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皱眉,问:“谁?”
“叶丽雯!她快死了!”
徐策回头看了眼东篱,她正咬了口腌笋和外婆说话,徐策问:“找你有事。”
东篱不在意,问:“谁啊?”
他手机递给她,她依旧轻快问:“你好,我是叶东篱。”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说话很快,她皱起眉头,脸色变得很严肃。
徐策给她递了杯水,她接过水还在认真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并没看徐策。徐策有点后悔把电话给她了。
她一直没说话直到电话挂了。等电话挂了才抿了口水,说:“叶丽雯出事了。”
徐策伸手揽着她肩膀,她顺势靠在他身上,歪着头说:“陈苓让我去看看她,她剩的日子不多了。见不得我好的叶丽雯,居然也有一天不行了。”她说话时情绪不辩。
徐策摸了摸她头,没说话,她躲开皱眉:“就你爱乱摸我头。”
徐策失笑。
再直到下山她都再没提起叶丽雯,徐策也不提,她大概吃多了,一上车就睡着了,直到家才醒来,晚上八点是个不早不晚的时候,徐策还有工作,洗了把手去了书房,东篱买了很多孕妇用的东西,有书也有衣服,一堆东西还在客厅里。她难得不忙,一个人坐在客厅整理东西。
可能是孕妇情绪变得比较感性,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叶丽雯给她买衣服,从来不在意价格,她高兴的的时候一口气给她买十几件。她不高兴的时候,几个礼拜都不和她说话。她很怕她,怕她把她丢了,有时候她一晚上不回来,她就开着灯,给她留门,她第二天回来骂她一早上,说是怕小偷进来,然后又会说:“养你比养条狗强。”
她那时候不懂,叶丽雯那时候养着她,是真的烦不胜烦。是真的恨她。
晚上十点是个节点,徐策从书房里出来,东篱依旧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堆母婴用品发呆。
徐策问:“你想什么呢?快睡觉了,明天再收拾。”
东篱不说话,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房顶。
徐策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饿没饿?”
东篱笑起来,“小徐总,你有点常识行吗?不足三个月的孕妇,食欲不会大增的。”
徐策也笑起来:“可是小徐太太,你的表情看起来明明像是饿了。”
东篱被他逗乐了。手里拿起件小孩衣服,只有巴掌大,她问徐策:“你说我能不能做个好妈妈?”
徐策很认真想了想才说:“我觉得你会是个虎妈。”
东篱不认同“不会的,我好胜心应该没那么强。我主要怕我不够细心,我怕我成了我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家长。”
徐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衣服,笑说:“那我们就共勉,争取做对还不赖的家长!”
东篱失笑,笑了片刻,才说:“我这几天有时间了会去看叶丽雯。”
徐策说:“好。那我们今天谈话到一段落。接下来进入休息时间。”
东篱被他逗得心情莫名的欢快。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作者的回归,总是显得鬼鬼祟祟@#¥%……
☆、愿你一生被爱(五)
这个秋天不太平,初冬到时,所有的都已尘埃落定了。
荣恒旗下的国风酒店已经初具规模,东篱已经在准备宝膳楼餐饮接轨酒店了,官方已经出了相关文件,竞标的时间就不会很远了。
徐策为了能在孩子出生的那两个月请假,已经提前加班去了,家里的阿姨也已经正式上岗。
冬天来的匆匆,东篱早上出门时正遇上对门的年轻夫妻,孩子已经出生了,小小的一团,爸爸抱着孩子裹得严实,妈妈手里提着行李,东篱按了电梯让他们进去,妈妈问:“徐策这两天不在?”
东篱笑说:“他出差去了。”
小孩醒着,不肯乖乖呆着,扭来扭曲,东篱问:“好不好带?”
妈妈苦笑,“正要送去爷爷奶奶家,一个礼拜我们两只能带两三天,其余时间都在爷爷奶奶家,太累人了。”
孩子爸爸倒是说:“等上了幼儿园就好带了。”
东篱笑说:“一步盼一岁,等到了幼儿园你们就该盼他十几岁就懂事了。”
孩子妈妈大笑。
小男孩活泼的很,扭着头看东篱,出了电梯,东篱伸手捏捏他的手,他高兴的两只手乱挥,咿咿呀呀的叫。
这段时间,宝膳楼的师傅的关于传承的专题片已经在播了,宝膳楼开业后反响还不错,东篱在筹备二线的餐饮店的策划案。
宝膳楼的特色是每日一个主题,每日一个主班师傅。
东篱现在对宝膳楼格外的上心,陈蔚荣以养病的名义休假,自孙詹呈出事后,东篱分身乏术,陈蔚荣已经半休半工,开始着手管理荣恒财务和主营酒店的状况,倒是没有沾手国风酒店的事。东篱没有和他打过照面,只当做不知道,也不过问。
方书明到的比她早,东篱问:“你说宝膳楼现在算是特别吗?”
方书明思索道:“我沿路走过来,琢磨你关于二线餐饮的构想。中央厨房对于中餐也不全是没有好处,就像你的构想,相当于从宝膳楼的分支。”
东篱否定道:“这个风险太大,会影响到宝膳楼的。”
方书明比划着说:“宣传的点是两者隶属于一个投资人,相互没有直接联系,这个关系很微妙。”
东篱笑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
她接着说:“我需要一批员工。数目不确定,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又诱人。”
方书明也笑起来,“你的思维很活泼,胆色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