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181)+番外
可哥哥的死,始终是她心头的刺,时刻扎着她的心,她的肉。
谢如晦见她眼睫湿濡,轻声说道:“你不说我也晓得,你自是不愿的。云儿,你可怜可怜我罢,我不想放你走,不想见你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为他人生儿育女。云儿,你试一试把过去的一切忘记,试着去爱我,试着把我当成你的一切,你合该是要依附我的。”
云喜听男人一言,脑海里恍若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她的前半生恍恍惚惚,如一柄浮萍,任人揉捏;后半生卷入皇家贵族的漩涡之中,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揪着他的衣襟愈发的用力,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怨恨。
谢如晦察觉到她的变化,只见她白皙的面庞愈发恼红,像一朵被他亲手压碎碾压的花骨朵。
他心头扯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瓣抵着她的唇,缓缓道:
“我既这般令你憎恨,你更加要嫁给我,在我身边,对我千刀万剐才是。”
云喜被他的话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她推搡了一下他宽厚结实胸膛,稳了稳心神道:“你说这么多,不还是怨云儿不肯嫁给你。”
谢如晦心里没谱,谁让他看中的人,引来这么多狂蜂浪蝶,他心里一急,把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儿亲了个遍,揉了个遍。
云喜被他弄得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哭道:“不嫁!云儿不嫁,哪有像你这般粗莽的夫君!”
谢如晦挑眉看她,她的一声夫君,不证明了她认可他的。
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像一株妖艳殊丽的桃花。
他晒然一笑,大手在她的腰肢上打转,粗喘着道:“好,你说不嫁,我便亲到你说嫁为止。”
云喜躲过他突然袭来的吻,动了动身子,杏眼圆睁,“云儿偏要说不嫁,难道晦世子就不娶吗?”
谢如晦不禁噙起嘴角,握住她的小手,道:“云儿,嫁给我罢。”
说着,起身打开炕上的衣橱,里面有一个小盒子,他把盒子拿出来,递到她面前打开。
里面有一双金色嵌绿宝玉的戒指,他拿圈口小的出来,对着她目光濯濯,温柔道:“这一双戒指是我父亲留给心爱的女子的,可惜缘分未到,他们未能走在一起。他把这双戒指留给我,是让我找到心爱的人之后,就把我手中这一枚戒指亲手为她戴上。”
云喜不敢看他的双眸,他的视线太灼热,太明亮,太吸引人。
白糯米牙儿不自觉地咬紧下嘴唇,她闭了闭眼,幽幽道:“云儿说过宁为妻不为妾,况且云儿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又心眼子小,容不得夫君三心二意,你既已做到,云儿还能挑剔你什么呢……”
一语未了,想到什么似的,狡黠一笑,道:“云儿若说不嫁,指不定被你换着法子搓磨。”
谢如晦眸光深邃,看她少顷,朗声大笑,“还是云儿懂我。”
言罢,俯下身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句话,只一瞬烫得她的颊腮宛若朝霞。
云喜哼了一声,骂他道:“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谢如晦有些得意,反问她道:“说荤话是闺房之乐,云儿在看话本子的时候不是看了挺多的吗?”
云喜的脸已经彻底红透,她心跳得很快,转过身不去看他,慢吞吞地嗫嚅道:“你才看得多……你最坏了……”
谢如晦把她的手握紧,为她戴上他手上拿着的戒指,把她的身子掰正,看着她颤抖的乌睫,颇有些无奈道:“云儿,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我说如果夫妻同房时,你难受了你得要说出来,免得我……”
云喜气急败坏地捂住他的嘴,对他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再说就别怪我踹你下炕!”
说完,不忘添一句,“油嘴滑舌。”
谢如晦知道t她面皮薄,再说下去估摸真的要踹他下炕。
他现在明白军营里那帮大老爷们说的话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抱着自家的小妻子,夜夜笙歌,别提多令人兴奋!
他借着烛光,仔仔细细地把云喜瞧了个遍,心中畅怀,双眸似要渗出蜜糖来,倘若让人瞧去,定会膛目结舌!
堂堂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燕王世子,竟跟个初尝爱情滋味的毛头小子似的,巴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婆娘身上,一刻也不离去。
云喜依旧不习惯他明目张胆的望着她,温声低道:“还不快去把灯熄了,人都给你叨叨乏了。”
谢如晦得令,下炕去把碍事的烛火熄灭。
他睡在外侧,把里侧娇小的人儿搂得紧紧的,生怕她趁自己不留神,一溜烟似的跑走。
而云喜自知自己是打不过这个武夫,只要他不动手动脚,她便任由他抱着,谁知她不吵不闹的举动换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厮磨恩爱。
“就一次,最后一次。”谢如晦亲着她的耳廓,沉稳而又沙哑。
云喜又是羞赧,又是懊恼,“谢瑾之,你够了没,你说过我难受了你会停下的,你骗人。”
谢瑾之是个大骗子!
第157章 给她压岁钱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蟹壳青的颜色。
窗牑外的晨曦透过云层,洋洋洒洒地溜了进来,把立在墙根前的蝴蝶兰,照得像染了红色的天边明霞,又像簇簇火苗。
谢如晦被阳光照醒,躺在帷帐内的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睁开眼愣了一瞬,下意识地去看枕在他肩头的少女,看着她酣睡的面容,指腹轻轻地滑过她的粉腮,来到她的唇畔。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含着旁人看不见的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