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对她俯首称臣(87)
他翻身起来。
躲洪水猛兽一般,在床尾坐下,他一手按在膝盖上,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她,喘着粗气,声音低哑,重复一遍不可以。
两人关系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姜茶茶知道他在怕什么。
不过就是怕她看到他腿上的伤。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走到他跟前,一手按在他肩膀上,一手抚摸着他俊郎的面孔,居高临下看着他:“言郴,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推开我吗?”
他眼皮一颤,抿着唇没有说话。
姜茶茶俯身,在他唇上厮磨:“言郴,如果我要是介意,就不会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想推开她,却又不舍。
也怕自己的拒绝,自己过于敏感的情绪令她不喜。
姜茶茶按他的肩膀往后,把他往床上一推,单膝跪在他身侧,在他轻轻颤抖眼睫下,又俯身在唇上轻咬了一下。
“行了,我不动你,洗个澡去睡吧。”
他脑子里还不至于是一团浆糊,反应过来后,磕磕绊绊说让她先去。
到他洗的时候,姜茶茶怕人出什么事,裹着浴袍靠在墙上,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困顿,眼皮沉重。
言郴很快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有些委屈地说,假肢不能泡水,要是卸掉假肢他没力气进浴缸。
姜茶茶抬手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那就不洗了,刷了牙早点睡。”
他点头说刷了,就差张开嘴让她看。
姜茶茶扶着他到床上躺下。
手触碰到他裤管,让他把假肢解掉,彻底放松一下,他的反应极大,如受了欺负一样,捏着裤子,挪到床的另外一边,避开她的手。
她无奈:“不脱就不脱吧。”
姜茶茶上床。
他眨了眨眼,又是羞涩又是期待,大着舌头问:“茶茶要和我睡一张床吗?”
姜茶茶白了这个醉鬼一眼:“不然呢,我睡地上?”
他傻笑了咧开嘴,然后平躺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双手交叠在腹部。
姜茶茶看得只觉得好笑,她倾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晚安,脆弱敏感的男朋友。”
言郴的注意力都在吻上。
眼睛更亮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着她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姜茶茶抬手关了灯。
被子发出簌簌声响。
黑暗里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声音:“茶茶?”
姜茶茶嗯了一声。
“我能抱抱你吗?”
姜茶茶翻身,滚了两下到他怀里。
他又说:“茶茶,我能亲亲你吗?”
她能说不吗?
姜茶茶又是一声轻嗯,他循着声音,接着些许的光亮,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落下郑重炙热的吻。
怀抱炙热有力,死死将她扣在怀里,有种要将她融入骨血的错觉。
密密麻麻。
长驱而入。
姜茶茶呼吸有些困难地推开他。
他松了力道,吻又落在锁骨上吮吸。
浑身燥热。
情欲都被勾了起来。
姜茶茶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他却不肯再有下一步动作。
略显急促的潮湿温热吐息喷洒在她脖颈上,沙哑的嗓音克制,吻了吻她的发顶,又带着满足说:“睡吧。”
要不是感受到了不同的地方。
她真以为他不行。
姜茶茶实在是没心回应他的晚安。
很快他呼吸变得绵长。
人已经陷入沉睡。
漆黑的夜里,姜茶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的位置,双眼发直,她长谈了一口气。
呵,这一间房可真是选对了。
翌日一早。
姜茶茶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与他对上视线。
言郴从抱着她的手臂,到身子,都一寸一寸地僵硬。
他触电般收了手,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他有,但不多。
难分难舍地吻十分清晰。
他脸色一下子惨白,嘴唇哆嗦着,说话不成句:“昨天……昨天我们……”
姜茶茶白了他一眼:“昨天,昨天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
“对……对不起……”他眼眶一下子红了,“我……我不是……都是我的错,我……”
他自责到了极致,姜茶茶都觉得他要跪下来忏悔。
她也不敢再逗他了,她捧着言郴的脸,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行了,真喝傻了啊,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没注意到你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的吗?”
嘴上传来的刺痛令他回过神。
他茫然问:“什么都没发生?”
说到这姜茶茶幽怨叹了口气,头抵在他肩膀处:“还说呢。”
她有气无力地叙述一遍昨晚发生的事。
“你睡得倒是香甜,害我彻夜未眠,哎。”
言郴心疼地抱紧她,想安慰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是他的问题,是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想着,自己都厌恶看到断了的那条腿,更何况是她。
对着她时,他是完美的一面。
他知道,自己的完美只是包装而成。
姜茶茶捏了捏他的脸颊:“行了,别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我了,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起来洗漱,然后我们回去。”
……
张导的这部戏拍完,姜茶茶休息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她更多是与言郴黏糊着,没有着急找剧本接。
两人感情是十分融洽,关系始终是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
姜茶茶是学精了,不再傻乎乎地被人勾的欲火焚身。
都是她反过来调戏他,看他动情却还要隐忍的样子。
真逗得厉害了,他自己去洗凉水澡,就是不肯再有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