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115)+番外
招南得令,慢步走上前,把两张画纸仔细地铺在桌面上。
沈书羡凑近看,不由“嘶——”了一声,指着蓝连生,“此人眼熟得紧。”
“沈三,何出此言?”谢如晦沉吟一瞬,“重大案件皆经过大理寺审核,能被你记住的人,绝非一般人。”
沈书羡半垂眼帘,娓娓道来,“我在大理寺当左寺丞时,整理文档发现,有一宗八年前关于盗用官银的案子,涉及人数甚广,疑虑众多,可最后审查下来的结果是工部侍郎洪陆申以权谋私,被判全家抄斩。而画中人,与我当日看见画像有几分相似……”
谢如晦静聆,对他所言,已有所猜想,“不管怎样,我们的行动只能暗面,绝不能明面。或许,我们亦可以来一招虚张声势。”
“至于旁边那人,是那妇人的丈夫。”谢如晦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张人像,看着两位出生入死的兄弟,继续道,“短短几日,变化莫测,此番前来,不虚此行,亟待铁血手腕,扭转局面。”
谢卿雪语气平和,对他极有信心,“十七,这事儿拜托你了。”
谢如晦看着他,轻轻道:“十二,未免暴露身份,这些时日还望你留在府中休养,我会暗中调动另外一拨暗卫把守府内。”
把云喜找到的事,就交给他罢。
自己的女人哪有让别人找的道理?!
第95章 嘲讽
与此同时,殷都不知何处的一间二进院内。
云喜双目无神地倚靠在墙上,青丝微乱,双腿曲着,艰难地吐纳呼吸,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控制着,哪怕她集中精力去抵抗那股被人操控的意识,却依旧大脑混沌,浑身发软,怎么也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
昏暗的屋内,除了她并无任何人。
这时,屋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对话声,忽然房门被人砰地一下用力推开,进来的是两位陌生男人。
云喜缓缓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眉心微蹙,嘴唇蠕动。
阿狗挡住屋外透进来朦胧的光线,扬声道:“大哥,打算把她卖到哪里去?”
蓝连生轻轻一笑,“难得的如斯美人,卖到别人家当丫鬟岂不可惜,应当卖去香醉阁这些出名的窑子里去。”
云喜听了,不由浑身一抖,她偏首,看见那俩人背对着光,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他的衣着身段像世家贵公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肮脏,恶心!
蓝连生眉梢轻佻,凑上前去,好整以暇地注视她,“你醒了?醒了也好,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把你卖去香醉阁,当那万人骑的窑姐儿。”
云喜对他的笑容产生恐惧,不由缩了缩脖子,沙哑着嗓子,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快放了我!”
蓝连生哈哈大笑,笑得一声比一声高。
“放了你?”他用扇骨勾起她的尖细下颌,漫不经心地道:“啧啧,难怪王公子迷你迷得失去心智,都这种处境了,还跟个小辣椒似的,一点也不服软……不求饶,有趣,真是有趣!”
云喜心中涩然,心里产生一个念头,恐怕她这次凶多吉少。
只是不知十二哥哥如何了?
她一条烂命,死了也就死了,可十二哥哥是万金之躯。
她不想看见他遭人陷害,她宁愿这些伤害都由她来承担……
在蓝连生的视线里,云喜异常地不哭不闹,反倒勾起他的兴致,他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时,阿狗贱却兮兮地问道:“大哥,这么美的小娘子,为何不先自己尝一遍,再发卖出去?”
蓝连生默了片刻,用扇骨在少女的脸颊上轻轻地来回一滑,摇头道:“若想送给王循,岂能不是清白之身。莫要忘了,勋贵世家的公子,可不兴穿人旧鞋。”
云喜倏地一惊,咬着银牙,咯吱作响。
蓝连生见她宁折不屈的模样,蹭蹭地来了一团火气,一手捏着她的面颊,道:“果然是燕王世子身边的人,成了落水狗都不愿求饶!”
云喜蹙眉忍着脸上的灼痛,闭上眼睛,露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蓝连生哼笑,“你以为你不哭不闹不求饶,我便耐你不何?”
一面说,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快要将她的脸捏成一团肉饼。
“大哥!那小蹄子的脸最重要,万一捏坏了,卖也卖不出好价钱……”阿狗虽垂涎云喜的美貌,但看见美人被人揉拧得不成样,多多少少动了恻隐之心。
蓝连生丝毫没有把阿狗的话听进耳中,反而将手缓缓地往下移动,停在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他的目光愈发地深不可测,他只需一用力,少女的脖子就会轻而易举地折断在他的手中……
阿狗提高声音,“大哥!”
云喜被他这一声叫喊,不由绷紧了身子,睁开了双眼。
此时的她额头已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她微微张开檀口,想吸入更多的空气,因为被钳制的缘故,呼吸时胸腔发出“伊嗬——伊嗬”的声响。
蓝连生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渐渐变得通红,遂由俯视变成平视,看向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松开掐住她脖颈的手,微勾唇角,轻笑道:“求我,我便放了你。”
云喜在一瞬间得到释放,猛烈地咳嗽着,讥诮地望向他,淡道:“我宁愿死了,也不会求你放过我,因为你……根本就没打算放了我,你想看我哭,看我闹,看我求饶,看我出丑,来满足你的心里快感。”
被人戳穿面目,打碎面具的蓝连生黑了脸,喉结滚动,骤然怒吼道:“贱蹄子!简直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