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175)
入目皆是血腥之色,江译人望着倒在地上的白裙女人,浑身如同坠入冰窖,冷的彻底,他指尖颤栗,动作慌乱地去摸手机,却怎么也没办法解开锁。
他眼眶酸涩的厉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救护车!
救护车!
也就在这时,谭则安他们赶了过来。
室内一片狼藉。
看到破了衣裙,半边脸红肿,浑身是血的姜茶茶,谭则安目光陡然一寒,想都没想就冲到她身边,双眼通红地抱着她,对傻楞在门口的二串他们暴呵出声:“叫救护车!”
姜茶茶一手捂着额头,鲜血从她指缝间溢出,她就顶着满头是血的惨然模样,眼睫颤了颤,嘴唇蠕动,声音轻不可闻。
抱着他的人却听清了。
她说。
“谭则安,我杀人了。”
谭则安眼睫一颤,手猛地收紧。
……
姜茶茶在单人病房醒来,鼻尖尽是浓郁的消毒水气息,视线逐渐清明,她抬起手臂一手想要触碰脑袋上疼痛的地方,指腹却只摸到一圈纱布。
病房里除了她没有旁人。
盯着天花板有几分钟,她手肘撑在病床上起身。
床边放的不止有她的鞋子,还有一双看起来崭新的拖鞋。
足尖刚接触鞋子,病房门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
姜茶茶顶着缠绕着纱布的脑袋抬头看去。
见到来人,她鸦羽似的长睫轻轻的抖动着,垂下眸子,哑声道:“谭则安,那个人是不是……”
谭则安一手抄着兜,不疾不徐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凝着看起来柔柔弱弱,只需一眼就让人心生怜爱的女人身上。
听到她的问话,他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她忐忑抬眸,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小脸白蛋到近乎透明,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尊一碰就碎的琉璃。
她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求证:“那个人……真的出事了是不是,警察是不是很快就来逮捕我了。”
了解过事情经过后,谭则安就报了警,警察第一时间找到江译录了口供。
她简直是遭了无妄之灾。
谭则安听到那些后,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问,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冲上去做什么!
对上她脆弱,瑟缩发抖的模样,责备的话又说出来,可是心口的怒火无处宣泄,一想到她万一出了什么事,谭则安就冷静不下来。
他狠狠踹了床头柜一脚,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像是被吓到,身子瑟缩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
他吸了一口气,想要安慰她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冲上去,现在知道怕了,冲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怕?拿刀子的时候怎么不怕?”
她猛然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有着失望,带着哭腔道:
“是那个人想要侮辱那个女孩,也是他用下流低俗的话来侮辱我,用恶心猥琐的眼神看我,是他想强迫我,我只知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反抗的,我不反抗的后果就是有可能失去清白,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依旧会这样做。”
谭则安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重了,却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向谁低过头,找补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说道:“不用哭了,那个人没死,刀子避开了要害,人早就已经醒了。”
紧接着谭则安又说了那个酒鬼的身份。
酒吧经理的堂弟。
靠着经理的关系,在酒吧谋了一个保安的活。
说是保安,实际上就是不用干任何活,领着工资在酒吧胡混。
也不止一次在上班时间喝多,这一次撞见江译的妹妹,酒意上头没有控制住自己。
姜茶茶眸中布上一层薄雾:“这话什么意思?他犯罪的行为都是酒的问题?他是无辜的?”
“不是那个意思。”谭则安抓了下头发,耐心性子道,“这件事我已经和我哥说过了,经理会辞退,至于说那个男人,查过了,有案底,刚放出来没多久,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有谭家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由。
“酒吧里那个服务生呢?他和他妹妹怎么样了?”
谭则安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就算是善良也要有个度吧。
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她操心了。
“都没事,医药费以及其他方面的费用,我这边全部包完,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谭则安没有提的是,她昏睡的这一夜,那个叫江译在病房门口的走廊里坐了一夜。
姜茶茶舒了口气:“他们是住在这家医院吗?”
谭则安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谭则安与她对视一眼,说了声进。
在看到来人,顿时沉了脸。
江译身上还是昨天晚上那身工作服,眼底有些明显的青黑,青色的胡茬冒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又颓又丧。
他身后的小姑娘怯弱不安捏着他的衣袖,落后他一步跟着他进来。
“你们来做什么?”
谭则安语气不善,要不是他和这个傻子,这个女人也不会病恹恹的躺在这,看着就心里堵的厉害。
“要是想要赔偿的问题,就去和律师谈。”
江译喉结滚动,不敢去看姜茶茶的眼睛,视线落在地面上,低声道:“我是来道歉的,是我连累了你受伤。”
“该道歉的不是你们。”姜茶茶温声说道,“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庆幸的是,还好出现的及时。”
说到这,江译也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