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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枚学霸(86)

我心头一软,知道扈江尧不是因为不要我而不跟我说话之后,我觉得就算是让我原谅宋夜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我终于找到你,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得多,却让我更害怕。唐唐,即便你已经和我在一起,我还是让你陷入这种危险里却无能为力。”

“可我需要的只有你。”我淡声开口,“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让自己变得最顽强,不然……我怎么能见到你?”

顿了顿,我清清嗓子,又说:“你刚刚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跟我分手……”

我把我刚刚的心理活动学给他听,扈江尧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我瘪嘴:“你在我心里就是会随时消失的人,我又没有安全感。”

扈江尧叹息,俯身吻我的脸颊,问:“我该怎么做,能让你相信,再没有什么比你健健康康陪在我身边更让我重视的事情了。”

我望天花板,说:“你刚刚那样哭,我已经相信了。”

扈江尧顿了顿,口气艰涩地否认:“我没有。”

“你说起谎来可真不像,你要是没有哭,就会说‘我哭?我难道看起来像是一个神经病?’,用反问句来回答才是你一贯作风。”

“……你倒是了解我。”

“我还不够了解你。”我说,“不然,也不会被你欺骗,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那样,我也不会认识宋夜,也不会有这一切。”

“……”

“那……宋夜怎么样了?”说到他,我不由地问。

扈江尧的神色骤冷,说:“我请了律师,会让他得到我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惩罚。”

“江尧,我倒不想为他说什么话,这种人可怜,也有可恨之处。”我说,“他伤害我,在肉|体上,我却也在精神上伤害了他。”

“不要说了。在看到你的时候,我能克制自己不将他打死,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和对立法最大的尊重。”

“……你要把他打死那你就要坐牢啊!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理智哪去了!坐牢了我就一个人了!”我忍不住瞪他,却也知道,宋夜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扈江尧是绝对不会原谅他。

扈江尧睨我,说:“你呢,理智哪里去了?跟他出去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我理亏,假装看钟:“咦,都这么晚了,我困死了……”

“还有啊,他都对你做了那种事,你怎么还没点警惕心跟他单独碰面?”

我说:“哎呦,我好疼,我没办法想事情。”

“少转移话题。”扈江尧敲敲我的脑门。

我苦着脸看他,可怜兮兮地说:“真的疼,麻药好像过去了……我说,你不知道我为了自救有多拼!都怪你,你要不那么好,我攒人品也不用付出那么大代价。”

扈江尧自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是看着我额上渐渐渗出的汗珠,也知道我没有诳他。

我如愿以偿地观赏着扈江尧满眼都是别扭的心疼,拿着毛巾帮我擦脸。

我说:“不过,你冲进来的时候好帅啊。”

“少说话。”

“不许凶我!”

“……休息一会好吗。”

“好。”

这还差不多,好不容易享受着话语主动权拥有者待遇的我,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犬落平阳被虎欺

尽管在事发之时我极力保持了一颗冷静的头脑,可是白天发生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显得有些惊骇。

而这种惊骇必定会影响到一般人日后的心理建设和发展。

于是,同样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我,在梦里感受到了这样的惊骇。

从小到大,我做噩梦的时候很多,但是因为梦歇斯底里叫出来的时候很少,更多的时候,我都是猛然抽搐,浑身冷汗地惊醒。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动作扯痛了伤处,便不自主地哼哼了一声。

我没想到扈江尧竟然被我这样小的一点儿动静惊动,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一些紧张。

“唐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深而快速地喘息,说:“我,做梦了。”

扈江尧打开床头灯,微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容安静平和,我稍稍安下心,说:“你去睡吧,我缓一会儿就好……”

他轻轻皱眉,伸手来抚弄我的脸颊,说:“经常做噩梦?”

“啊?嗯……小时候常做,后来好点儿。”

“怕吗。”

“有一点儿,不过你不是在吗。”我笑笑。

“嗯,我在。”扈江尧去拧了毛巾来给我擦汗,“睡吧,我就在你边上。”

“能开着床头灯吗,我看你一会儿。”因为打着石膏不方便侧卧,我偏了头去看扈江尧,浅浅笑道,“我好久以前就喜欢看你了,也不晓得为什么。”

扈江尧也笑,说:“还能因为什么,我长得好看啊。”

“啧啧啧,臭美。”

“唐唐,你的额头很烫。”扈江尧拿开毛巾,用手试了试,又俯身过来以额头抵住我的,说,“你在发烧。”

“发烧了?我感觉还好。”

扈江尧按下服务灯,安慰我说:“应该是低烧,是术后正常现象。一会儿值班医生来给你看看要不要吃点儿药,不会有大碍。”

“嗯。”我点点头,有个什么都懂一点的男朋友就是这点儿好,不会一遇到事就大惊小怪,结果我还没被吓着倒让他的态度给吓着了。

果然如他所说,医生来看了看之后,说是正常反应,给我开了几片药便离开了。

扈江尧原本在沙发上睡着,这时却坐在我的床沿,半靠在床头将我置于他的臂弯之下,像是小时候爸爸给我说睡前故事一样,我偷偷低笑,说:“扈江尧你不要那么紧张,我其实恢复能力蛮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