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说:“什么亲戚呀,好大的谱,对了,钟文雯家住哪里,秦炎哥哥你一定知道的吧?”
秦炎笑问:“你又想做什么?”
姜阮坦诚道:“好奇呀,想去看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姜阮总是能不经意间改变一些事情,她想做的事情没必要阻拦,便把他查询到的钟文雯家地址给了她。
临走的时候姜阮移栽了一株小苗,放到小花盆里送给秦炎,说:“秦炎哥哥,这个开花很好看的,你带去学校,如果哪里不小心受伤,还能治病。”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怕被人偷了种子?”秦炎问道。
“不怕,我种出来的才能做种子。”
…
姜阮跑去了钟文雯家,看到在她家喝茶的一老一年轻的两个男人,正是火车上遇到换铺的那两位。
钟文雯正说着秦炎哥哥的坏话,姜阮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听了,先回家睡觉,明天再说。
钟文雯给钟广原续了茶,继续抱怨道:“钟叔,我那个叫秦炎的同学很讨厌的,我找他对象,他问都不问,直接代表他对象拒绝见我,太自大了,这样的学生怎么能被法大录取,将来绝对不能分配进公检法,郭嘉队伍不能有这样的人进去。”
钟广原的秘书孙孝海心里懊悔不已,他说自己去城西打听,是钟文雯说她知道,自告奋勇去找,还拿钟先生的身份去压,这下就算找到,钟先生也不会去治疗了。
钟广原道:“小钟,你在学校要谦虚些,不要随意定义某位同学的人格,或许你不经意的一句话,会给对方造成一辈子的影响,别酿成大错后悔都来不及。”
钟文雯红了脸认错,“我知道了钟叔,我以前从不说别人,但是这个秦炎真的很坏,我们寝室都不喜欢他。”
钟广原和秘书笑道:“听听小钟的评价,看来这个小伙子不招小姑娘喜欢。”
秘书也笑,“都订婚的男人了,如此也是好事。”
送走钟广原,钟文雯妈立刻板着脸教训,“文雯,我怎么教你的,要察言观色,隐藏自己的喜好,你以为钟广原看不出来你对秦炎是喜欢不成,才产生偏见的吗,你今天真是大错特错。”
“妈,也没那么严重吧,钟叔又没见过秦炎,将来也没机会见,至于姜阮,她说话最容易得罪人,钟叔的脾气,再不会找她。”
…
回到下榻的国宾馆,钟广原的秘书非常内疚,“明天我亲自去找,一定把人找来。”
钟广原揉了揉刺痛的膝盖,摇头,“别为难人家了,再说我这趟来是公干,也没时间去做私人的事情。”
秘书还是下决心去寻访,万一对方答应给治疗呢,传的那么神乎其神,肯定是有些效用的。
秘书天没亮起床,又去大杂院等候,有位老奶奶说,姜阮在他来之前就出门,没说去哪里,秘书失望极了,回到国宾馆门口,竟然看到火车上让卧铺的小姑娘,抱着个泡脚桶坐在门口的花坛上。
秘书并没有见过传言中能给人按摩治病的姜阮,出于礼貌和感谢,上前问候,“你好呀,你来这里是要找谁吗,我帮你去问问。”
姜阮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姜阮,我来找钟广原,听说他住这里,你能帮我叫一下吗?”
她就是姜阮,那也太巧合了,带着激动,秘书同样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孙孝海,是钟先生秘书,请问你找钟先生什么事?”
姜阮把浴桶举高一点,“给他治病。”
“那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这么多问题,你们还治不治了?”
“治治,你先跟我进来。”秘书喜出望外,再多问一句,jsg他怕这小姑娘不耐烦跑掉。
…
钟广原上午还有个会,姜阮说治疗一个小时就能结束,可以用他吃早饭的时间,不耽误他出门。
钟广原不敢让她治疗,她把药说的那么贵,他怕自己付不起代价,有时候代价并不是钱,而是人情。
他问道:“那我需要付你多少钱呢?”
姜阮说:“我不收钱。”
“不收钱,那我可不敢让你治呀。”
姜阮义正言辞道:“你怕什么呀,我又不是圣人,不会白给你治疗的,其实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秦炎哥哥的同学挺讨厌的,我怕他同学以后为难他,影响他毕业分配工作,所以呢,我给你治疗,你请我吃一顿饭。”
“秦炎是你对象?”
“对,说他坏话的同学叫钟文雯,她喜欢我对象,示好不成恼羞成怒,就对他有偏见了。”
钟广原昨晚就听到这个名字,不过昨晚秦炎在别人嘴里是个讨厌的人,昨天说秦炎讨厌的人,今天在姜阮嘴里,也是个讨厌的人,可见人的偏见是很可怕的。
服务员送来了开水瓶,姜阮把开水和冷水都兑到浴桶里,叫钟广原把脚泡进来。
秘书帮着把钟先生裤腿卷到膝盖,给姜阮一个小板凳,问道:“你帮每一个人治疗都是有目的的吗?”
姜阮抬头反问:“那当然了,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我敬佩那些不图回报舍己为人的,但你看我像那种好人吗?”
秘书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可据他了解,这姑娘帮人也没图什么大的回报。
钟广原很少碰到这样坦诚的人,来了兴致,“那你说说看,你几次帮人都图的什么回报,我看下标准,判断下自己付不付得起?”
姜阮:“你真麻烦,我治疗的第一个人是秦炎哥哥,他一开始对我恶声恶气,但我知道他没坏心眼,他给我工资,给我吃饱饭,不像别的男雇主那样占我便宜,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