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高不可攀,晚上却跪着求宠爱(145)
那时候因为学校的音乐老师家里有事来不了学校,南初便帮着另一名老师做助教。
平时那名老师实在忙不开的时候,她便会临时代课。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微风轻拂,在特教学校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橡树下,南初就坐在一群孩子中间,手中抱着一把木吉他,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
商凛就坐在橡树的枝桠间,听着她清澈而温暖的歌声,如同春日的溪流,缓缓流淌进他的心里。
她唱的歌不是他曾经听过的任何一首,歌词很简单,却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未来的憧憬。
音乐是有力量的。
商凛以前不以为然,那一刻才深有所感。
那轻柔的歌声和吉他舒缓的旋律,似乎让眼中的一切都重新变得鲜活温暖起来。
自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关注起南初。
有一次南初代课到商凛的班级,看见教室里唯一空着的座位,知道那里有人,但是从来不上课,她也没有生气。
第二天,他的桌上就多了一颗折纸星星。
原本以为只是南初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的课桌上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星星。
每颗星星的颜色都不一样,但是每颗星星上都会有一个萌版的笑脸。
商凛一成不变的生活像是有了期待。
他不再只是爬在橡树上看着那条马路,而是期待明天会是什么颜色的星星。
一开始只是期待什么颜色的星星,到后来变成了想要她。
想要她独属于他。
商凛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关于南初的一切。
南城南家的孩子,五岁时父母飞机失事被姑姑收养,养父母长期在国外工作。
如果由商家提起联姻,南家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到那时候,南初就能永远是他的。
他身体里果真流淌着父亲的血液,冷血,自私,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商凛这么想着,直到南初被绑架,他背着她,她的眼泪落在他的后背上,凉凉的,却像是烙铁烫进了他心里。
那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想南初哭,不想她流眼泪。
他更不想让母亲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所以商凛选择回到北城,选择不让卑劣的独占欲冲昏自己。
可他没想到,南初会到北城,更没想到会和他读同一所学校。
在新生入学典礼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当阳光透过树影婆娑落在她脸颊上的那一刻起,商凛就知道那些刻意压制的情绪有多无力。
他想要她,更想了。
商凛无可奈何,只能远远避开,才能压抑住叫嚣的渴望。
等他想清楚应该怎么对南初时,南初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叫陆肆的人。
南初看他的时候,眼里有星光。
是他没见过的光亮。
商凛就站在原地,想说的话就这么沉进心里。
月光照在了别人身上,但看着她唇角的笑容,竟也很好。
随后的无数个春秋,南初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人身上。
可那人并不珍惜她,直到两人要领证结婚,直到她亲眼看到那人背叛,直到她喝醉那晚,她的眼泪再次滴落在他的手心上。
商凛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想让她哭。
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但他不想再放手了。
夜风吹拂,南初眼前有些模糊,上前抱住商凛,靠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
“商凛,以后你不许瞒着我。”
商凛微顿,就被南初双手抬着脸颊往下拉。
四目相对,她眸光清亮,神情却格外认真。
“什么都不许瞒我。”
商凛深邃的视线紧锁着她,瞳孔里全是她,嗓音徐徐。
“好。”
嗓音沉稳又有力量,一如既往。
南初的手指滑入他的指间,同他十指紧扣。
“我当时怕极了。”
她的声音很轻:“后来在医院醒来,我也一直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
商凛深深地看着她,掌心的温度传进她手心里:“不用谢。”
此时两人已经踏下最后一级台阶,他侧眸看她,嗓音低沉。
“我刚才和佛祖许了愿。”
南初眨眨眼:“什么?”
“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南初听见自己的心跳乱了一拍,声音低低的:“佛主回应你了吗?”
商凛垂眸,目光深沉:“听到了。”
南初仰头看他,有些好奇:“佛祖说什么?”
下一刻,商凛菲薄的唇瓣已经印上了她的额头,温柔缱绻。
“他说,人定胜天。”
他的月光也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晚,车到青山居的时候,南初已经昏昏欲睡。
她迷迷糊糊地洗了澡上了床,沾上枕头就有些睁不开眼。
商凛进入主卧,看到的就是雪肤乌发侧躺在枕头上的南初。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了床,南初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环住了他的腰,嗓音温温软软的。
“晚安……”
商凛俯身,亲亲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又轻吻着她的耳廓。
“晚安。”
南初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浅度睡眠。
“初初。”
他轻声喊她,南初也没有回应。
商凛又吻着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一点点描摹:“睡着了?”
“嗯。”
南初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声,但还是下意识地亲了他一下。
感受到她潜意识的回应,商凛眸色一暗,又忍着吻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南初像个小猫似地往被窝里钻,他才轻笑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