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459)
她说是,他就是否认千遍万遍都没用。
她自己抻平了被褥,躺上去,舒展着双臂,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朕准许你与朕同睡。”
他稀罕?
盛允策不动,“草民守着陛下休息。”
姜茶茶眯眼,“盛小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不躺下,朕只能让暗卫过来,强迫着躺下来。”
盛允策眼底一闪而过的屈辱。
他拥着自己的被子躺在她身旁,满脑子都是她若强迫自己与她欢好,他说一些她不喜欢的听的话还有用吗?
没用的话当如何,难道只能一死来保清白?
吧唧——
响亮的一声亲吻。
盛允策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嘴唇柔软温热触感压下来,一触即离,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
面上的茫然一寸寸皲裂,破碎的细痕由愤怒布满。
他……他脏了!
他被一个“男人”亲了。
他的清白被此生最痛恶,自己又拿她没办法的“男人”玷污了。
少年如同木头人一样,机械的转动着脑袋,双眼发直看向身侧的人。
身旁的人却像是刚刚的偷袭不存在,拥着被子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呼吸浅浅。
他目光从这个变态脸往下移,落在看起来如女人一样纤细脆弱的脖子上,他虽说没有什么力气,但拧断她的脖子还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不能动手。
她是天下之主,即便是再昏庸,自己也不能杀了她。
她若是出了事,则天下大乱,到时候不知多少人会为此丧命,首当其冲的就是盛家。
盛允策抱着被子远离她,心里将她问候一遍,又痛恨只能这么屈辱的活着。
躺平的姜茶茶,能察觉到汹涌澎湃的杀意如凛冬里的冰刃,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半点都没觉得怕。
盛允策没本事杀了她,即便是有,就凭借一个短暂的唇瓣接触,他也不会动手。
虽说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但盛家满门忠臣,盛允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即便是皇帝昏庸,不到逼不得已也不会做出谋逆之事。
至于何为不得已……
自己现在把人给办了。
姜茶茶翻了个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眠。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还是慢慢来吧。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比着盛允策,更难办的还是朝野上那群人,一个两个身居高位,想的不是造福百姓,而是怎么谋私,如何揽权。
盛允策一夜未眠。
直到石门发出声响,他毫无生机的眸子转向石门。
来人是影三,过来喊姜茶茶该起来洗漱上朝了。
姜茶茶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眸子还未睁开,在影二的又一声催促声中,这才抬起脑袋,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对上盛允策赤红的眼睛,她还吃了一惊,像是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逐渐从茫然变为了然。
忽略掉他眼底的怨恨,她狂拽炫地勾起唇角,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不顾他的躲避,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哑声道:“盛小公子继续睡吧,朕有时间再来看你。”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她豢养的一只鸟,主人高兴时给他个好脸色。
她从笼子里出去。
打着哈欠,慢吞吞离开密室。
哎,当天子有什么好呢?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是没错,但天下人的生计也担在身上,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人是走了,空气里还弥漫着香醇的酒味,属于她身上的味道也未曾消散,盛允策目光落在她盖过的被子上,泄愤似的团成一团丢出笼子。
影三再进来,就看到盛允策苍白的脸上,眼底青黑十分明显,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他眼底有些同情和怜悯。
盛允策被他的眼神刺到,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他懂,他都懂。
酒后一时犯错。
酒醒后,理智回笼,不想承认正常。
“我只是一个下人,盛公子不用同我说这些。”
影三要是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当然不会说这种话。既然知道自己是下人,就别肆无忌惮的对他报以同情。
盛允策沉声强调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影三移开视线,不怎么在意的轻嗯了一声,默默将地上被子捡起来,叠放整齐堆放在笼子旁边。
一板一眼对盛允策说道:“主子方才说,盛公子若是有一些小要求尽管开口,由属下转告主子。若是能够答应的,主子会尽量满足,属下……提了一句盛公子前几日念叨着想见见太阳,主子答应了,吩咐我说,这几日每天带你到外面待上一刻钟。”
刚闭上眼,选择自暴自弃的盛允策豁然睁开眼睛,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影三语气平静重复一遍。
“多谢。”盛允策抿了抿唇,神情略有些不自然,自己刚还在不满他的眼神,这会儿他却告诉自己这么一个天大的喜讯。
“属下只是做一些分内之事。”
终于有机会瞧一眼外面,盛允策心底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太阳升起的时辰,盛允策被影三蒙着面,从一个通道带出去。
影三将他带到了皇宫里最僻静的地方。
冷宫。
盛允策站在杂草横生的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他真是运气不好,满心想着晒太阳,乌云却将天空压的极低。
压抑沉闷,一如他的心情。
狂风呼啸、怒吼,吹得树枝垂下了腰,树叶七零八散落在院子里,荒芜的景象更添一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