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448)
张公公欲言又止。
方嬷嬷扫了一眼伺候的宫女,“都退下。”
待到只剩他们三人,张公公这才道:“回太后的话,圣上她说一个人留在寝殿用膳,奴才忧心圣上怕是又去见了那人。”
太后自然知道是谁。
宫里上上下下可以说是没什么能瞒得过她的耳目,圣上所言所行她更是一清二楚,虽说那位是圣上让暗卫送进宫里来的,事先未曾和自己提过,但早在暗卫对人下手时,她就收到了消息。
在这件事上,她倒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刮目相看,没曾想她还有这个胆量绑了镇北将军之子。
胆量是有,可惜啊,脑子不够用。
要绑也该等到那盛小公子远离京城再绑,她倒好,人小公子要游历四方,将出了城三十里,她就等不急让人下了手。
若不是自己的人帮了她一把,她哪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运进皇宫,安放在她寝殿的密室里。
太后叹息,将碗筷放在桌上,“珩儿喜欢就由着她吧,张公公就为了这件事跑一趟?”
原主名子珩。
张公公连忙跪在地上,垂着脑袋道:“奴才知道不该多言,只是……圣上每次见过那位,心情都不好,上次在殿内砸东西,更是差点伤到龙体,奴才实在是忧心陛下,陛下仁孝,若是娘娘出面能宽慰陛下……”
可不止是砸东西的问题,不说之前,就前两日,圣上见了那位出来后,不知道那位又怎么惹恼了陛下。
龙颜大怒。
宫女不过是奉茶时传出了一些动静,便被下令杖毙。
换了位宫女,刚沏好的茶烫了一些,圣上更是将正壶茶浇在了那宫女身上,之后又赐死。
“放肆!”未等张公公说完,太后抄起手边的筷子就砸在了他身上,冷冷说道,“张公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擅自揣摩圣意,是何居心?”
他浑身一颤,额头贴着地面,连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对太后,对陛下忠心耿耿,只是忧心龙体啊,万不敢有旁的心思。”
太后冷笑,“既是忧心龙体,就该让圣上宽心,圣上心情不愉,是你这些当下人的失职,圣上若是不开心,多带她出宫散散心,别整天守着奏折。事事顺着圣上,圣上自是愉悦,这世间可不止那一位姿色好的,见惯了其他绝色,对那位就自然而然瞧不上眼了。”
张公公心下大骇。
太后这是何意?
是他想的那样吗?
京城处处是耳目。
若是圣上微服出宫,真和哪位走得太近,怕是圣上龙阳之好的风声不日便传遍整个京城。
一时间,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张公公当真是跟在圣上身边安稳惯了,做事愈发的不动脑子,圣上既然想瞒着的事,你我当做不知就行了,若是让圣上知晓她所瞒着的事,被你我知晓,哀家是无事,就是不知道张公公焉有命在?”太后又说。
“奴才知错!”张公公顿时磕头求饶,“奴才谨记娘娘教诲,日后定当不再犯蠢。”
太后瞧他是真怕了,这才又说:“哀家听闻,尚书家的被贬了,既然尚书家的两位千金不得圣心,改日让内务府将朝臣未出阁千金的画像整理成册交给圣上过目,寻几个召进宫来。”
张公公只能说是,心里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原以为同太后说了之后,太后会想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哪曾想太后给了那主意,刚贬了尚书千金,再纳妃,只怕朝臣又会有意见啊。
不说其他大臣,就是尚书府,听闻容妃得罪了圣上被贬为贵嫔,方能下床的尚书当即就晕乎乎躺了回去,额上搭着一块帕子,有气无力呻吟着。
再说姜茶茶这边。
等宫人退下后,就端起桌上一碟酒酿清蒸鸭和一碟如意卷,想了想又将茶壶挂在手上,往怀里揣了两个杯子。
她在龙塌里面摸到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里侧的床榻陷进去一半,随后木板像一侧缓缓移动,露出下方的密室。
她端着食物,顺着蜿蜒的梯子往下,到了下方,借着昏暗的烛火在一处墙壁上敲击两下,壁砖收进里面,露出里面如壁灯一样的装饰。
手指落在雕刻着繁琐花纹的壁灯上,心思恍惚了一瞬,这个环境,她有种还身处在城堡中的错觉。
她敛去心底的异样,转动壁灯。
很怪,入口就缓缓恢复原样。
也就在这时,一抹黑色劲服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单膝跪在她身前,粗砺的嗓音犹如砂石在地上摩擦,“属下参见主子。”
眼前这位一身黑,肤色是病态白的男子。正是经过秘密训练,负责守护帝王安全的暗卫之一。
原主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这批暗卫了,负责保护她的安全没问题,但若是办事,凭借这些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起吧。”
姜茶茶将手中的东西都交给他拿着。
暗卫便如同影子一样立在她身后。
“他如何了?”她边走边问。
“和之前一样,身上的伤上了药,并无大碍。”
走到长廊尽头,暗卫移动墙上的机关,面前石头晃动,缓缓升起,视线豁然开朗。
墙壁上油灯全部点燃,密室依旧是显得很暗,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绣着云纹图案,金丝勾线的华丽常服阻挡不住冷气。
和外面完全不是一个季节。
姜茶茶将手缩进袖中,目光直勾勾盯着密室正中央的铁笼,硕大的笼子里赫然困着他想见的人。
瘦削的少年耷拉着脑袋,跪坐在笼子里,手脚都被铁链绑着,身着单薄的里衣,雪白的里衣上是一道道血痕,几乎遍布身上每一处,皆是原主对他动刑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