏幼月侧过身,对着博古架上倒映出影子的一把绣春刀,缓缓在自己的脖颈上,写下两个字。
“谢渊……”
她再转过身来时,雪白的脖颈上,写着谢渊二字。
不知道的,以为是谢渊写的,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谢渊,我是你的。”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徐徐吐着热气,“永远都是。”
她说完,就显而易见地感觉到,男人的怀抱微微凝滞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
可下一刻,他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沉默无声。
第355章 天长地久
夕阳光恢宏富丽,又莹润宁静,远方传来喜鹊“却却”的鸣叫声。
苏幼月整个人熊抱着男人,手脚缠着他,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沐浴在夕阳光中,温暖得生出了几分困意。
有那么一刹那,她希望这一刻能变成永恒。
就这么天长地久地和谢渊依偎在一起就好了。
直至夕阳彻底从燕京城的上空沉落,她才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与他分开,然而每一寸的皮肤上都残留着谢渊身上的温度,似乎还与他感观相共。
想到明日他就要继续去上早朝,她都开始提前不舍了。
晚膳也是在书房用的,苏幼月又半躺在软塌上陪着谢渊画了许久的画,最后在昏黄的烛光下,实在没忍住,睡着了。
等被谢渊抱回卧房后,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谁帮她脱了鞋子和衣裳,帮她洗漱了下。
“谢渊……”
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就看到谢渊在自己身旁,她一时间小声嘟囔着:“明天能不能不去上朝呀?”
“怎么了?”男人低问。
苏幼月有一点小怨气道:“我想天天和你像今天这样。”
她知道这不现实,可却忍不住撒着娇抱怨:“还没到明天,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看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抱怨的小女人,谢渊不由无声地笑了一下,差点克制不住,再将她揉醒厮磨一场。
“明日…我会早些回来。”他在她耳畔许下承诺,“睡吧,囡囡。”
有朝一日,他们定会天长地久如此。
虽然没有得到全然满意的答案,苏幼月还是勾了勾唇,安心地彻底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