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要记得我(92)+番外

“他有几个舅舅了,就是没舅妈。”东篱笑说。

于嘉应声说:“会有的。这个不用急。”

东篱从小就知道他善良,她第一次偷拿糖的时候,他躲在柜台后面笑她时,她就知道。

宝膳楼的经理和东篱聊天时,于嘉笑说:“你比那几年都忙了。”

东篱也觉得是,“我最近老梦见老街,槐树遮的看不见的天。”

于嘉也笑,笑她:“果然是要做妈妈了,会伤感会多愁善感了。”

送她回去有点晚了,徐策已经回来了,徐策挽留于嘉,于嘉要绕半个城回去,东篱问他:“是回家吗?”

他失笑:“我这个年纪,如果每天回家报道,那是件很尴尬的事。我回自己公寓。”

东篱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徐策揽着她问:“ 你那么幸灾乐祸做什么?”

她最近笑点很低,动不动被逗得大笑。

遇见深深看她一看,然后和徐策点头告别。

晚上睡觉时,徐策问她:“那时候为什么不和于嘉恋爱?”

她瞪他:“小徐总,你都八卦到自己太太身上了?”

徐策应对她毫无障碍:“纯聊天。”

东篱毫不相让:“那你为什么和前任分手?”

“性格不和,该你答了。”

东篱这才说:“十五六岁谁敢恋爱?你敢吗?”

问完又觉得白问了,徐策当然敢。

徐策笑达:“不敢。”

东篱气的掐他,想起他笑话她二十八岁初恋。

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徐策已经每天有点战战兢兢了,东篱依旧矫健。

徐策上班走了时刻让家里阿姨看着东篱,东篱偶尔还出去散步,不过徐策不知道。

孩子生的时候是早上,徐策刚走。

东篱在书房里翻东西,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了,一下慌了,大喊:“徐策!徐策!”

喊完才想起,他上班去了。

阿姨扑进来,她背靠在书架上不敢动,僵着脖子和阿姨说:“我要生了,快让徐策折回来接我。”

当日下午,东篱生了个小姑娘。

三个月后,东篱回归。

博览会即将闭幕。

荣恒酒店的前三季度,财务报表,状况还不错。

国风酒店的餐饮和宝膳楼合作,单独与荣恒的其他酒店。

大型的商务宴请,都可满足。

国风酒店经此一役,名声大噪。

十月一日,国际园艺博览展圆满闭幕。

再次迎来国庆的高峰期。

东篱的财务团队已经在做评估。

她要将股权还给陈蔚荣,将国风酒店带走。

还是这间办公室,东篱没有改变过一丁点,还是陈蔚荣之前的样子。陈蔚荣坐在办公桌后,东篱坐在这端,将材料递给他,陈蔚荣很随意的翻看,然后问她:“当初为什么愿意做这个董事?”

东篱如实说:“可能是不甘心,也为锻炼。”

陈蔚荣点头,很认真的在听,之后又说:“朱兆林对你很看好。”

东篱不爱讲人情,就事论事。

“朱经理对荣恒,举足轻重。我一个年轻人,全凭运气,做得漂亮是因为有人扶持,做砸了,是运气差。我很清楚,我从头到尾都不是荣恒的老板,我学金融出身,我明白资本市场是渠道,但是也利弊各半。我们太需要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实业是基石,缓慢,需要稳步,大家都不愿意做。短平快是能迅速累积资本,但是可持续才是长远的路。我想去试试。”

陈蔚荣很久没说话。

东篱也不催。

最后他只说:“我和你妈,你竟然谁都不像。”

陈蔚荣合约签的很痛快。

之后他接受每日财经专访,就养病和自己未来对酒店发展做了陈述。

彼时东篱已经在重整人马,对国风酒店和宝膳楼全力投资了。

看到采访播的时候,她正在家给小姑娘喂奶,小孩子就是不吃,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她耐心全无,想喊徐策来喂奶,又想起徐策加班到半夜,刚睡不久。

只好又耐心哄,电视里出来陈蔚荣的时候,他正在说:“等我快六十岁的时候,我才重新接受年轻人的建议,忘掉之前几十年的理念,重新开始像创业一样,去做实业。”

主播难得的不外路,认真问:“那您对荣恒目前怎么规划的?国风酒店目前是有很好的成绩,未来发展会着重在国风方面吗?”

陈蔚荣说:“应该不会,我个人没有参与过关于国风酒店的任何事务,这是属于年轻人的理念,我的主要重心依旧在荣恒酒店上。国风酒店是很独立的全新的一个品牌,它比较适合独立发展。我希望叶东篱能将它发扬光大。”

怀里的小家伙儿也不闹了,乖乖歪着头好奇的看电视。

东篱将奶瓶靠近她,她张着嘴乖乖开始喝奶。

东篱笑笑,陈蔚荣到底是陈蔚荣。用了最合适的方式将消息放出来,对双方是双赢的。

她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看着电视里的人。

像彼此将三十年的恩怨做了最后了结。

没有怨恨也没有期望。

安静回归到各自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我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作者,我不得不承认,一本书能拖这么久。

万分感激喜欢这个故事的人,给你们深深鞠躬!

这个故事对我很不一样,15年我过得很艰难,开始写叶东篱,想像她一样自强不息,一路越挫越勇。然而,她一路向前,越来越优秀。我除了内心变强大了很多,境况改变不大。