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135)+番外
谢卿雪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道:“连市井坊间的小孩都传,楚王疯癫,沉迷求仙问道之术,特地找九山道人来算,横山一脉乃有助于他求得仙道,遂命人封了横山,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樵夫都不能进去,想想实在可笑!”
谢如晦立起身来,沉着脸说道:“楚王这招以退为进,咱们不得不防,他手里养着的楚军,比神狼军的人数还要多。况且官家的身子江河日下,又还未立皇储,除却楚王,还有另外三位王爷,有几t个是实干家,操心实务的?”
沈书羡摇着扇子道:“这些爷玩女人的、养粉头的、养尊处优的、装傻充愣的、避世不问的、什么样的都应有尽有。而楚王的丈人又是太子太保,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在这几年里,秘密进入楚地,次数越来越频繁,是去看望发疯的女婿?还是去递上京城的情报?诸事多巧合,必有阴谋!”
谢卿雪皱着眉宇,咬牙沉吟,“他们趁着皇爷爷老了,心里蒙了,就想着蓄谋发动政变,逼宫?”
沈书羡在房内踱了两步,说道:“王爷里,就数晋王能与楚王比一比,一个得名望、一个得官望。”
谢如晦看向谢卿雪,说道:“十二,这密报始终存有真假之分,是不是真的在锻造兵器,以茶换马,还得要找到证据,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谢卿雪颔首,语气温馨宜人,“十七,云家两母子什么时候到?”
“我已派人去他们常住的院子送信,他们回信说就在这几日,我已派人暗中盯紧,但凡他们敢有一丝逃走的动静,休怪我动真格。”谢如晦微笑,“十二,这么做,不怪我罢?”
谢卿雪端着茶碗,喝上一口,“我眼里不揉沙,恩怨分明,你尽管做便是。”
“云衍可是救过你一命的恩人。”谢如晦说道。
谢卿雪一听,出了半日神,失笑道:“十二,他背后若做了触犯律法、又与皇亲勾结之事,天皇老子来了,也打救不了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之所以这么做,生活所逼罢了。”谢如晦双眸微暗,漠然一笑,道:“王循知我来了殷都,我们仨的行踪或许早就被有心人知道,不管怎样,咱们对外只说携美婢、奴仆游山玩水,览大周河山。”
谢卿雪向来不担心谢如晦的安排,神色平静,“如此最好。”
谢如晦用指骨轻叩茶几前的杯盏,招南连忙执壶上前倒茶,旋即又退到一侧,默默地低着头。
“香醉阁的大火是谁放的,找到了吗?”谢卿雪揉了揉眉心,道。
“说是有一群醉汉不满霓夫人很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她的摇钱树。”
沈书羡抿了抿唇,说道,“官府上的结案陈词是这么写,是不是真如此,还有待追查,端倪似是一个叫蓝连生的人。”
“哈哈!”谢如晦一下子明白,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会放火一点也不奇怪,但他是云衍底下的人,敢烧了他的金钱窟,想必里面有比这更值得他去做的事。”
谢卿雪和沈书羡惊讶地互看对方一眼,转而望向谢如晦。
谢如晦暗道:“算了,先不跟他们说此事,后面再提。”
他转了话题,对沈书羡道:“书羡,淸倌儿林霜有下落没?”
沈书羡蹙着眉头,道:“在张府。张权很是喜欢她,听闻他要纳她为妾。”
“嗬嗬!难怪捕快一直找不到人,原来躲那去了。”谢如晦表情肃然,“这女人,不容小觑。”
“能在风月之地混出名堂来的能有几个?”沈书羡沉声道,“但凡能混出名声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谢如晦看了看沈书羡,道:“张权,这号人要查一查。”
沈书羡神情大变,动了下嘴唇,道:“他?从何说起。”
谢如晦仰着脸,想了想,说道:“张权、林霜、蓝连生、云衍、霓夫人、王循、楚王、代王这些人,若是连起来,多少也脱不了干系。”
谢卿雪当下沉吟片刻,“十七说得没错,他们就像一张关系网,错综复杂。”
“现在有两个要继续查的疑点,蓝连生和张权。”谢如晦半眯着眸子,半晌方道,“这两个人不查不行。”
谢如晦这番话,当场的另外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不管前路如何,我早已视十二为我追随的明主,为了十二我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谢如晦双目炯炯,如是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大笑。
沈书羡眉峰微锁,“十七,这你就不对了,怎能不捎上我一份。”
“嗬!”谢如晦拿一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睇他,“确实不能忘了沈弟。”
三人约莫在书房内谈了将近两个时辰。
谢如晦犯困,“时候都不早了,十七我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作商议。”
待他离去,谢卿雪和沈书羡又聊了几句,两个各自回房。
谢如晦回去之后,发现屋内留有一盏微弱的烛灯。
他回去脱下衣裳直接丢在屏风上,在鹂娟的伺候下,净面漱口,临上榻前走去桌案前,拿来灯罩,吹灭噼里啪啦的烛火,转身上床。
云喜没有睡着,在他还没回来之前,看鹂娟的耍的招式,凭记忆做了几下,发现越做越精神!哪怕是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亦睡不进去。
默默地数了很多只绵羊,快要入睡之际,突然身旁的床榻重重一沉,惊呼得她猛然睁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谢如晦莞尔,直接将云喜那条纤细的胳臂攥住,往怀里一带,低笑道:“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没爷在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