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期了解的比她多,解释道:“鸭子是姜小姐用独家的药材喂养的,专供福运楼,你在别的地方吃不到。”
“那你也不推荐我去吃。”
贺子期:“我有义务管你吃好吗?”
姜阮不管他们的争吵,洗了手趴着卧铺的小桌板给秦炎写信,也不怕梁美澈看见,她写的是路途的趣闻,火车上没什么好写的,只记录了几句话。
梁美澈无意扫到几眼,好奇道:“你几天就回来,还给秦炎写信?”
姜阮说:“把分别的点滴记录下来,对方看的时候,就好像参与了一样,我跟秦炎哥哥之前每周都交换一份书信,我写在乡下养殖场的趣事,他写学校发生的事,我最喜欢跟他交换书信,这会他应该也在宿舍记录吧。”
“你们还挺浪漫的。”梁美澈突然发现姜阮有一点可爱。
姜阮抬头,问道:“这就是浪漫吗?”
“你不知道吗?”梁美澈问。
“不知道,不过这是秦炎哥哥提议的,本来我嫌麻烦不想写,是他给我奖励,换一封信一个奖励,我才坚持下来的。”
梁美澈好奇,“什么奖励,让你有坚持下来的动力?”
别说梁美澈,贺子期也想知道,他突然安静下来,司机和保镖跟着安静的闭嘴。
姜阮勾勾手指,两人脑门几乎贴在一起。
姜阮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换信的时候,他都给我亲一下。”
梁美澈:……“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又不是罪大恶极的事,怕姜阮就不说了,她用同样小声的声音说:“你敢说我,我就说你。”
“我有什么可说的?”
“你喜欢你家保镖。”
梁美澈怕死了,“你别瞎说,会害死他的。”
“好,我不说。”两人坐到一边咬耳朵,姜阮问:“你的身份这么好,喜欢一个人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梁美澈叹气,“门第悬殊太大,我家怎么可能让我下嫁个保镖,他的腿都要被打断。”
“香江门第观念这么重吗?”
“嗯,至少我认识的家族都是这样。”
姜阮想到秦傲,他和冉小蓉同样来自门第的压力,她不再问了。
梁美澈到走廊里换气,在玻璃倒影上描摹身后俊朗的眉眼,这是大哥给她安排的保镖,是大哥的人,大哥看中的人不差,可惜门第啊,逾越不过去,就是大哥,如果知道她喜欢一个保镖,第二天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听说姜阮很傻,可她却看了出来,看来自己需要隐藏的更好。
贺子期过来,问:“你们俩刚才聊什么呢?”
梁美澈不满,“聊点女孩子的话题,你怎么会感兴趣?”
贺子期道:“以为你们刚才说到我,随口问一句。”
梁美澈回到包厢里,看姜阮的信已经写完了,打听秦炎的病,“你给秦炎做了几个月保姆,知道他的腿怎么好起来的吗?”
姜阮靠在软卧上,装作很困的样子,“可能是靠毅力吧。”
“和你给秦炎泡药浴按摩有关系吗?”
“不知道哎。”姜阮说:“如果你家有亲戚也瘫痪了,药包我可以给你,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
到了深市,贺子期的人去办返港的手续,几人在此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过海,深市离香江非常近,一到香江,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代,香江的发展和内地差距不是一点点。
贺子期有意炫耀,“姜小姐,香江怎么样,没见过这样的繁华吧?”
来之前,秦炎已经给姜阮讲过香江的发展,还和她描绘过内地的未来,姜jsg阮深信不疑,她说:“香江是好,内地现在改革开放,会追赶上来的。”
贺子期可不信,经济是靠时间发展的,这么大的差距,怎么追?
他不想和姜阮争执,来接的七座商务车已经到了,贺子期请姜阮坐后排。
姜阮要坐前排,“前面视野好,我想沿途看看,可以吗?”
“可以呀。”前排是秘书或者保镖的位置,贺子期出于尊重才请她坐后排,她想坐哪里随意吧。
他问梁美澈,“你家的车怎么还不到?”
梁美澈哪里知道,“可能堵路上了吧。”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总不能给大小姐丢这里,出点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梁美澈的保镖建议道:“梁小姐,还是同行吧。”
梁美澈点点头,她哥哥的腿,也是被绑架的时候致残的,家里的车没有准时到达,她不敢大意,上了贺子期家派来的商务车。
车开了段时间,进入了比较荒凉的地段,两边还有玉米地呢。
姜阮好奇的问道:“贺子期,这就是你说的繁华大都市,还没大湾村漂亮。”
贺子期:“……老木,你怎么走这条小路?”
前头的司机道:“这是近道,走这里能赶回家吃午饭,老先生听说少爷带了客人,很重视。”
哪里是重视个小保姆,他爸重视的是姜阮带来的果实。
姜阮本来不想带的,秦炎说如果确定别人无法培育,那就带一点过来,好叫对方死心。
这条路不宽,前头有辆小巴车爆胎了,两个人正在换轮胎。
贺子期已经警觉了,叫司机往后倒车换条路走,后面上来一辆小面包车,给退路堵的死死的。
贺子期咬牙,“老木,下玉米地,不能被包围了。”
这是有情况呀,打架吗,看前后车的大小,就算装满人也不够她打,姜阮肾上腺素飙升,凝神准备的时候,驾驶位的玻璃爆裂,与此同时是金属高速钻进血肉骨头的碰撞声,声音未断,姜阮被喷了侧脸的血,司机歪着破碎的脑袋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