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190)+番外
云喜不觉一怔,盯着帷帘良久,往昔种种不断在她的脑海中一帧又一帧的上演着,趁肚子还不显怀,还能暂时瞒着之际,要迅速找个由头去白府,会一会那位白家千金,白蕙兰。
思索间,竟不知不觉地沉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就不在。
……
……
男人在她熟睡之时,兀自起身,在她面颊上各亲一口,为她掖好被子,下地穿靴,换上一身袒臂缺胯战袍,去做他的骠骑大将军去了。
临行前,他打心底里想叫醒她,可当他撩起帷帘,看见少女那张娇媚明艳的熟睡面庞,心底的不舍越发浓烈,思量再三,终究忍住了唤她醒来的心思。
他坐在炕畔一侧,目光绵绵。
炕上躺着他想细心呵护,需要耐心浇灌的花骨朵,她的含苞待放,她的娇娇怯怯,只能由他采撷。
温柔地替她把鬓角的碎发丝别再耳后,俯下身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余光瞥见她那雪白的小脚裸露在外,也轻手轻脚地将她塞回被中。
对着沉睡地她道:“云儿,夫君要走了,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
……
云喜伸手摸了摸旁边尚有余温的床位,白皙的脸蛋神色晦暗不明,思绪有些恍然,仰首看着前方。
这时,郦娟从外面敲门进来。
她端着干净的洗面盆进来,唤云喜过去梳洗。
云喜坐在铜镜前,任由郦娟打扮,郦娟原以为云喜会恋恋不舍晦世子,没曾想她如此镇定,镇定到令她有点不真实。
时间飞逝,一晃眼已过完元宵。
官家对云喜很是喜爱,便提议留云喜在宫中多陪他一些时日,再回燕王府。
燕王妃听罢,满面堆笑,连连点头答应。
她临行前,特地把云喜喊进自己的房中,朝她问道:“昌乐,你可知本宫喊你过来所谓何事?”
自从云喜被册封为昌乐县主起,很多人都唤她的封号,就连准婆婆也不例外。
燕王妃没别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云喜这个祸水,走了天大的好运!
云喜向她盈盈福身,想了想道:“昌乐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燕王妃捧着手里的暖炉,抬眸看她,一字一句地道:“这地儿是大周皇宫,出入宫闱要事事小心,捏着心眼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凡事别多嘴,少说话,少打听,少掺和!陛下若问你话,你得在心里过一遍觉着妥当再回答。”
“娘娘说得是。”云喜垂下眼眸,淡淡道,“昌乐谨记娘娘金言。”
燕王妃见她低眉顺耳的模样,心里那口没来由的憋闷气无处可散,凭什么她就能被封为昌乐县主,而那位真正是杳儿姊姊的女儿却不是!
这般想着,竟不自觉地攥紧拳头,“你可别这头应承了本宫,转身给燕王府的名誉惹麻烦!”
云喜忙应下:“娘娘放心,昌乐给娘娘保证,一定不会做出有损燕王府名誉的事来。”
“你最好是!”燕王妃说,“大哥儿还不知何时归来,你身为他的未婚妻,别跟其他公子哥儿闹出什么污人耳朵的传言来,否则一个不小心传到大哥儿那,定有你好受!”
云喜恍然,笑着答复燕王妃,“昌乐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何为《女诫》,何为《妇德》,人要脸,树要皮,昌乐不会丢了燕王府和晦世子的脸。”
燕王妃何时被人这般噎住过,不悦地皱了皱眉,失笑道:“你瞧瞧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儿,本宫的女儿有过之而不及。”
不知是否因为婆婆见媳妇,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云喜十分地不顺眼。
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丫头片子!
她倒要放长双眼去瞧瞧,云喜的运气能走到哪!
遂不想再跟她多说些什么,站起身来,把手搭在敏月的小臂上,讪讪然地出去了。
且说皇长孙谢卿雪这厢,和内阁众臣吃了酒,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到东宫。
招南听到门外动静,忙朝外面小步走去,一抬眸看见脚步不稳,面颊酡红的皇长孙殿下,赶忙上前搀扶着,嘴里嘀咕着道:“殿下可喝了多少,奴有一事要告诉殿下。”
谢卿雪心中百转千回,问道:“到底什么事?”
“殿下,这可是个好消息!”招南把人扶到床上,道,“官家说了要昌乐县主在宫里多留一些时日,陪陪他老人家,解闷玩乐。”
谢卿雪微微一怔,笑意沉沉,“与我何干!她都要嫁人了……”
想到他的云儿妹妹已被婚配,又常常宿在谢如晦房内,心脏不觉揪着痛了又痛。
招南看得出谢卿雪的眼中写满了痛苦,等他缓过神来,在他身侧慢慢道:“这不还没嫁人么,今日事哪知明日事。依奴看,昌乐县主也是对殿下有意的,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第855章 各自心思
谢卿雪听完这话,抬起眼皮儿,看向他时,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眸光,呵呵一笑道:“她对我有意抑或是无意,我也不能改变她要嫁给十七的决心。”
一提到云喜,谢卿雪便有了精神,只因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扉。
谢如晦战功赫赫,无人能敌,快则半年,短则也才一年半载便凯旋归来,届时他们定会在官家的主持下举行盛大婚礼。
而他呢?
似乎没了云儿妹妹,好像谁都一样。
招南命人端来了干净的水盆,把毛巾浸入水里,又捞起拧干,细心地为谢卿雪擦脸,“殿下,莫要太伤心了,小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倘若真不能改变什么,小南依旧愿殿下快快好起,就算不为她,也要为自己,为大周社稷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