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37)
她一个字都不信。
“那他们谈恋爱了吗?我姐姐当年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你?”
“她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借钱,但我没有见到她。”晁殊俜回答:“后面她出了事我才得知。”
晁殊俜用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那姐姐出事以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吗?”
“她都成这样了,除了我谁会留在她身边?”
“晁先生真深情啊,我姐姐当年真是有眼无珠,她若是爱上的人是你,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下次,口不对心的话就别说了。”他拿起酒瓶给玫玖倒了一杯酒:“你想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玫玖端起桌上那杯琥珀色的酒,她不喜欢威士忌的味道,就像是坏掉的黄酒。
她咬牙喝了下去,烧灼感一路向下,燃烧着她的喉管和胃壁。
“明天姐姐去疗养院,我也一起送她去。”
“你今天可以不走。”
她带着酒意走向晁殊俜,在他的怀里坐下来,轻佻地冲他的耳朵吹气:“有一点我很好奇,晁先生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还睡我,是想报复姐姐呢,还是单纯的生理需要?”
第54章 男人可不能伤了腰
玫玖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她有点自来卷,头发湿的时候,发丝会打着小卷卷,别有风情。
晁殊俜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玫玖小的时候他真的没有留意过她,那时候他二十多岁了,玫玖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他又不是变态,不会对一个那么小的小女孩感兴趣。
不过几年不见,她出落得楚楚动人。
玫玖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质。
她能集风情,单纯,性感,这些自相矛盾完全不搭噶的气质于一身。
明明她媚眼如丝的时候,笑容却纯真可爱。
晁殊俜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绕上了她的卷发。
“自来卷?”他低低地问。
“嗯。”
“咏婕不是,她的头发乌黑又顺直。”
玫玖叹了口气:“希望你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不是玫家人。”
她哀怨的模样也是可爱的,嘟着嘴,脸蛋鼓鼓的,眼神却是湿漉漉的。
她不是演出来的,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就算她穿上旗袍挽上发髻,用与生俱来的交际能力经营着名人唐,周旋在各种客人之间也游刃有余。
那种成熟和市侩,才是她演出来的。
所以,哪怕晁殊俜见到玫玖的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她是玫咏婕的妹妹,但是她绝对没有她说的27岁。
年轻是一种状态,不光是皮肤紧致,身材傲人。
尽管玫玖努力装成熟,但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率真,才是属于她真实的年纪的。
耳垂忽然传来刺痛,是玫玖在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像一只撒娇的小狗。
她很轻易地能戳中他的兴奋点。
所以,他用行动回答了刚才玫玖的问题。
他将她一把抱起,走上了楼。
晁殊俜的大床又软有大,就算被他丢下去,也不会痛。
她反而被弹得悬空跳了跳,好像蹦床一样。
她觉得好玩,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把晁殊俜几万块钱的床垫当做蹦床那样肆意地蹦着。
晁殊俜从洗手间里洗漱完出来,看到了在床垫上蹦跶的玫玖。
她棕色的长卷发在空中飘荡,雪纺的碎花裙的裙摆随着她的跳跃,花朵一般绽放。
晁殊俜没有制止她,反而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她蹦跳。
她笑得好开心,眼睛笑的眯起,弯弯的像月牙。
她其实挺爱笑的,平时都是笑意吟吟。
她有两个小梨涡,笑的时候梨涡浅浅,美得勾人,媚的戳人心窝子。
但大多数她笑的并不由衷,那不是发自肺腑的笑。
假笑多了,成了面具,嵌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她的真心真意。
现在的笑,才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和放松。
她蹦的太开心,一不留心跳到了床的边缘,眼看下一秒就要摔下去了,晁殊俜眼明手快地奔过去抱住了她。
本来她不重,但冲击力把晁殊俜撞倒,玫玖压在晁殊俜的身上,他仰面,她俯身,俩人交叠着倒在地上。
晁殊俜都听见自己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玫玖愣了两秒钟后,趴在他身上又爆发出响亮的笑声。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她笑的停不下来,笑的花枝乱颤的。
晁殊俜托着她的后腰扶她起来,她却耍赖搂紧他的脖子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有一句名人名言,你有没有听过?”
晁殊俜注视着她:“愿闻其详。”
“那句名言就是,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一会。”她又是咯咯咯大笑。
她的笑声很能感染别人,晁殊俜也情不自禁地无奈地跟着她笑。
他躺在地上,笑的胸膛起伏。
玫玖忽然安静下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
“晁殊俜。”她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的心脏跳的很快啊!”
他笑容仍在唇角,仰起头看她:“然后呢?”
“你心跳的这么快,是因为摔了一跤还是因为心动?”
她歪着头,一脸的求知欲。
她又来了,眼神湿漉漉的。
又纯又欲的感觉。
她在勾引他,引诱他,诱惑他。
当晁殊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得意地笑了。
但她很快发现他脱掉自己衬衣的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头。
她瞪大眼睛:“你怎么了?该不会刚才摔到腰了?男人可不能伤了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